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盡頭的八個玄子聞之色變,“是你!你這個爛蝦頭!你毀了武器庫!”小老頭怒火中燒,看上去仿佛要過來咬死葉酒。
葉酒聳聳肩“迷穀大人,您可別亂說,我們一行五個,進了二圈便直接被帶到這里,我們怎么可能去毀了武器庫呢?”
葉酒向前走一步,八個迷穀都如臨大敵一般神色緊張“況且,我們是來談合作的您的武力減弱對我而言沒有絲毫的好處?!?p> “合作?”金椅上的少年開口詢問道,“對啊,合作,審判軍想逼你退位,而且又殺了我的父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么我們就可以合作了不是嗎?”
少年笑笑靠到椅背上“想我退位,我退就是了何必那么麻煩?!比~酒明顯一愣。
“靈修!您不要開這種玩笑!”另一個高個子的老玄子出言訓(xùn)斥道,在那金椅上的仿佛不是他們的君王而是一個不懂事的少年。
高個子老頭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遂即說道:“靈修,請您饒恕我的無禮。”金椅上少年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沒有回答。
我抬頭悄悄打量前方。八個分坐兩端的迷穀有兩個女玄和六個男玄,女玄里有一位老年女玄看上去和藹可親的模樣,另一位則是個高挑美女,她微靠在后方,一手撐著腦袋面無表情。
六位男玄里除了已經(jīng)開口的兩個老玄子,還有三個年輕玄子以及一個少年。
三個年輕玄子中突然站起來一個,向我們走過來,他個子與葉酒相仿,模樣不似葉酒般精致帥氣,但是五官硬朗,獨有自己的魅力。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來,突然把臉湊到我面前“你叫什么名字?”我被嚇的后退一步,葉酒擋在我面前,“坎位迷穀大人,我替我的妻子向您道歉,她膽子比較小,您嚇到她了?!?p> “是嗎?那是我冒犯了?!毖矍暗哪行⑽⒁恍?,“不過,葉酒你所提的合作,具體是怎樣合作呢?”葉酒嚴(yán)肅起來,正色道:“簡單來說,我所帶領(lǐng)的全部玄子愿意和王軍一起抵御所謂的審判軍,我本人也愿意聽靈修的調(diào)遣,相對應(yīng)的我只有一個條件,不再抓捕小玄子用作產(chǎn)珍珠?!?p> “沒有珍珠,我們用什么來和人類交易?”美艷的女玄開口問道,“有了武器,我們隨時都可以粉碎整個審判軍,我們?yōu)楹芜€要答應(yīng)你的條件?”
葉酒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上次使用武器是王軍內(nèi)部的爭斗,但是這一次,審判軍里有大量的普通玄子,使用人類的武器殺害自己國家的玄子,您這王宮怕是也待不久了。”
“酒,在我們陸地上是擾亂神志的東西,你這名字真是名副其實,一張嘴便要說服八個迷穀了。”不知什么時候從金椅后面走出一個身穿白襯衫黑色長褲的身影,他用手摸摸靈修的頭頂,“還有我們的靈修,您怕是也要被這玄子給迷惑了吧?!?p> “這應(yīng)該就是王宮里的人類了。”松子在我身邊小聲嘀咕道。
這個男人比蘇晉看上去略微年輕些,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雙丹鳳眼,眼角一顆痣讓他看起來眼波含情。
“我們?nèi)祟惐M心盡力幫助玄子,想要兩方互利共贏,可是你們玄子像是不愿意和我們合作呢。”
“修遠先生您言重了,我這就把這幾個胡說八道的玄子帶下去?!备邆€子老頭急忙說道。
“等一下!”眼看著兩邊的王軍向我們逼近,我一著急喊了一聲,和我一起喊的還有金椅上的靈修,若竹皺著眉回頭去看靈修。
我抿嘴深吸一口,說:“修遠?你是人類?我也是,我想和您談?wù)劇!毙捱h猛然回過頭來看著我“人類?你是人類?”我點點頭。
他沖我招招手“你過來些?!蔽要q豫一下,咬咬下嘴唇,向前走去,葉酒抓住我的手腕搖搖頭,我對他微微一笑,用手指在他手背上畫了一個圈“蓋過章的,別忘了?!?p> 我輕輕掙開他的手,走向站在圓臺上的人類,等我走近后,他走下圓臺,彎腰拉住我的胳膊將我一把拉到他的面前。
“哦!您挺熱情的?!蔽姨籼裘济柿艘幌驴谒?。
“叫什么名字?”
“江墨。”
“花開淡墨痕,好名字”
“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你父母期望著你找到人生之道吧?!?p> 修遠笑了一下“你是怎么下來的?”“掉下來的?!薄斑@里不是大觀園?!薄拔乙膊皇橇置妹谩薄芭??那你是?”
我推開他,向后退兩步站定,“我是江墨,您剛夸過我的名字這么快就忘了?!?p> 修遠開始大笑,仿佛我講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等他終于笑夠了,重新走上圓臺彎腰在靈修耳邊說了些什么。
靈修聳聳肩對著葉酒說道:“我答應(yīng)和你合作,不過我也有條件,畢竟你和你父親之前一直與王宮作對,所以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你,在你帶著革命軍全部來王軍之前,我要這個人類留在王宮。”
“不行!”葉酒握緊拳頭“過來阿墨!”我連忙跑到葉酒身邊。
“葉酒,你如果這樣一點誠意都拿不出來,我們怎么相信你是誠意合作呢?”修遠站在金椅旁邊不慌不忙的說,“江墨,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有些想念我的家鄉(xiāng)?!?p> 他的眼睛里蒙上一層水汽,眼神里滿是悲愴。我心里一軟,我來到這里也已經(jīng)許久,我不知道在我原來的世界時間過了多久,眼看著我和候子房掉進海里的爸爸此刻心都要碎了吧,也不知道媽媽現(xiàn)在知不知道我掉海里的消息。
修遠簡簡單單一句話,打破了我的全部堅強,我忍不住紅了眼圈。“葉酒,讓我留下吧,他也是人類,他不會殺了我的,比起我你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p> 葉酒緊緊盯著我“阿墨,沒有什么比你重要?!蔽姨鹚氖衷俅斡∠乱晃恰奥犜挘~酒,快點去,然后帶著奧辛候子房他們回來接我。”
經(jīng)過一番協(xié)商,最終修遠同意白水母留下來陪我。
我從窗戶里看著葉酒他們?nèi)齻€離去,葉酒不住的回頭,最終被松子拉著離開了。
“你不是他的妻子對吧?!毙捱h在我身后問道,“您還挺八卦?!蔽覐拇芭_上跳下來。
修遠走上前但是被白水母攔住,修遠笑著擺擺手“我倆以后都要這樣聊天嗎?”“白水母,沒事讓他過來吧?!卑姿竿碎_,修遠走到我面前。
“之前我就想問了,你肩膀上的是帝鰩嗎?”我點點頭,突然想到眼前的人差點殺死所有帝鰩,我抬起一只手護住可心,戒備的看著他。
“你別緊張,我只是問問而已?!?p> “帝鰩這名字不好,是對靈修的蔑視。我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在想說這話的一定是一個頑固又古板的老頭子,沒想到……”
“沒想到不光不是老頭,還長得挺帥?”我點點頭“是這樣?!毙捱h一怔,遂即大笑起來。我和白水母一起抱著胳膊看著他?!氨副?,江墨,你真有意思。”
“修遠,你是中國人嗎?”修遠搖搖頭,我皺眉感到疑惑“華人?”修遠依舊搖搖頭。
“我不屬于任何國家,我代表整個人類。”我震驚的看著他“所以你不要做什么和我為敵的事情,除非......”他挑起我的下巴,“你想和整個人類為敵。”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呆愣愣的看著他,整個人類?在1988年的時候整個人類的政府都知道玄子的存在,而在幾十年后后的我對此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