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盞燈點在高處,牢房里十分昏暗,沒有人看守,這里也沒有囚籠。這個房間本身就已經是一座牢籠了,厚重的石門緊鎖著,兩位囚徒被給與不同的對待。
牢房被布置成普通房間的樣式,桌椅板凳,床柜書架,要不是燈旁的探視口時刻提醒著,荊冷都要懷疑自己回到了曾經的某個時刻。在阿陌生的山莊里,她原本住的就是這個模樣的房間。荊冷從床上下來,她被區(qū)別待遇,好好地安置在床上。荊冷避開了躺在地上的鐘谷云,鐘谷云被扔在了地上,薄被也無一件。荊冷到書桌前,書桌上還擺著一幅未完成的畫,這是她畫的,那只立在樹枝間,綠豆眼灼灼的鳥還有半只羽翼未畫全?,F(xiàn)在,那只鳥就沉默地對視回去,似是在說:你回來了。
鐘谷云從地上腰酸背痛地起來時,頭還迷糊著,對著陌生的地方,疑惑地朝荊冷發(fā)問:“果子,我們這是在哪?姚憐呢?這混東西居然下藥!也不知道我迷糊的時候那男人有沒有對我做什么?!?p> 鐘谷云只記得姚憐灑了東西,自己就迷糊過去。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兒居然就是個套。可憐自己姐妹了,還得陪著自己受過了,簡直無妄之災。也不知是自己那惹到了這毒蝎美人,才招來這報復,現(xiàn)在估摸著自己兩人都被帶出軍營了。暗自埋怨了自己,反思一波的鐘谷云安慰荊冷:“這是姐姐的錯,姐姐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把你弄出去的,果子你別慌。”
荊冷想得可沒有鐘谷云這么樂觀,那個男人到底是阿陌生還是姚憐,這背后的文章可做的可多了去了。荊冷便詳細問到:“你確定他叫姚憐?!?p> “我確……“鐘谷云猛然想到,自己英雄救美的時候這男人自稱姚憐,”我不確定,他只是告訴我他叫姚憐。莫不是給了我個假名!“
鐘谷云氣急,她替荊冷尋人的時候身份過往都是查個明明白白的,到自己這就是一筆糊涂賬,真是栽了個跟頭。還好自己對于這男人原本有幾分憐愛,沒有對這男人做什么,連個親嘴也沒有,不然現(xiàn)在自己還不得惡心死,鬼知道這男人以前干過什么。
“那么估計是個假名了?!鼻G冷這時候也顧不上和鐘谷云道歉了,直接就把事情說白了也好商量下一步,“原來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叫阿陌生。他和我有些過節(jié)?!卑祽俨怀?,還把人家心摔疼的過節(jié)。
“呵,這可真是摔跤摔進坑了。能疼我一輩子的?。 卑⒛吧@個名字鐘谷云可謂是影響深刻,這不就是柳南霜那倒霉蛋無疾而終的初戀的。原本果子顧忌柳南霜那家伙的面子不肯說,自己就去問了何智。誰知道何智還真知道這事。有一日大勝,柳南霜喝醉了,大嗓子一吼,半個軍營都知道了她的糗事。當時她還笑柳南霜來著,現(xiàn)在報應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