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紹誠走出指揮營,向南回到公司駐地,很快就圍簇了一圈人,他們大多臟兮兮的,滿臉泥垢。他們是幸運的幸存者,卻也是是不幸的難民。
圍簇的人群中有人問道:“少爺,談的真怎樣了。他們愿意給槍嗎?”
“少爺,不會再有妖怪闖進來了吧”
“少爺.....”
左一句少爺,有一句少爺,如轟隆爆炸的炮竹。王紹誠感到頭疼欲裂,雙目有些發(fā)黑,手腳有些顫抖晃蕩。
逃亡的路不好走,雖然走的是人煙稀少的郊外地區(qū),可城中聚集的龐大集體難免會出現(xiàn)個別感知敏銳的異類。這幾天面對妖怪的襲擊,毫無反抗能力只能是這些普通人。
路啟明。王紹誠想到這三個字就有些牙牙癢,他算什么軍人,完全就是一副老流氓,老土匪的模樣,擺著強者姿態(tài),一副獨裁嘴臉。
會議還沒開始,便掏出手槍放在桌上。
明擺著示威,算準了我們有求于他,不敢撕破臉皮。最后,干脆蹬鼻子上臉,怒斥會議人員,逼著我們答應軍部協(xié)議。
真是該死!法克!謝特!
王紹誠心中不斷怒罵,臉上卻保持著溫暖的笑容:“恩..大家放心。談的很妥,路參謀已經(jīng)答應讓我們組織自己的武裝了”。
聽到武裝二字,人群就像烙熱的油忽然灑下幾粒蔥花,炸開了。
“是嗎..太好了,不用擔心妖怪了”
“是啊,沒想到路長官這么好說話”
“瞎說什么呢。是少爺?shù)呐?,別忘了一直保護我們的是少爺啊”
人群里響起陣陣歡呼,幾天來的陰霾消去了不少,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少有的笑容,癡醉的忘我。
“少爺,老爺讓您去一趟”,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青年走到王紹誠前。
青年男子的唐突出現(xiàn),并沒有讓王紹誠感到反感,他對人群擺了擺手:“各位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大家的”然后他對青年男子說道:“張秘書,給打家發(fā)點吃的吧。相信很快部隊就會全速啟程,讓大家都恢復好體力”。
人群中再次爆發(fā)出一陣歡呼,激動的人們不斷高呼王紹誠的美德與善良。
........
路啟明箭步走在前,背后緊緊跟著楚晨和陳兵,已及三名軍部覺醒者和一個連隊全副武裝的特種官兵。
會議結(jié)束后,大概半小時左右,通訊兵便急匆匆地沖進了大營,口頭傳遞緊急軍情:
“先頭清理大隊遇襲”。
二話沒說,路啟明連忙點兵援救,道路上車人擁擠,加上回流的人群,運輸車根本無法前行,為了趕時間,眾人下車,兩步并三步急速快跑。
五公里的路程,五十公斤重裝情況下,所有戰(zhàn)士咬著牙,不到二十分鐘便跑完了。
神戶高速大寶山
浩劫爆發(fā)的晚上,不到五百米高速路口,傾覆了八輛重型大卡,車上的貨物將柏油路掩埋而重卡的車軀牢牢將道路牢牢封死。
大寶山嶺是王嶺的一條末端分支,相比于綿延數(shù)萬里的王嶺來說,大寶山嶺就是螞蟻的小短腿??删褪侨绱?,起伏的原野山林任就暗藏不少危險,毒蟲蚊蠅眾多,濕熱的氣候助長成性。
臨近山頭,路上橫豎躺著眾多尸體,尸體干枯像是脫水了的海帶,能夠走在最前方的大多是軍隊征招的一些有經(jīng)驗體魄壯實的工人,他們的短衫浸透了血,模糊的血肉擠在一處。
“都小心了,找掩體我們小心摸過去”路啟明向后擺擺手,下令道。
列隊的士兵在班長的帶領(lǐng)下分散開來,沉重的步槍橫放在胸口,保險已經(jīng)打開,食指扣著扳機,小隊中眼力極佳心子冷靜的人,抬頭望著天空。
陳兵快步挪動道路啟明身邊,低聲道:“血被吸干了,數(shù)量不多,但體積很大”。
路啟明鄒了鄒眉頭,說:“可以叛斷是什么嗎”。
“不能,但極有可能不至一種”
恰恰這時,前方猛地想起一陣密集的槍聲。
一只巨大的獨角仙,從旁邊的山林里沖出,橫擔在馬路中央。許斌作為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小時候什么蟲子沒玩過,地里鉆動的蚯蚓天上扇動翅膀的蜻蜓,這獨角仙也不知道養(yǎng)過多少只??墒牵麖膩頉]見過如小車般的獨角仙,燈籠大小的復眼里滿是瘋狂意味的嗜血,讓人寒毛詐立。他極快地抬起手,槍柄抵住肩頭,子彈宣泄而出。
可以輕易射穿鋼板的合金彈頭,在光滑黝黑的蟲鎧上竟只濺起了幾點火花。許斌快速后退,抿住嘴尋找掩體,可是還沒等他找到合適的位置,漆黑的T型長角就猛地頂?shù)搅怂男厍啊?p> 太快了,快到他剛抬腳想要閃避,就被頂飛。
楚晨跳上車蓋,騰躍之間快速接近,最后實在不行干脆連連凌空踏出白羽模樣的道印,翻手一把抱住已有墜落之勢的許斌。
許斌胸口看不見傷,胸口防彈衣保護的極好,可內(nèi)臟卻大受創(chuàng)傷。在楚晨懷中吐出一口血,昏倒過去。
將他交給最近了一個士兵,楚晨取下背后的大斧,徑直向著獨角仙走去。
“天老,什么級別”
“撐死了玄牝高階。垃圾貨色?!?p> 楚晨眼中兇光涌動,手中戰(zhàn)斧激憤。
“你們都走開,我一人足矣”
抱起大斧,楚晨平地提速,宛如疾風,合金仿制的歐式戰(zhàn)斧高高躍起,斧刃之上金光陣陣。
“牛魔十三式第三式——大斧開天”
鋒利又磅礴的鋒殺之氣倏然爆出,楚晨高聲大吼,虬龍般的青筋在手臂上凸起,盤踞整條手臂。斧刃順著獨角一路破開,很快獨角仙整個腦子都被劈開了,可楚晨覺得還沒完,還不夠,因為剛剛差點死了一位年輕的士兵。
腰部流轉(zhuǎn),腳在大地上借力。“咔嚓”,獨角仙半個身子被撕開,綠色的血液像他媽的榨汁一樣一屁煙噴出。
喘著粗氣,楚晨高舉起斧頭,好讓自己看清,斧身遮擋天空的樣子。
也不知道行軍隊伍里那個多嘴的高叫了一聲“戰(zhàn)神”。一時間全都沸騰了起來,戰(zhàn)神二字回蕩野外山林,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