餐桌前的范圍仿佛粘稠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點點,你怎么能惹你爸生氣,他都是為了你們好?!?p> 水媽先是質(zhì)問,隨后表現(xiàn)出傷心欲絕的模樣。
水家用親情逼問武學(xué)的態(tài)度,讓蘇婉兒感到很是不滿,不過想到水父的話,其實自己并沒有一定要留下的理由。
“我吃飽了,感謝父親大人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感謝母親大人準(zhǔn)備的最后的早餐,那我們…江湖見!”
蘇婉兒將手中的包子吃完之后,依次朝原主父母鞠躬,最后拿起書包向水封揮手示意。
如果這個家真讓蘇婉兒感受到一點溫暖,蘇婉兒并不介意傳水封一兩門武學(xué),現(xiàn)在也沒必要留在這里。
只可惜,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水點點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死因恐怕就是習(xí)武留下的暗傷和虧損透支。
正在蘇婉兒打算出門的時候,一陣微風(fēng)夾雜著凌厲的氣息拂到蘇婉兒的秀發(fā)。
蘇婉兒身形一側(cè),水封的大手直接落空,隨后蘇婉兒素手一揮,一擊響亮的耳光響起。
“你媽沒告訴你不要背后傷人嗎?”
讓蘇婉兒沒想到的是,水封竟然不顧及多年姐弟之儀向自己下黑手。
“你沒資格說這句話,把武學(xué)留下!”
水封目光兇厲,拳掌交錯,直直鎖定咽喉及下三寸,這是初級格斗術(shù)的殺招之一。
“再嗶嗶!”
蘇婉兒順手掄起書包抽向水封,隨手捏起釋陽指,一個劍步上直接擊中水封的肩袖。
“一流…境界!”
受傷跪匐在地的水封,緊緊握住傷口。
水氏父母愣坐在桌前,眼神閃爍,瞳孔深處帶有一絲忌憚。
蘇婉兒并沒有下狠手,只是稍許調(diào)動一絲魂力,不會傷及筋骨,畢竟這是原主的弟弟,看著這個所謂的家,蘇婉兒沒有一絲留念。
剛到班級,蘇婉兒便看到陶雀,面色凝重的朝自己走來。
“這里是五十萬,把武學(xué)還給我!”
陶雀不自然的看著周圍,隨手將卡放在桌上,似乎很是為難。
“才五十萬,你也真拿的出手!”
看見陶雀的舉動,蘇婉兒不經(jīng)覺得好笑。
“畢竟是三品武學(xué),你不要獅子大開口!”
陶雀眉頭緊蹙,似乎有些惱怒。
“我給你五十萬,拜托你不要煩我了?!?p> 蘇婉兒隨手將桌上的卡反推回去。
如果蘇婉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真可能息事寧人。
可陶雀明明知道家族武學(xué)的重要性,還想著糊弄自己,這就有點把人當(dāng)傻子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讓陶家的人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見蘇婉兒的樣子,陶雀自然知道對方已經(jīng)看透自己的把戲。
“畢竟…是門三品武學(xué),你們陶家也真是扣。”
蘇婉兒故意拉長這音,假裝不知道的樣子。
“你……”
“五十萬不少了,夠你重挑一門合適的武學(xué),沒必要和陶家鬧翻?!?p> 蘇婉兒正逗的開心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響起,如晨曉的谷鳥般空靈。
原本周圍的座位上就有一些看熱鬧的家伙,但隨著解清梔的出現(xiàn)更使得眾人圍上前來。
“你是不是凡事不插一腳,就顯不出自己很能?。 ?p> 其他人樂意當(dāng)舔狗,并不表示自己也會買賬,老自以為高人一等,于自己無關(guān)的事也要指點。
如果沒見過零,蘇婉兒或許會驚嘆一句超塵拔俗,可現(xiàn)在如今看來,反而像東施效顰,俗不可耐。
解清梔杏眼清寒,蛾眉微蹙,揮臂間,一柄精巧的短劍徑直朝蘇婉兒眉心射來。
兩人所在不足兩米,這種距離的射出的短劍,幾乎可以說是必殺。
蘇婉兒紋絲不動,食指一伸竟將短劍攔下,細(xì)看之下,短劍在立手指一公分時,竟然停留在空中,無法寸進(jìn)。
隨后曲手伸回,短劍似乎通靈一般,在蘇婉兒手掌周圍環(huán)繞,然后落在手心,仿若短劍擇主。
“妹妹送劍之恩,姐姐記下來,來日還你?!?p> 好在有御物術(shù),不然這次就死定了。
雖然御物術(shù)受到壓制,但對于這種體積的兵器來說,還是可以稍作影響。
NND,你給我等著,不弄死你跟你姓!
“檢測到極品兵器,青鳳袖劍,可兌換積分30點,是否兌換!”
“否!”
真是瞌睡就送枕頭,臧機(jī)傘毀掉之后,蘇婉兒就一直沒有兵器,這下好了,可以省一筆積分。
把玩之下,蘇婉兒才發(fā)現(xiàn),這柄袖劍的樣式,長度約有15公分,如同一根鳳翎,通體泛青,看似年代久遠(yuǎn)。
“妹妹說笑了,這柄袖劍可是族中重器,如果賞完了,就還給姐姐吧。”
說罷,解清梔蓮步款款,倩影浮動,顯然是用上了一門身法,伸手就想將袖劍奪回。
蘇婉兒見狀便運(yùn)起兩儀步,一個后退,便輕松躲了過去。
解清梔沒想到,蘇婉兒竟然還掌握一門品級不低的身法,一時間,兩人的身影在教室各處浮現(xiàn),展開一番激斗。
無論是口頭上的稱呼,還是身法上的比較,亦或是袖劍的爭奪。
雖說蘇婉兒的修為低了一個境界,但由于養(yǎng)元訣的特殊性,和身法品級上的差距,解清梔都奈何不了自己。
“東西拿來吧,解家你惹不起,陶家的事我也可以幫你解決?!?p> 一番較量之后,解清梔明確的到自己奈何不了蘇婉兒,只好打起商量。
“想殺我不成,兵器反被我奪下,你還好意思要?”
到手的東西還想著要回去,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那你便妥善保管吧,解家會來取的?!?p> 解清梔說完便寒著臉離開。
聽著解清梔的話,蘇婉兒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小學(xué)生說“你敢拿我東西,你等著,我爸會來拿的”的畫面。
“怎么,還想要武學(xué)?”
見站在一旁的陶雀,蘇婉兒單手把玩著袖劍,施壓道。
陶雀見狀,連忙拿起卡想要離開。
“等一下,卡留下!”
蘇婉兒看著陶雀的動作,然后喊道。
“那東西……”
陶雀以為蘇婉兒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歸還武學(xué),心中一時激動。
“耽誤我那么長時間,就當(dāng)你彌補(bǔ)我的青春損失費(fèi)了。”
聽到蘇婉兒的話,陶雀直接風(fēng)化,沒想到武學(xué)沒要到,反而用搭了五十萬,這可是他這學(xué)期所有的零花錢。
但一想到,解清梔的青鳳袖劍都被扣下了,更別說區(qū)區(qū)五十萬了,無奈之下只好黑著臉離開。
啪啪????!
一道掌聲響起,蘇婉兒便看到站在門口的杜雨,顯然是剛賞完一出大戲。
“這里難不成是高二?”
蘇婉兒只手用袖劍挽出一朵劍花,劍鋒直指杜雨。
“鬧了這么一出,你還指望沒人知道?”
杜雨瞥眼嗤笑一聲,隨手將蘇婉兒的手拍下。
“你可得想清楚,陶家也就算了,解家可不好惹?!?p> 杜雨靠著門框,雙手抱胸,有種幸災(zāi)樂禍意味。
“小屁孩,裝什么大人!”
蘇婉兒玉手一抬,便朝杜雨的腦門拍去。
“你最多大我一歲,沒資格說我!等等,你不上課了嗎?”
原本從容的狀態(tài)瞬間破碎,剛想生氣便見蘇婉兒朝班外走去。
“等我忙完還有空的話!”
蘇婉兒頭也不回的向身后的杜雨揮手,模樣十分懶散。
結(jié)果剛走出學(xué)校沒多久,便看見杜雨從身后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拉著自己上了輛車,等蘇婉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開出好幾公里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你不是不上課嗎?我知道哪里有暗市,帶你去看看!”
“什么是暗市?”
“哎,等到了你就是知道了!”
“可是我還要找房子??!”
“沒事,我家房間多,你隨便住?!?p> “?????”
……
大概開了2個小時,杜雨便帶著蘇婉兒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界。
周圍環(huán)顧著小型水庫與蘆葦池塘,只有一條泥石小路通向一座荒廢許久的谷倉。
谷倉的大門早已朽爛,耷拉著靠在一邊,只有一位頭發(fā)花白的暮老,坐在一張破舊的小凳上曬著太陽。
不遠(yuǎn)處的倉內(nèi),一位老媼佝僂著身子,不時的朝地上拋灑著稻谷,來喂養(yǎng)家禽。
在杜雨的帶路下,蘇婉兒從谷倉的地窖中,來到一處地下坊市。
說是坊市,但這里最多只有幾間茅草屋,大多都直接在路邊擺攤拉簾,僅有的些許老式路燈,可以將周圍照亮一些。
雖然建立在地下,但這里的空氣與室外沒有絲毫不同,甚至于可以嗅到一股池水的清香。
地攤上擺放著各式物品,在漆黑與低光中顯得異樣的神秘,甚至有些攤位上會擺放一些活著的奇花異草,飛禽走獸。
比起此界的墟市,這里的商品更加珍貴。
倒不是說此界的墟市會比不上一個位面的暗市,而是并沒有出現(xiàn)厲害的任務(wù)者,否則無數(shù)位面的奇珍異寶,足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
“暗市是一處地下交易商品的地方,這里的基本是以物換物,很少會同意貨幣交易?!?p> “這里每天都開嗎?”
“五年一次大型的,每半年一次小型的,但大型的暗市是流動的,不一定在江海市!”
“那這里是小型的?”
“雖然是小型的,但卻絲毫不會輸給外面的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