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暴露了?
墨崢一邊假裝玩老虎機,一邊整理情報,推理分析。
特魯普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八尾,至于是不是??偷共淮_定。但他這次運氣好得太離譜了,所以那大堂經(jīng)理懷疑自己是很正常的。畢竟一個從前一個輸多贏少的老客,今天帶了個小弟跟在身邊就賺的彭滿缽滿,不懷疑那個小弟有鬼,還能懷疑誰呢?
這么一看,自己可能只是被懷疑出千,并沒有暴露其他秘密?
但我用以太感知觀察過凱琳姐,也觀察過二樓蛇人荷官的控骰術(shù),對控骰術(shù)已的原理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
最簡單的控骰術(shù)是裸投玩法。裸投就是用手直接將骰子光溜溜地投在桌上。這種玩法,只要用視覺輔助心智力場,控制骰子就行了。但即便是這種最簡單的控骰術(sh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練出來了。因為必須要控制得十分精巧,才能讓骰子滾動定格得十分自然,不被人看出破綻。
最難的控骰術(shù)則是凱琳姐玩的骰蠱。搖骰蠱的時候,骰子被蠱杯罩著,視覺輔助就派不上用場了。這時候要靠聽覺和觸覺,通過蠱杯和桌面的細微震動,在腦中想象出蠱杯內(nèi)的情況。想象與現(xiàn)實越接近,就越容易施展心智力場,控制骰子變化。
練這種控骰術(shù),必須要聽覺和觸覺十分敏銳。凱琳姐是貓人,耳朵和爪子天生敏銳,且她年紀也不小,如果天賦卓絕,再加上經(jīng)年練習,能練出這么難的控骰術(shù)也不是不可能。但蛇人有啥?尾巴尖兒敏感?不存在的,他們明明是用手搖的骰蠱,所以原因就只剩蝕心徒了。
也就是說,這些蛇人蝕心徒的實力至少是和好令居同級的?
此前圣島的皇宮禁衛(wèi)隊,也因凌蔑和蝕心徒傷亡慘重。蒂蕾莎說過,只談念力的話,蒂薇雅人是蒂法大陸最強種族。克洛伊也說過,要加入禁衛(wèi)隊必須要能熟練使用閃念甲。也就是說,蝕心徒的念力水平,普遍在閃念甲級以上?
要是那樣的話,這八尾大樓里的蝕心徒若一起圍攻我……墨崢不禁脊背發(fā)寒,頭皮發(fā)麻,咽了咽喉嚨,不敢再想了。
話說回來,我誘使特魯普去的賭臺,都是賭徒自己搖蠱可以加倍下注的那種。所以不碰蠱杯和臺桌的跟注者,是最容易洗清嫌疑。而我也確實每次跟完注,就遠離賭臺以證清白了。他們應該不會懷疑我才對啊,所以說我可能真暴露了?
可我又能暴露啥呢?
英雄王和霜狼會副會長這兩個身份是公開的,倒是有可能引起他們的關注。但也不至于為了這樣一個小角色,就把傳送門給弄壞啊。
所以引起他們關注的究竟是什么呢?難道是凌蔑?不不不,按她的尿性,要是知道我在這,早就憋不住親自來找我了。那到底是為什么呢?唉……情報還是太少了呀。不想了,繼續(xù)搜集情報去。
墨崢離開老虎機,又去賭桌上玩了一個多小時,期間老老實實從未出千。大堂經(jīng)理盯了墨崢整整一個小時,隨后竟然小聲吩咐荷官,讓墨崢多贏幾把。
墨崢懸了好久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但緊接又提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我才弄壞了傳送門,那又是因為什么呢……陰謀,一個大陰謀!而且已經(jīng)準備充分,開始執(zhí)行了。
情報,我需要情報,還有時間!
Emmm……算了,急也沒用,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墨崢用以太感知看了看金庫的情況,他的金幣袋子已經(jīng)被埋的嚴實。
哈哈,至少還有個消息嘛。
墨崢佯裝困倦,伸了個懶腰,哈欠連天地去了服務臺,將籌碼兌成了現(xiàn)金。
一共是四十五金幣,減去自己之前兌換的三十金幣,共贏了二十金幣。果然是初來必贏的套路。
墨崢掂著金幣袋子美滋滋地出了賭場,徑直往中環(huán)區(qū)走。出內(nèi)城門的時候,他特意賞了兩名蛇人守衛(wèi)一人一枚金幣。目的是要讓這兩名守衛(wèi)記住自己,好為接下來的劫富濟貧,提供自己不在場的人證。然后便在兩名蛇人守衛(wèi)的注目禮下,一手掂著金幣袋子,一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往狼爪旅館走。
但實際上,他那只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經(jīng)同過虛空圣光殿中緊緊貼在一起的傳送裂隙,伸到了八尾夜總會的金庫里。
墨崢只拿了四袋金幣,這樣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自己那袋沒有拿,還在金幣池子的內(nèi)壁標了一個虛空印。簡單來說,就是以后不缺零花錢了。而且為了把寒沙大陸的蝕心徒窩點全部摸清,墨崢決定以后經(jīng)常去八尾輸點金幣,標著虛空印的金幣。
嘿嘿,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
酒館一樓,特魯普舉著酒杯和烤羊腿,啊啊嗚嗚地吹噓著自己今天在八尾如何大顯神威,他的三個朋友則酒足飯飽地拍著他的馬屁。
墨崢從大門進來,徑直走到吧臺前,那四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倒是凱特琳,從墨崢進門起就笑瞇瞇地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顯然,她已猜到特魯普今天大顯神威的幕后黑手是誰了。
凱琳姐倒了一杯西瓜汁,放在墨崢面前,小聲道:“賭神大人回來啦?”
墨崢微微一笑,小聲道:“不敢當不敢當,能在那么吵鬧的環(huán)境里,靠耳朵和手感上了人家的黑名單,您才是真正的賭神。”
“嘴倒是挺甜的——”凱琳姐把手一伸,“快還錢?!?p> 墨崢從衣服兜(虛空神光戒)里掏出一只百金袋,放在凱特琳手里?!斑?,這是本金?!?p> 凱琳姐掂了掂百金袋,也不數(shù),便蹲下身去開保險柜?!霸趺?,還有利息啊?”
墨崢喝了一口西瓜汁?!澳潜仨毜陌??!?p> 凱特琳打開保險柜,將白金袋放回了原處?!岸嗌侔。俊?p> 墨崢放下果汁,拿出兩只百金袋放在吧臺上?!白约簲?shù)唄?!?p> 凱特琳將保險柜鎖好,邊起身邊道:“還要數(shù)?看來挺多……”她驚訝地捂著嘴巴,兩只眼睛睜得老大。
墨崢將手掩在嘴邊,對著凱特琳的耳朵小聲:“看傻啦?還不趕緊收起來?”
凱特琳耳朵一抖,回過魂兒來迅速提起兩袋金幣,縮到了吧臺地下。開保險柜的時候,手一直在抖,愣是開了三遍才把保險柜打開。
墨崢憋著笑,一口干掉了剩下大杯果汁。
凱特琳將保險柜鎖好后,站起身來一本正經(jīng)地理了理衣服和頭發(fā),然后小聲道:“我先幫你存著,要用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好。”
墨崢微笑著搖搖頭,“都是你的,自己花吧?!?p> 凱特琳咽了咽喉嚨道:“你也上黑名單啦?”
墨崢笑而不答。
凱特琳抖了抖耳朵,問:“那你上二樓了?”
墨崢微微想了下,點了點頭。
凱特琳一臉崇拜地看著墨崢?!澳瘴覟橥桨?,我以后就跟您混了?!?p>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