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館內(nèi)。
當(dāng)?shù)媚堑郎碛埃崎T而入,并含怒而語時,此地的眾人,都是愣在了那里。
他們望著那道,看似單薄,卻氣勢攝人心魄的身影,心潮翻涌,瞪眸難信:任...任無休?!
他竟然,硬闖進(jìn)來了?!
“唰...”
正在夏芷筎等人驚駭間,任無休那身影陡然射掠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掠至了那喬香的身前,一腳踢在了其中一名仆人的體軀之上。
嘭...
下一剎,那名藥館的仆人,直接被任無休這狂猛的一腳,給踹飛而出,摔倒于不遠(yuǎn)處的地間,不知生死的昏厥而去。
“任無休,你!”
那站于喬香身旁的剩余幾人,眼看得同伴被任無休直接一腳踹飛,不由雙目大瞪,似有些難信的看著任無休。
啪...
而就在他們驚駭間,任無休卻是直接伸出雙手,扣住了左右的兩名仆從,并眼眸殺芒涌動的直接扭斷了他們的脖頸,奪了他們的生機(jī)。
“瘋了,他簡直瘋了!”
那剩余的兩名仆從,眼看得任無休,一進(jìn)來,便二話不說鎮(zhèn)殺三人,心中恐懼的轉(zhuǎn)頭便跑。
想走?
任無休眼眸一寒,手中利劍直接顯現(xiàn),而后,整個人縱身而出,對著那逃去的兩名仆從,一劍掠殺而去。
唰!
劍風(fēng)卷蕩,兩名仆從,只覺得眼前有寒光閃過,再停下腳步時,那本來在他們身后的任無休,便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身前,斷了他們的去路。
他們看著這一切,下意識便打算轉(zhuǎn)身再逃。
然而,他們剛打算那么做,那看似完好無損的脖頸之上,便是齊齊有著一道裂紋顯現(xiàn),無數(shù)殷紅色的鮮血,直接濺灑而出...
染紅了地面。
撲通...
下一刻,兩名仆從,便就這般倒地而下,瞪著那不甘的雙目死去。
一時間,無聲無息、五人皆亡!
“咕嚕...”
四周眾人看得這一切,忍不住齊齊咽了口唾沫,心生驚懼,他們著實有些難信,任無休竟然非但敢硬闖燕城藥館,還敢公然于藥館內(nèi)殺人。
這...真的太生猛了。
與此同時,那夏芷筎、馮余生等人,看著那手持染血利劍的任無休,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對此,任無休卻無半點波瀾,好似一切與其無關(guān)般,不悲不喜的收劍而起,轉(zhuǎn)身而過,來到那衣衫破碎的喬香身前。
而后,他取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喬香的的嬌軀之上。
“沒事了?!?p> 他這一語,很輕很平,卻聽得喬香心潮翻涌,眼眶淚水決堤,從而忍不住的喊了語:“九少爺...”
任無休聞言拍了拍她的玉肩,打算開口安慰。
也正是此時,他瞥到了喬香那,被傷的慘不忍睹的雙手。
“誰做的?”任無休眼眸里殺意瞬起,語調(diào)冰冷。
喬香微微一愣。
然后,她反應(yīng)過來,虛白的面頰,強(qiáng)扯出一抹笑意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我們回去吧,九少爺?!?p> 對她來說,任無休能夠為了她,硬闖燕城藥館,并殺了那幾名仆從,保全了她的貞/潔,她便已然很感動了。
所以,喬香不愿意任無休,再為她繼續(xù)出頭,從而再惹麻煩。
此時,任無休也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他直接放棄了問語喬香,整個人緩緩轉(zhuǎn)身,眼眸冰冷的看向那馮余生等人,不悲不喜道:“誰做的?!?p> 面對他這問語,那站著的馮余生,不由心中冷笑:呵呵,好小子,我都還沒和你算強(qiáng)闖我燕城藥館,殺我仆人的賬,你倒是要先和我算賬了。
他想到這,不等喬香開口,便是冷傲道:“是我干的,你能如何?!?p> 任無休聞言深邃地眼眸,冷到徹骨:“自己把手剁了?!?p> “哈哈哈...”
馮余生聽得他這話,忍不住笑了,笑的輕蔑、笑的滿是嘲諷。
好一會兒后,他才是止住笑意,面帶戲謔道:“任無休,你知道這里是哪里么?這里是燕城藥館,是我馮余生的地盤...”
“你在這里,毀了我的門,殺了我的人,還想讓我自剁雙手?你說,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隨著他這話語的說出,那四周的夏芷筎等人,也是紛紛面帶譏諷笑意的看向任無休,覺得他當(dāng)真有些天真了。
“那么說來,你是不剁,是么?”任無休神色依舊冰冷,沒有變化。
“哼。”
馮余生看得他那,還沒認(rèn)清現(xiàn)狀的模樣,終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沉語道:“我告訴你,今天,我非但不會剁自己的雙手,我還要剁了你的雙手...”
“我要讓你知道,我燕城藥館,不是旁人想闖就闖,想動武便動武的地方!”
嘭嘭...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落下,那燕城藥館的護(hù)衛(wèi),紛紛踏步而出,將任無休給圍了起來。
一旁那,本半躺于地的喬香,看得此景,不由嬌容一變,強(qiáng)支撐起身子,道:“馮掌柜,你別胡來,九少爺可是老爺?shù)膬鹤?,是堂堂云景劍宗的九公子?!?p> 她這句話,也是在告訴馮余生,你怎么對我沒關(guān)系,因為,我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丫鬟,但任無休可是身份之人,你不能隨意動他。
只可惜,馮余生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畢竟,以現(xiàn)在任無休的境況,和剛才的所作所為,身為燕城藥館掌柜的他,又怎么可能還繼續(xù)給任無休顏面。
“九公子,你是自己剁,還是讓我的這些手下來?”馮余生直接目光冷漠的看向任無休,道。
一旁那,夏芷筎聽得此語,直接看似溫柔的一笑,道:“依我看,九少爺還是自己來吧,畢竟,馮掌柜的這些手下,可都是下手沒個輕重的粗人...”
“若讓他們動手,這一不小心過頭了,那吃苦的,可是九少爺?!?p> 任無休聞言眼眸冰冷:“吃里扒外,留你何用?!?p> 唰...
此語一落,他直接將手中輕劍,朝著那夏芷筎揮出,似打算取其命。
鐺!
然而,輕劍剛掠至夏芷筎身前,那站于她身后的宗衛(wèi)越杰,便是直接閃身而出,一刀擋開了那射掠而至的輕劍,護(hù)住了夏芷筎。
任無休看得這一切,不由眉頭微皺。
而就在此時,那反應(yīng)過來的夏芷筎,似如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直接怒起:“任無休,你竟敢殺我?!”
面對她的問語,任無休瞥了眼那,手持寒刀,面骨看似朗俊的越杰后,神色冰冷:“不忠的狗,殺了便殺了,有何敢不敢?!?p> “你!”夏芷筎氣怒的銀牙緊咬,恨意滿面:“好!任無休,你別后悔?!?p> 要知道,一直以來,她身為楊雪瑩的貼身婢女,多是被人捧著的份,又何時受到過今天這等羞辱。
“馮掌柜,今天的事,我會幫你作證,所以,你想怎么做,便盡管做吧?!毕能乒T直接眼眸陰狠的看著任無休,對著馮余生道。
顯然,她是打算聯(lián)合馮余生,利用剛才任無休的所作所為,來害任無休了。
此時的馮余生,也是明白她的意圖,所以,他那看向任無休的嘴角,翹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后,直接道:“那便多謝夏姑娘,給我伸張正義了...”
他說著直接神色一沉道:“來人,將這毀我藥館大門,殺我藥館之人的兇手,給我拿下!”
聞言,那群藥館的下屬,紛紛眸透煞氣,打算動手。
“住手!”
然而,就在那些下屬要動手時,那董凌等數(shù)名護(hù)衛(wèi),直接于藥館外,沖了進(jìn)來,強(qiáng)行來到任無休的身旁,護(hù)于他的周圍。
“哼,區(qū)區(qū)下等護(hù)衛(wèi),也想阻攔我們?”夏芷筎看著那,連宗衛(wèi)都算不上的董凌等人,直接不屑冷語:“越杰,把這些不知死活的蠢東西,都給我殺了?!?p> 云景劍宗,分宗衛(wèi)和護(hù)衛(wèi),宗衛(wèi)的地位、實力,都高于護(hù)衛(wèi)。
所以,當(dāng)夏芷筎說出那話時,孤傲的越杰等人,便是毫無忌憚的拔刀出鞘,打算將董凌這些礙眼的廢物給殺了。
畢竟,任無休他們暫時不敢直接殺,但是董凌等人,他們還是敢的。
任無休看著這一切,倒是依舊神色平靜。
他道:“看來,你們這是打算,以勢壓人了?!?p> “哼,是又如何?!”夏芷筎不屑冷哼。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任無休點了點頭后,他眼眸陡然一凜,傲然道:“金麒衛(wèi),何在!”
轟...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吐出,那藥館外,陡然有著狂猛的星辰之力,如那潮水般轟破了那,剩余的幾扇,緊閉著的大門,卷涌至藥館之內(nèi)。
眾人抬眼看去,便是看得,數(shù)以百計的身影,正氣勢凌人的站立于那,藥館之外。
那一個個,昂首挺胸,身著鑲麒金甲,手持寒鐵兵刃的傲然模樣,看得眾人神色陡變,心中震顫不休。
“這...這是云景劍宗四衛(wèi)之一的金麒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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