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荒死林內(nèi)。
當(dāng)?shù)媚顷幚淠凶佑诹帜局凶叱?,不但是舞清兒發(fā)現(xiàn)了他,連得那跟隨著莫景賢一同來此的十?dāng)?shù)人,也發(fā)現(xiàn)了他。
然后,他們齊齊色變:“戚冷...是戚冷?。?!”
戚冷,此次整個東域諸多子弟中,最為妖孽的存在。
其年紀(jì)輕輕,實力便已然達(dá)至了虛相境巔峰,且所凝法相層次不俗,受得于嵐等諸多導(dǎo)師與長老的青睞,是此次最有實力爭得第一的東域子弟!
“該死,他怎么來了?!?p> 此時的莫景賢,剛剛一拳將任無休轟飛,而當(dāng)他看到戚冷的出現(xiàn)后,直接放棄了繼續(xù)轟擊任無休,神色陰沉而忌憚的凝看向戚冷。
畢竟,戚冷的實力太過恐怖,他不得不防。
“戚冷,你來做什么?!”莫景賢雙拳緊握,眼眸凝視著他道。
戚冷神色淡漠的掃看向那,敗退于一旁,身染鮮血的任無休,道:“拿他的命,取他的劍?!?p> 還好,不是來幫忙的。
莫景賢心中下意識的一松,但松完,他那眉頭又是直接皺起:拿任無休的命和劍?那我呢?我豈不是什么都沒了?
想到這,他看向戚冷道:“戚冷,他的命,我可以給你,但是劍,得歸我,畢竟,我已經(jīng)和他斗了不少時辰了?!?p> “關(guān)我屁事?!逼堇渲苯永渎暬卮稹?p> “你!”
莫景賢沒有料到戚冷竟然行事如此跋扈,所以氣得有些語塞。
好一會兒后,他才是緩過神來,對著戚冷道:“好,戚冷,今天我給你面子,這人和劍,我都讓了,算是我們交個朋友...”
“以后,到得皇城,也好互相照應(yīng),你覺得如何?”
莫景賢很聰明,他知道,眼下如果真的要搶,他肯定搶不過戚冷,而既然搶不過,那與其沒意義的苦爭,還不如順?biāo)浦?,讓給戚冷。
從而,賺得最后一點‘好處’!
而面對莫景賢的請求,戚冷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他便是點頭答應(yīng):“行?!?p> 他清楚,莫景賢的家族,在皇城有點勢力,所以,他如果能夠和莫景賢成為朋友,并非壞事。
至少,等戚冷到得皇城圣金學(xué)院后,他還能夠借著莫景賢的這層關(guān)系,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于得到一些好處。
“好,既然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那我有話,也便直說了?!?p> 莫景賢見戚冷答應(yīng),心情稍稍好了點,道:“眼下,我把你當(dāng)朋友,所以直接把任無休和劍都讓給了你...”
“而同樣的,我希望你也能把我當(dāng)朋友,幫我爭取點利益。這樣,我今天所花的時間、精力,也算沒有白白浪費?!?p> “你想要什么?!?p> 戚冷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神色淡漠道。
聞言,莫景賢直接將那目光轉(zhuǎn)而看向舞清兒,道:“我要她!”
他現(xiàn)在想的很清楚,既然得不到銀劍,那么,他便拿舞清兒這等絕世女子,來犒勞自己,享受一番。
反正到時,人死了,誰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戚冷陰冷的眼眸,看向舞清兒:“給我半盞茶的時間,我拿下她給你玩。”
“好?!蹦百t眸起興奮的答應(yīng)。
隨著他的答應(yīng),任無休那眼眸里的殺意,也是徹底顯露而出。
畢竟,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和舞清兒當(dāng)做戰(zhàn)利品進(jìn)行瓜分,這種行為,算是對他極大的羞辱了。
而在任無休心起殺意間,那戚冷則是直接將那陰冷如毒蛇般的目光,投向舞清兒,語調(diào)喑?。骸安灰治?,怪只怪,你生得太美麗,天生該被人玩!”
話落,他體內(nèi)縷縷青灰色的星辰之力,直接透散而出,整個人直接彷如一條毒蛇般,朝著舞清兒射掠而去。
舞清兒眼看得戚冷的掠殺而來,那素來平靜的清眸里,泛起了一縷寒意:“你的嘴,不該要。”
唰...
此語一落,她那嬌軀直接如那縹緲云彩般,帶著那道道清寒殘影,朝著那戚冷硬憾而去,似要將他徹底鎮(zhèn)殺在此地,好讓他嘴巴永閉!
“嘭嘭...”
下一剎,兩道身影于半空相接,從而令得那玉掌和雙拳,直接爆發(fā)而開,斗得此地星光四濺,勁風(fēng)肆虐于八方。
看得這一幕,任無休眉頭一皺,便是強行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掠身而起,打算前去幫助舞清兒。
“唰...”
然而,他剛掠出一半,莫景賢的那道龐大身軀,便是擋在了他的身前,并且毫不留情的對著他一拳轟去。
鐺...
這一拳,突如其來,讓得那臨時舉劍格擋的任無休,直接被轟得倒射而出,重新敗退回了原地,一口鮮血再度于他的嘴中吐出。
“呵呵...”
莫景賢看著那敗退吐血的任無休,不由戲虐而笑:“任無休,你的對手,是我?!?p> “滾開!”任無休手中銀劍一震,整個人帶著那無盡殺意,縱身而出,對著莫景賢廝殺而去。
“哼,不知死活的蠢東西?!?p> 莫景賢眼看任無休,自不量力的掠殺而來,直接不屑的冷哼了一語,然后,他那體內(nèi)星辰之力透散而出,操控著那龐大的星辰法相,對著任無休轟拳而去。
而隨著莫景賢和任無休的激斗而起,那跟隨莫景賢一起來的十?dāng)?shù)人,終是反應(yīng)過來,而后,他們齊齊掠身而出,助戰(zhàn)莫景賢,圍殺任無休!
一時間,那瘋狂的激斗,直接在此地爆發(fā)而開,驚蕩四方。
偶間,有路過的人,看到此景,皆是急急逃竄而開,生怕被卷入這場戰(zhàn)斗當(dāng)中,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接下去,在沒有外人干擾下,這場戰(zhàn)斗,也是足足持續(xù)了一盞茶的時間,還都沒有結(jié)束。
那激斗之聲,于此地不住地傳蕩,久久不息。
“嘭嘭...”
半空上,戚冷不住地和舞清兒對戰(zhàn)著,他那神色,也是從一開始的孤冷,變成了現(xiàn)在的難看至極:該死的,這女的實力,怎么會那么強!
他本來以為,舞清兒的實力,應(yīng)該和任無休差不多。可是,當(dāng)戚冷真正和舞清兒交手后,他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舞清兒的實力,遠(yuǎn)超過任無休,甚至,連他都不是敵手。
這一路激斗下來,他幾乎無時無刻都被舞清兒壓制著,而且最重要的是,戚冷隱約地感覺到,眼下的舞清兒還沒有動用全力。
也就是說,倘若舞清兒動全力,他恐怕早就敗了!
“失策了!”戚冷想到這,忍不住地咬牙心語。
而在他心語間,那不住地出手和他激斗的舞清兒,在瞥了眼那有些快撐持不住的任無休后,心底直接泛過一縷波瀾:看來,得動用那股力量了。
她想到這,琉璃般的眸子,直接看向眼前的戚冷,粉唇輕啟:“該結(jié)束了?!?p> 嗡...
伴隨著此語吐出,舞清兒那琉璃雙眸中,直接有著縷縷玄妙的赤色紋路,凝現(xiàn)而出,而后,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彷如點點火炎般,由身而散,灼烈四方。
“不好!”
此刻,那本和舞清兒瘋狂對憾的戚冷,感受到這股力量,體軀下意識的一顫,一股致命感,瞬間涌上他的心頭。
所以,他下意識便要召喚出星辰法相,進(jìn)行保命。
然而,正當(dāng)戚冷要這么做時,那舞清兒的體內(nèi),一股塵封于深處的異樣力量,陡然卷涌而出,沖得那舞清兒嬌軀一震,胸口一悶。
所散出的力量,盡皆被此異樣之力沖散。
“不好,那病又復(fù)發(fā)了!”
舞清兒感受到這一切,嬌容陡然一變。
她知道,那從幼時,便一直纏著她的怪病,在此時,再度復(fù)發(fā)了,而一旦徹底爆發(fā),那她非但幫不了任無休,還會成為任無休的累贅!
半空上...
此時那剛打算召出星辰法相的戚冷,也是察覺到了舞清兒的變化,所以,他果斷放棄了召喚星辰法相,直接抓住時機,對著那有些異樣的舞清兒,一掌轟去。
“嘭...”
勁風(fēng)卷蕩于嬌容之上,舞清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恐怖的力量,便是直接于她的胸膛上爆發(fā)而開。
緊接著,她一口殷紅色的鮮血,直接止不住地于她檀口中噴出,然后,她那整個人便彷如那隕落的流星般,直接于半空中,倒射而下...
落墜而去。
看得這一幕,那和眾人一起圍殺任無休的莫景賢,不由眼眸一閃,眸起貪婪的激動光芒:成了?
“唰...”
就在他這么想時,那身負(fù)重傷的任無休,直接強行沖出了包圍圈,掠到了那舞清兒的身旁,將其接過,抱在了懷中。
而后,他不等莫景賢和戚冷等人反應(yīng),直接腳尖點地,朝著那林木深處,逃竄而去!
顯然,此時的任無休很清楚,在舞清兒敗北的情況下,現(xiàn)在的他,無法戰(zhàn)勝戚冷和莫景賢等人的圍殺。
所以,他很果決的便是選擇了暫退。
“想走?追!”
莫景賢眼見任無休逃竄而去,猙獰的殺意,瞬間于面頰上顯現(xiàn)而出。旋即,他直接帶著那剩余的人,朝著任無休追掠而去。
看得此景,那戚冷眼眸閃了閃后,也是直接縱身而起,緊隨而上。
而這一追,他們也是足足追了將近一個時辰。
...
一個時辰后。
由于任無休的傷勢加重,以及抱著舞清兒,拖減了速度。
所以,他終是在一座不是很高的小山前,被莫景賢、戚冷等人追上。
“死!”
戚冷看著眼前被他追上的任無休,眼眸毒芒乍起,直接極為霸戾的一拳,轟在了任無休的后背之上。
嘭...
恐怖的勁風(fēng)卷蕩,任無休只感覺后背一疼,然后,他便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整個人無力的朝前飛撲而出,抱著那舞清兒墜落在了地間,翻滾了十?dāng)?shù)圈...
最終,狼狽而停。
而隨著任無休二人的落地,那戚冷和莫景賢等人也是紛紛落在了地間。
緊接著,那莫景賢眸透寒意的看向任無休,冷語道:“小子,你不是很會跑么?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聞言,任無休沒有回答。
這倒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此時的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尤其是剛才戚冷的那一拳,直接重創(chuàng)了他的肺腑,讓得他內(nèi)傷劇增,痛苦至極。
“任無休...”舞清兒躺在他的身下,看著他那面頰煞白染血的慘態(tài),強忍著自己體軀的痛苦,沉語道:“你走!別管我!”
“呵...”任無休看著身下這,整個人因病而顫抖的舞清兒,他強行忍著渾身的疼意,扯出一抹笑顏道:“我說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
“所以要我不管你,不可能。”
舞清兒聞言不由心中一顫。
然后,她那琉璃清眸波瀾微起,一道被她銘記于心的身影,在她的識海里,緩緩浮現(xiàn):曾幾何時,那個人,也是這樣說的。
而就在舞清兒心思微動間,那莫景賢則是直接走到了她和任無休的身前,然后,他手中匕首顯現(xiàn),整個人緩緩蹲下,嘴角帶著玩味笑意的看著二人,道:“呵呵...”
“你們兩個還真是感人吶...”
他說到這,一手撫摸著舞清兒的玉面,一手將那匕首狠狠地刺在了任無休的臂膀之上,邪笑道:“就是不知道,等待會,我當(dāng)著你的面,玩弄她的時候...”
“一切,還能不能那么感人!”
面對莫景賢這挑釁到極致的話語,任無休沒有多余的廢話,他直接一手抓握住了那剩余的半截匕首,一手握住了那落在地間的銀劍。
然后,他將銀劍插在地間,整個人帶著那錚錚傲骨,得以單膝撐地而起。
緊接著,任無休任憑那涓涓鮮血,順著那銀劍流淌于地間,眼眸嗜血而兇煞的凝看向莫景賢,一字一頓道:“此番恥辱...”
“我要你,拿命來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