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
莫景賢眼看得任無休,持劍掠殺而來,心中冷哼一語后,他那眼眸,陡然一凜:“你也配?!”
唰...
此語一落,他手中折扇猛地一震,整個人直接掠身而出,不退不避的對著任無休,迎擊而去。
“鐺!”
下一剎,莫景賢那泛著熒光的折扇,直接與任無休的銀劍,硬憾于一處,直得那星火,瞬間于兩把武器相觸之地,迸發(fā)而開。
“這是...紫薇靈器!”
任無休眼見自己的一劍,沒有和他料想的那樣,一劍毀了莫景賢的折扇,斬于莫景賢的體軀之上,不由眼眸一閃,心中暗驚。
而幾乎在他心驚的同時,那恐怖的反震之力,便是傳上了他和莫景賢的體軀上,令得他們二人,雙雙倒射而出,各自退落于不遠處。
等到二人盡皆停穩(wěn)后,莫景賢也是眸透興奮的看著那,被直接斬出一個缺口的折扇,道:“我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錯,你的手中,真的有太玄王器!”
他說到這,眼眸泛著貪婪的看向任無休手中銀劍:“你的這柄劍,便是太玄王器!”
那跟隨于莫景賢身后的十?dāng)?shù)人,聽得此語,紛紛將目光聚集于任無休手中的銀劍之上,眸起濃濃的貪婪。
“任無休...”
莫景賢眸透光芒的看向他道:“把你手中的銀劍給我,我可以放你一馬。”
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激動,畢竟,這可是真的太玄王器,一旦得到,對他的實力、前途,都有著不小的幫助。
“放我?”
任無休白皙的嘴角,掀起了一縷弧度:“看來,你這是把自己當(dāng)死人了?!?p> 莫景賢眉頭一皺:“什么意思?!?p> 聞言,任無休還沒開口,那坐于一旁樹干上,蕩著玉腳,仰望著星辰的舞清兒,便是鬼使神差般的幽幽道:“因為,這世間,能夠放他一馬的,只能是死人。”
嗯?
任無休微微一愣,她怎么會知道,我心中想說什么?
而在他心中訝異間,那說完這話的舞清兒,也是神魂一震,迷離的清眸,瞬間變得清明起來,心中波瀾微起:我剛才,在說什么?
此時,莫景賢并不知道他們二人心中所想,所以,他僅是按照舞清兒說的那話,眸起不屑的看向任無休,道:“那么說來,你是不打算乖乖交出銀劍了。”
“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fù)?!比螣o休淡漠道。
“呵呵...好好好...”莫景賢忽然笑道“不愧是云景劍宗的九公子,這說話做事,當(dāng)真有魄力...”
他說到這,臉面上忽然浮現(xiàn)縷縷獰笑,一字一頓道:“不過,我就怕,你那丁點實力,支撐不起你的狗屁魄力!”
轟...
伴隨著此語的吐出,莫景賢那體內(nèi)的星辰之力,徹底釋放而出,激蕩于此地,令得那沙石飛揚,鳥獸心驚而走。
看得此景,任無休那眼神也是難得的泛起一縷波瀾:倒不愧是東域內(nèi)頗為拔尖的子弟,雖然只是虛相境中期,但這力量,卻足可與普通的虛相境巔峰相媲美了。
“任無休?!?p> 莫景賢周身星辰之力奔涌,神色傲然的看著他道:“本少爺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下,交出銀劍!我可饒你狗命。”
此時的任無休,也清楚,之前那一劍的失敗,已經(jīng)讓他喪失了先機,所以,他接下去,必須依靠正面的實力,憾敗持有紫薇靈器的莫景賢。
而這,很難!
不過,如果僅因為這樣,便想讓他任無休退讓的話,那也是個笑話了。
他手中銀劍一揮,神色冷漠的看向莫景賢道:“你的嘴太賤,該死?!?p> 唰...
此語一落,任無休整個人直接縱身而出,再度對著莫景賢掠戰(zhàn)而去。
莫景賢眼看得任無休,三翻四次駁了他的面子,并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對著他掠殺而來,心中那怒意,也是瞬間升騰。
他眸透殺意,怒道:“你找死!”
隨著他這話說出,莫景賢手中折扇一震,整個人便是直接掠身而出,對著任無休硬憾而去。
“鐺鐺...”
下一剎,兩道身影交織于一處,直斗得那寒光四濺,道道震耳之音裹挾著那星辰之力波蕩而開,驚蕩四方。
看得此景,那跟隨莫景賢而來的十?dāng)?shù)人,也是嘴角掀起一抹不屑。
在他們看來,任無休以武靈境的實力,來對戰(zhàn)虛相境中期的莫景賢,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很快便會敗下陣來。
然而,當(dāng)他們這么慢慢看下來,他們卻發(fā)現(xiàn),事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那激斗,竟然足足持續(xù)了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要結(jié)束的跡象。
也就是說,武靈境的任無休,纏斗住了虛相境的莫景賢!
看到這,那十?dāng)?shù)人不由雙目大睜,心中震顫:“這...這怎么可能?!”
雖然,他們能夠看出來,那激斗中,莫景賢始終占著上風(fēng),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的驚駭,畢竟,任無休不過武靈境啊。
武靈境和虛相境,可算是有個小天塹,兩者的力量,是根本不可相提并論的啊!
“該死該死!”
此時,那激斗中的莫景賢,也是有些羞惱,他沒有想到,這個在他眼中手到擒來的任無休,竟然能夠拉著他,纏斗那么久。
而且,越斗到后面,他越覺得,難以戰(zhàn)勝任無休,只能靠著單純力量上的鎮(zhèn)壓!
“唰...”
就在莫景賢心怒間,那任無休看準(zhǔn)時機,直接一劍掠出,以在莫景賢的手臂之上,劃了一劍,割出了一道傷痕。
感受到手臂上的刺骨疼意,莫景賢那羞惱的心緒,瞬間升騰,面目漲紅的咬牙切齒道:“混賬東西,你竟敢傷我,我要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間!”
轟...
伴隨著他這話語的吐出,一股極為澎湃的星力,直接于莫景賢的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直通蒼穹,以將那任無休震得倒射而去,略顯狼狽地退于不遠處。
緊接著,一道高達近百丈,通體散發(fā)著無盡光華,但卻又裹挾著幾分灰蒙蒙之感的灰白巨影,直接于那浩瀚星力中凝現(xiàn)而出,踏立這林木中。
它那周身縷縷青色星光,流轉(zhuǎn)間,直接將五顆彷如璀璨星辰般的星點,襯托而出,耀眼于四方。
“五星...青靈法相...”
任無休凝看著眼前這道,由莫景賢召出的星辰法相,眼眸微凝。
星君境前,由于力量、神魂、肉身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眾人所凝聚出的星辰法相,并不完美,甚至說,只能算是最初始形態(tài)的法相。
這個層次的法相,單從外觀看,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都是呈灰白色的,霧蒙蒙,彷如初開的天地,粗制而簡單。
而要辨別這些法相的不同,那只有看兩點,一點,是看法相所凝聚出的星辰,有幾顆。一點,是看法相所透散出來的星光色澤。
其中,星辰的幾顆,代表的是這具法相的層次、潛力等等。而所透散出的點點星光,代表著的,基本上是這具初始法相,以后走的道路,可能會是什么法相。
因為,當(dāng)人修至星君境時,他的法相,會有一個質(zhì)變,質(zhì)變過后,所修出來的法相,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星辰法相,是這片天地,獨一無二的法相!
眼下,莫景賢那法相上,透出的青色星光,便很像青靈法相的前身,如果,他按此道修下去,不出意外的話,那他到星君境時,修出來的法相,十有八九就是青靈法相。
“任無休!!”
林木間,莫景賢龐大的身軀周遭,青光溢散,憤怒的殺意,直接于眸中爆發(fā)而開,然后,他猛地?fù)]出那通天巨手,對著任無休轟去:“給本少爺死來!”
此時的任無休,正處于神游之態(tài),所以,當(dāng)莫景賢的一拳轟來時,他也是急忙收斂心神,堪堪持劍格擋。
“咚...”
通天的巨拳轟于銀劍之上,任無休只感覺面頰一道勁風(fēng)拂過,然后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瞬間便是順著銀劍,傳蕩上他整個體軀,令得他神色陡變。
“不好...”
噗...
任無休心中剛驚,那整個人便是在這股恐怖力量的轟擊下,一口鮮血噴吐而出,然后似如那隕落的流星般,倒射而出,重重地撞斷數(shù)棵樹木后,略顯狼狽的敗退于不遠處。
看得這一幕,那跟隨著莫景賢所來的十?dāng)?shù)人,不由皆是面露喜色,真不愧是我東域的小天才,這法相一出,當(dāng)真無人可爭鋒啊!
而與他們不同,舞清兒卻是黛眉一蹙,面露一縷憂色。
林木間,那一擊得手的莫景賢,神色孤傲的站立于原處,用那俯視的目光,看著那半跪著的任無休,道:“任無休,現(xiàn)在你可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
任無休聞言以劍撐地,伸過手擦拭去嘴角的血跡,淡笑道:“五星法相,不過如此?!?p> “你找死!”
莫景賢眼目一瞪,羞憤之意再度暴漲。
而后,他雙腳猛地一跺地,以跺得那大地微裂的射掠而出,對著任無休,再度轟殺而去。
看得此景,任無休心神盡斂,體內(nèi)力量盡涌而出,精神高度集中的掠身而出,向莫景賢迎戰(zhàn)而去。
“鐺鐺...”
下一剎,任無休那道看似渺小的身影,借用那縹緲莫測的身法,以及自身精準(zhǔn)的眼光,直接于莫景賢的身旁,游走、掠戰(zhàn)...
一時間,倒是勉強顯得游刃有余。
但是,這也僅僅只持續(xù)了片許,當(dāng)?shù)媚悄百t眼見自身依舊沒能速敗任無休后,體內(nèi)力量直接隨著那滔天怒意,爆發(fā)而開。
他眼眸赤紅道:“任無休,我要讓你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這條雜魚,再怎么翻騰,都是虛妄!”
話落,他那星辰法相的力量,運轉(zhuǎn)到極致,雙拳更為兇猛、凌厲的朝著任無休攻去。
“嘭嘭...”
在這如暴風(fēng)驟雨般的轟擊下,任無休那激斗瞬間變得極為兇險,那傷痕也是逐漸增多,有數(shù)次,更是有著性命之危。
看到這,舞清兒終是有些忍不住般,于樹干處,站起了身,打算動手。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有些喑啞的陰幽之語,直接于她身后的林子里,傳了出來:“你最好別動,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你?!?p> 舞清兒轉(zhuǎn)身看去,便是看到一名身上套著灰袍,削瘦的臉頰,透著幾分令人不適的陰白,眼角還有著一道詭異小疤,渾身透著陰冷感的男子,于林木中緩緩走出。
他那眼眸陰邪的模樣,彷如一條潛藏著的毒蛇,隨時會吐出那鋒利的毒牙,一口咬于舞清兒的脖頸上,奪她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