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生變,我們很快便準備出發(fā)了,奧辛始終不放心想讓葉酒多帶些玄子“姑姑,如果真的談判失敗,我?guī)г俣嗟男佣际菦]有用的。談判成功就更不需要太多玄子一起去了。我們很快就回來在那之前拜托您照顧好我的母親?!?p> 秋葉和候子房都沒有出來送我們,我腦子里始終盤旋著候子房問我的話,練習是一回事,親自用手中的箭殺死一個生命那對我而言又是另一回事。
突然一雙微涼的手輕輕按摩我的額頭“害怕嗎?”我把葉酒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握住他的手“有你在,我不怕?!比~酒笑笑說:“不要老皺著眉頭?!蔽彝峦律囝^沖他做了個鬼臉。
我們一行上了路,身后的弓箭隨著我走動不時的輕微擊打我的背部,我因此感到一陣安心。根據(jù)松子和葉酒的介紹,王宮里有一位靈修和八位迷穀,而迷穀里兩個女玄六個男玄。
前一任的靈修在人類的幫助下屠殺了叛亂的衛(wèi)修及其全部跟隨者,自此他便一蹶不振,一直說衛(wèi)修的靈魂跟著他于是便想要馬上傳位給大兒子。
但是就在傳位的前一天大兒子突然被在屠殺中存活下來的一名玄子給暗殺了。最后無奈便讓小兒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靈修即位。但是小兒子年紀尚小,對管理國家一無所知所以整個國家的治理基本都在八位迷穀的操縱下。
“所以你要說服的不是一位靈修,而是八位迷穀?”
“還有王宮里的那個人類?!彼勺咏又f道“靈修受制于八位迷穀,而八位迷穀則受制于那個人類?!?p>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松子搖搖頭“關于那個人類我們什么都打聽不到,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和他一同來這的蘇晉見過他,據(jù)說是一個和蘇晉年紀相仿的男人,”
“我覺得他會是最大的麻煩。”我篤定的說。
“你是說,他會阻撓我們?”松子疑問道,“這是肯定的,人類派他來這里當然不是教導玄子這么簡單的,他是來監(jiān)視和控制玄子的最高領導層,我們現(xiàn)在是去阻撓玄子和人類的交流,他當然會干擾我們?!?p> 在王宮里的這個人類讓我現(xiàn)在充滿了疑慮,按理來說最先發(fā)現(xiàn)玄子的是英國,可是很明顯這里所有的玄子都在使用漢語,甚至被派下來的人類蘇晉都是中國人。
我們走到王城后,那里仿佛變成了空城,五圈至七圈的大部分男玄都在審判軍那里,女玄和小玄子也不知都被他們藏在了哪里。一路走去仿佛鬼城一般死氣沉沉。
“我去過一次陸地?!比~酒突然出聲對我說道,“那里很美,有非常繁華的街道,人們在街道上隨意走動,有賣東西的,還有做東西給別人吃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蘇晉口中的八街九陌,簇錦繁華,我希望我的國家有一日也能那樣,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仿佛一個深淵一般空寂的像是要吞沒一切?!?p> 我心臟仿佛被揪了一下,我抬起一直牽著我的那只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然后抬頭告訴他“這是我給你蓋的章?!?p> “那是什么?”這里哪有什么蓋章,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解釋道:“就是我在你手上印了我的標記,為你剛才你說的話做了證明,所以呢你剛才所希望的你一定要做到,因為已經(jīng)被蓋章確定了,不能仔反悔了。”
說著我晃晃他的手,葉酒一掃剛才的陰霾,笑的燦爛而迷惑人心?!澳氵@樣真是犯規(guī)。”我小聲嘀咕。
我們到了二圈入口處,那里已經(jīng)換了新的守衛(wèi),數(shù)量也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多了兩倍?!昂昧?,我們現(xiàn)在來制定一下計劃,白水母和……葉酒!葉酒!還有你烏賊!喂!你們等等我!”
葉酒牽著我?guī)е姿负蜑踬\直接向門口走去,獨留還在試圖制定計劃的松子。
“小魚仔,一點都不尊重長輩。”松子恨恨的說道“別念叨了松子,我們直接去見他們就是了?!彼D(zhuǎn)過去對松子狡黠一笑“我們現(xiàn)在有更大的籌碼?!睕]等松子明白過來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入口處。
守衛(wèi)在看到我們的時候便紛紛拿出刻印刀,全部都無比警戒,看來是被之前的事情嚇壞了。
葉酒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攻擊性“我想和靈修談談,他遇到一些麻煩,也許我?guī)偷纳厦Α!?p> 我們被二十多個王軍帶到王宮門口,緊接著把我們交給另外一批早已在那里等候的王軍,他們示意我們需要交出刻印刀。
葉酒點點頭,松子他們?nèi)齻€都交出了自己的刻印刀,我也解下背上的弓箭,我略作思考,背過身抽出一支箭藏進袖子。
走進王宮后,讓以為再也不會受到驚嚇的我再次被震撼到,這里和外面仿佛是兩個世界。
這里的照明并不是曜貝,曜貝只是被點綴其間,想必是充當時鐘的作用。
看到我一直都在抬頭看,葉酒小聲和我解釋“這上面的都是海珠?!薄昂V椋烤褪悄愕谝淮谓o我的那個?”葉酒點點頭“海珠石是隨我們一起出生的東西,每個玄子出生后第一滴淚便是海珠,這是一個玄子身份的證明沒有冒充的可能性,當一個玄子死去后,海珠便會發(fā)出亮光?!?p> “所以這上面全都是已經(jīng)死了的玄子海珠?”葉酒點點頭,我渾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往上看,整個走廊里仿佛都有靈魂在飄蕩。
七繞八繞,我們終于被帶到一扇門前,門上有一個凸出來的女神像,女神手里捧著一條鑲嵌滿珍珠的魚。
門被從里面緩緩打開,在那一刻我們誰都不知道這是這個風雨凋零的國家兩個時代的會面。
門后是一個長方形的大廳,大廳的盡頭是一個圓臺,臺上安置著一把純金的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少年模樣的玄子。圓臺下左右各安置了四把椅子,隨不是純金的椅子但也奢華異常。
“葉酒,你好大的膽子。砸了金像公然逃獄,現(xiàn)在還敢大搖大擺的來靈修面前挑釁!”一個小個子穿著紅色長袍的老年玄子中氣十足的吼道。
葉酒不在意的笑笑“時間緊迫,我就不回答你這些廢話了?!薄澳?!”“噓……我說了我是來找靈修談的?!比~酒看著金椅上的少年笑著說道:“靈修,武器庫被毀的王軍該怎樣抵制數(shù)量眾多的審判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