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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難嫁之皇兄求收留

第七章 出于算計

公主難嫁之皇兄求收留 織清漪 2122 2019-04-03 23:57:58

  春光懶困倚微風(fēng),蕭邕目前就是這個狀態(tài)。挨著她家哥哥,坐在看臺上。

  一身嫩黃宮裝,外披茜粉蘇繡披風(fēng),寬大的后擺上銀白的蝴蝶蘭開的正盛。三千青絲可愛的挽著髻,綴著兩只青玉蝴蝶花簪,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粉寶石墜子,襯著一張圓潤粉嫩的小臉,不諳世事的眼神看過來,讓人看著好像比過生辰前還小。

  她這幅尊榮大部分出自太子之手,東西都是他之前送的,蕭邕臨出門之前,讓沁苑準(zhǔn)備了一個精致又賢淑的妝扮,淺碧色的羅裙搭玉色斗篷,外面用銀線暗繡牡丹,又低調(diào)又奢華。畢竟這是她重生回來,第一次上重大場合。她也想好好驚艷他們一把,狠狠打一把那些說她命不久矣、清苦頹喪的人的臉。

  雖然沒什么好處,但是他們不開心了,她就開心!

  蕭縱看著她靜默了一會兒,等她嘚瑟又開心的在他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問“好不好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今日外頭風(fēng)大,沁苑,給她換一套,就換孤上次送過的那套鵝黃宮裝,兔絨邊繡蘭花的那件?!?p>  蕭邕黑著臉被逼換了一套非常幼稚的宮裝,老實說這種繡小兔子撲蝴蝶蘭的衣服,她十二歲以后就沒穿過了!連帶著換完衣服被指點著換了個妝容,兩個鼓包包的發(fā)髻簪著顫顫的青玉花簪,額前墜上粉寶石。

  也不是說不好看。

  蕭邕出門之前還美滋滋的對著鏡子賞了賞自己的美貌,心道:以太子哥哥這審美,也就本公主天生麗質(zhì),經(jīng)得住考驗。

  換個一般人這么打扮,單純的跟娃娃一樣,哪有本公主的氣質(zhì)?!蕭邕坐在臺上,懶洋洋的抬眼,以一個睥睨全場的氣勢,給底下的人一抹淡漠的眼神。

  然后就看到了蘇佑潭。

  和三年后的蘇將軍,平遠(yuǎn)侯爺不一樣,此時的他權(quán)位還沒有那么鼎盛,但是銀甲金刀的站在場邊,依舊是人不能忽視的存在。

  自從軟軟沒了以后,蕭邕與他見面,向來無話可說。前世最后一年她自閉公主府之后,至死也沒再見他。她當(dāng)時萬念俱灰,生前之事都俱不在意了,身后之事自然也無心去爭。

  他與他那個表妹真心相愛,既然曾經(jīng)迫于無奈而娶她,既然已經(jīng)被她耽誤多年,又何妨再耽誤幾天?蕭邕病重的時候,曾經(jīng)想過是不是要簽下和離書,大家一別兩寬,再也不見,豈不干凈?然而往往是沁苑捧到她面前,又被她揮退。

  那個世界,她在乎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唯有蘇佑潭……沒有情分,也有名分。

  蕭邕實在是太冷了,冷到希望有一個約定來拽住她,讓她可以活下去。

  她的命,是母后和哥哥換來的,那時候她甚至連求死,都無法找到名正言順的理由,只能一日日的挨著。

  時光太難捱,久到某一日她從夢中驚醒,連蘇佑潭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他愛得是什么?權(quán)勢、美人或者自己的野心。如今現(xiàn)在恍然相見,原來竟如此陌生。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神機(jī)營大指揮使,今天是武舉場比武的日子,他不在場邊鎮(zhèn)場子,怎么在御駕旁邊?

  蕭邕一時間有點想多,覺得怕不是謀刺已經(jīng)被他察覺?蕭邕隱約記起來,上輩子他是在比武現(xiàn)場的。

  當(dāng)時她與他的婚約已定,父皇金殿賜婚,天下皆知,所以這種場合她常常粘在他左右,看看熱鬧,順帶氣一氣蕭瑾。

  這回他跟在御駕旁邊,蕭邕內(nèi)心覺得也好,父皇安危有保障,接下來她只要防著人給哥哥潑臟水就夠了。

  臨走之前她已經(jīng)交待過玄一,盯好太子行轅,“蕭瑾的人怕不是趁此機(jī)會要害本公主”。

  蕭邕記得玄一答應(yīng)的很是認(rèn)真。

  說實話,蕭邕希望他們別信這句話。但是她沒有別的理由可以用,總不能說有人要害哥哥,會進(jìn)來放臟東西。

  未卜先知,看起來不是撞鬼就像智障。

  她只能現(xiàn)找一個破理由,說出口之后,內(nèi)心想讓他們信也不是,不讓他們信也不是,愁煞人。

  思考的時間有點長,外人看來,像是邕寧公主對蘇大人情根深種……可惜平遠(yuǎn)侯府已經(jīng)迅速跟中宮賠禮道歉劃清界限,這樁婚事還能不能成,眾人心知肚明。況且緊接著,侯夫人姐姐家的小女兒,自小住在侯府的表小姐,就搬回了自己家,瞧著像是準(zhǔn)備待嫁呢?

  幾家平時走的近的主母眼神亂飛,看向那邊平遠(yuǎn)侯夫人與身邊表小姐的眼神,一時都有些不對勁。只感嘆跟公主殿下比起來,表小姐到底不夠貴重……也不夠美貌。不知道侯夫人能不能接受這個落差。

  蕭縱掩唇輕咳一聲,蕭邕立刻回神,看向身邊,皺眉:“你喝酒了?”

  蕭縱淡淡的道:“一杯米酒,有人來敬,孤總不能一口不沾。”

  蕭邕不信,米酒幾乎不會上頭,也一點都不辛辣。他昨晚回來受了風(fēng)寒,大半夜的召了太醫(yī),之后甚至稟了父皇,游獵期間不再親自上場,可見病的不輕。這種時候竟然還喝酒?

  要是在平時在家里,她湊近一問便知,米酒和純釀差距還是很大的。只是現(xiàn)在大庭廣眾的,教養(yǎng)不允許她失儀,只好瞪了他一眼作罷:“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說了不允許吃的東西,一口都不能碰知道嗎?”

  蕭縱輕笑著保證:“好?!?p>  蕭邕算是看透他了:“你就是認(rèn)錯快,其實根本就不聽我的?!?p>  蕭縱搖頭笑開,討好道:“是我錯了,任你懲罰?!?p>  蕭邕白了他一眼,噘嘴嗔怪:“罰你什么你都開心,沒意思?!?p>  蕭縱淡笑,余光瞟過那人已經(jīng)走了,而眼前人的注意也被轉(zhuǎn)回到他身上,才稍稍放心。

  只是莫名的心里繃緊了一根弦。如今看來,呦呦是真的在意蘇佑潭,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稍谒ソ现?,他們應(yīng)該都不認(rèn)識。

  縱使蘇佑潭大名鼎鼎,在呦呦眼里,應(yīng)該也一直只是個名字。

  她向來無憂無慮,連出宮都很難,怎么會認(rèn)識到他,又突然情根深種?

  而且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他不在京中的三個月,蕭縱越想越奇怪,突然覺得,好像有人乘著他不在,有計劃、有安排的打著呦呦的主意……

  他想到這里,只覺得心里一緊。若真是這樣,他無法想象呦呦在此中間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而如今,他甚至都不能讓她去回憶起那些。

  蕭縱瞇眼:若此事真的源于算計,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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