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屠城!”
伴隨著任無休那,霸道的話語說出,那董凌神色微微一變,他知道,任無休這是要屠了整個燕城藥館。
讓燕城藥館的這座‘城’,徹底消失!
想到這,董凌在恭敬的應(yīng)了句后,便是直接離開了這里,前去替任無休,召集金麒衛(wèi)。
而隨著董凌的離開,任無休在稍稍準(zhǔn)備后,便是踏步而出,同樣離開了院子,準(zhǔn)備前往燕城藥館。
看得此景,那桃兒不由柳眉微蹙,道:“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
舞清兒緩緩起身:“跟去看看吧?!?p> 她認(rèn)識任無休那么些日子,倒是第一次見任無休,發(fā)那么大的火。
桃兒、許嫣二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然后,她們便是跟隨著舞清兒,一起離開了此地,不疾不徐的前往那,望南城的燕城藥館。
...
小半個時辰后。
望南城,燕城藥館處。
此時的燕城藥館,大門緊閉,好像提前便是關(guān)門歇業(yè)了。
不過,若是能夠靠近藥館的大門靜聽,便能夠知道,藥館內(nèi)似乎并沒停業(yè)。而且,從一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中,便能夠聽出里面似乎很‘熱鬧’。
“呵呵...”
藥館內(nèi),一名身著鵝黃長裙,臉蛋尖俏如雪的女子,正嘴角帶著戲謔之意的看著那,蹲于地間,用抹布擦拭著地面的人,譏誚笑語:“喬香...”
“你可得用力擦干凈了,不然這藥,馮掌柜恐怕就不會賣給你了?!?p> 她說的簡單,那話語里,滿是威脅之意,顯然,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故意找茬的夏芷筎。
而在她的身旁,則是那留著兩撇小胡子,模樣看似猥瑣的燕城藥館掌柜、馮余生。
“不錯,好好擦,不然你這藥,可就沒了?!瘪T余生摸著兩撇小胡子,戲謔附和。
面對他們二人的話語,喬香緊咬著粉唇,沒有說話,而是任憑渾身香汗淋漓的擦拭著地面。
她知道,燕城藥館于望南城內(nèi)勢力不小,倘若馮余生有心不讓她買到藥,那別說燕城藥館的藥,她買不到,縱使是別的藥鋪的藥,她都買不到。
所以,她只能忍。
“呵呵,還真是個聽話的賤/婢?!毕能乒T看著喬香那,默默擦地,一聲不吭的譏諷了一語。
而后,她似有些口渴般,對著身旁的一名丫鬟,道:“夢懷,去給我倒杯茶來。”
夢懷聞言答應(yīng)了一聲,便去倒了杯茶,然后拿來遞給了夏芷筎:“芷筎姐,這是剛泡的,小心燙?!?p> 燙?
夏芷筎眼眸一閃,那看向喬香的水眸中,流過了一縷戲謔的陰毒。
而后,她似雙手沒有拿穩(wěn)般,故意將那茶杯一松。
哐當(dāng)...
下一剎,茶杯掉落于喬香的玉手之上,那滾燙的水,直接于茶杯中倒出,澆淋在了她的雙手上,令得她直接吃疼的縮回了手...
痛苦無比。
夏芷筎看得她,玉手被燙紅的痛苦模樣,眸中掠過一抹戲謔的笑意后,故作歉疚道:“哎呀,不好意思啊喬香,我這一時沒拿穩(wěn),所以掉下來了,你沒事吧?”
喬香忍著那手上的疼意,面頰煞白淌汗道:“沒...沒事?!?p> 一旁那,留于藥館內(nèi)的數(shù)十人,看著這一幕,不由皆是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似有些幸災(zāi)樂禍。
而就在此時,夏芷筎陡然變臉,沉語道:“哼,既然沒事,那你還不快點把地上,給打掃干凈?!”
喬香嬌軀一顫,便是忍著心中委屈,伸出那被燙的通紅的玉手,去打掃那地上的茶葉,以及碎裂的茶杯。
但過程里,她一個不小心,便是被碎瓷片給刮了到,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你看看你,真是個笨手笨腳的女人,地上還沒收拾干凈,這邊又弄臟了...”
馮余生看著那,被染紅的地面,故作不耐煩道:“行了行了,這地你就別擦了,幫我把那些藥材給處理好,然后你就拿著你的藥,滾吧?!?p> 喬香聞言還以為馮余生良心發(fā)現(xiàn),總算不打算折磨她了。
可當(dāng)馮余生讓手底下的人,將那一木桶的所謂藥材,拿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終是明白,她錯了,馮余生并沒打算放過她。
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嘿嘿...”
馮余生看著那木桶里,一個個通體遍布尖刺,有些和海膽相似,但卻遠(yuǎn)比海膽多刺的球狀物,邪笑道:“沒看到過,這種東西吧?”
“我告訴你,這叫黑腐膽,是藥用價值價高的寶貝,而你的任務(wù),便是把黑腐膽上的這些刺,都給我一根根拔下來,替我取出那中央的寶貝...”
他說到這,似故意笑瞇瞇的看著喬香,一字一頓道:“記住,要全部用手拔喔!”
什么?!全部用手拔?
喬香嬌容瞬間煞白,這些東西,全部用手拔,那她的手,得毀成什么樣?
她忍不住道:“沒有工具嗎?”
工具?
夏芷筎嬌容浮現(xiàn)戲謔的笑容,譏諷道:“你那雙爛手,不就是工具么?”
此時的喬香,也算是明白,他們不可能給自己工具了。
所以她硬著頭皮,伸出手去拿那黑腐膽,但她剛拿到,那似活著的黑腐膽,便似有靈性般,直接扎了她的手,令得她手上感覺到一陣刺疼。
對此,喬香緊咬著粉唇,強忍著這股疼意,去拔那黑腐膽上的刺。
而這一拔,直接令得那黑腐膽,似攻擊喬香般,對著她的玉手,刺了幾下,刺得她那本就因茶水,而燙的通紅的玉手,再度遭罪,鮮血流淌而出。
夏芷筎看得此景,嘴角泛起一縷戲虐的笑意后,故意道:“好好拔,這些刺,也具有很高的藥用價值,所以,千萬別拔斷了...”
“否則的話,莫說這藥你今天買不回去,你這人估計都別想回去了?!?p> 她玩味的看著喬香,話語里威脅之意明顯。
“嘿嘿...”馮余生趁此時機,淫/笑道:“不回去,待在我這侍奉我,也挺好。”
面對二人這一唱一和,喬香強忍著心中委屈,不顧手上的刺痛,繼續(xù)開始拔那黑腐膽上的刺。
接下去,她一下又一下,極為小心的,將那些刺給拔了,而換來的,便是她那玉手上,越來越多的孔洞,以及越來越多的鮮血。
到得后來,喬香那手還沒伸入木桶里,拿起黑腐膽,那鮮血便已然順著她的手,滴露在了木桶之中,顯得十分可憐、凄苦。
只可惜,饒是如此,夏芷筎、馮余生等人,都沒有生出同情,有的只是那濃濃的戲謔之意,看戲之心。
“呵呵...”夏芷筎俯視著那,雙手已然慘目忍睹,卻依舊堅持著的喬香,嘲諷道:“你還真是條忠心的賤/狗,怪不得云惜若那賤/人,那么喜歡你。”
她的這句話,似是觸到了喬香的底線。
令得喬香忽然一改之前的忍氣吞聲,直接起身對著夏芷筎道:“你怎么對我,怎么說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罵夫人。”
不能罵?
夏芷筎嘴角泛起一縷冷笑后,她眼眸毒芒乍起,玉手陡然扇出,狠狠地一巴掌,掌摑在了喬香的嬌容之上。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喬香只覺得臉上一疼,整個人便是被夏芷筎給甩的,倒在了一旁的地間,狼狽無比。
四周眾人看得她那,玉面五指印明顯,嘴角淌血,雙手破爛的可憐模樣,終是有那么幾人,生出了憐憫之心。
不過對此,夏芷筎卻依舊神色冰冷無情。
她走至喬香的身前,緩緩蹲下身,看著喬香道:“我告訴你,對她那個賤/人,別說罵,再過段時間,縱使我像打你一樣去打她,都是可以?!?p> 喬香盯著她,慍怒道:“我一定會把你說的這話,告訴夫人,告訴老爺?shù)摹!?p> 夏芷筎冷笑:“你覺得,你還會有這個機會么?”
喬香似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幾縷陰毒,因而忍不住顫語道:“夏芷筎,你...你想做什么?”
面對她的問語,夏芷筎嘴角掀起一抹陰笑,道:“柳江城、迎鳳樓?!?p> 唰...
喬香嬌容瞬間煞白,她知道,夏芷筎是要把她賣到柳江城的迎鳳樓去。
夏芷筎看著她那,恐懼的神色,她緩緩起身,并后退了幾步,對著那幾名藥館仆人,道:“現(xiàn)在,她歸你們了?!?p> 隨著她這話的吐出,那幾名早就有些按捺不住的藥館仆人,紛紛如餓虎撲食般,飛撲而出,對喬香動手而去。
對此,喬香也是邊掙扎,邊喊語,希望云惜若和任無休來救自己。
夏芷筎看著這一切,不由嘴角掀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哼,想他們來救?當(dāng)真是做夢。
要知道,為了好好收拾喬香,她特地叮囑馮余生,把藥館的大門給關(guān)了。而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絕對不信,云惜若和任無休敢破門而入,硬闖藥館的。
畢竟,燕城藥館的勢力,可不容小覷,縱使是許多家主,都不敢得罪,更何況,區(qū)區(qū)云惜若、任無休。
“嘭!”
然而,就在此時,那緊閉的藥館,似受到什么恐怖的轟擊般,陡然蹦碎而開,無數(shù)木屑順著那星力洪流,席卷而進。
夏芷筎、馮余生等人抬眼看去,便是看到了一名體軀單薄,卻又身透無雙氣韻的身影,背對著那煦陽,看似孤傲的站立著。
他用那深邃的星眸,掃過藥館內(nèi)的眾人,直接停落在了那,衣衫破碎的喬香身上。
而后,他雙拳緊握而起,殺意于眼眸中涌動,從牙縫之中,擠出一語:“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