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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zhǔn)婪晟?/h2>

第二十五章 月夜醉酒

禍?zhǔn)婪晟?/a> 徒然入世 2453 2019-04-18 18:00:00

  幾日后,應(yīng)是非邀約,逢生與半妖一行齊聚北皇宮殿。

  那已不是瀧文身為皇子所在的大殿了。他登位之后,是非與圣古特地為他尋了一處空殿,臨近書房,又遠(yuǎn)離會(huì)引他傷心的地方。

  這處殿落,與他處不同的,就是在殿外庭園中,有一株百年花樹。

  春天來臨,微風(fēng)吹拂,帶著溫度與花香的空氣,可以令人心神安寧。

  本來他們選址此處的用意,是想要撫慰瀧文的心情,如今,卻用來與鬧騰騰的眾人一同,賞花飲酒。

  “嗨,小皇上,我們來、找、你、玩、啦!”龍女一手提著一只半人高的罐子,咧嘴笑著,晃進(jìn)了殿中。

  “歡迎?!睘{文起身迎接,還未來得及說下句話,就被夜梟一把勾住脖子,撲面而來一股酒氣,儼然是夜梟路上就喝上了。

  “老子帶了些自己釀的酒,要不要嘗嘗?”夜梟壞笑著,舉著杯子就塞到瀧文嘴邊。

  瀧文本也是好酒的人,無意拒絕,就抿了一口。

  “好酒!”瀧文夸贊,隨即白眼一翻,暈倒在地。

  “夜梟!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能給北皇喝你釀的酒!”圣古剛踏進(jìn)殿中,就看見瀧文暈倒的一幕。

  夜梟聽了對(duì)他叫道:“不公平,你這是種族歧視,憑什么半妖能喝的人不能喝?!”

  “我懶得和你言論?!笔ス派锨?,扶起瀧文,探了探他的脈搏,好在喝的不多,不至于睡上百八十日。

  是非聽見動(dòng)靜,遠(yuǎn)遠(yuǎn)看到,瀧文躺在圣古懷里,忙趕過來,蹲下身,撫了撫他的額頭,氣息尚穩(wěn),沒有大礙。

  “我把他抱到里室去?!笔欠钦f道,就要從圣古手中接過瀧文,卻被身后一只手拉住手腕。

  “北皇讓圣古去照顧吧,我們還有約呢?!痹氯诵χ馈?p>  是非只得放手。

  莫名其妙的,一場(chǎng)沒有主人的宴會(huì),就開始了。

  逢生遲了些進(jìn)來,看見的已是狼藉一片,就抱緊了她的小黑獸,尋了殿中一角,貼墻坐下。

  其實(shí)她對(duì)名為酒的這種東西很感興趣,在她的記憶中,酒是可以讓人忘記憂愁的寶物,但是在血池見過半妖們喝醉的奇形怪狀、口不擇言后,就立馬放棄了嘗試的想法。

  月人與是非比拼酒量,以“你問我答”的游戲?yàn)橥?,答?duì)喝一杯,答錯(cuò)喝兩杯,是非聽了欣然接受。

  安置好瀧文的圣古回來聽到后,忍不住道:“你們是多想喝酒,答錯(cuò)喝,答對(duì)也喝?!?p>  在旁邊看熱鬧的龍女一個(gè)勁地?cái)x掇:“兩杯哪夠!五杯!”

  “妖之皇族大姓為何?”

  “風(fēng)。”月人對(duì)答如流,仰頭喝了一杯,“這未免太簡(jiǎn)單了?!?p>  “該你了?!笔欠菫樗迳暇?。

  “仙境如今是多少代東君在位?”月人笑著問。

  “第三十代。”是非同樣回答迅速。

  他們都是學(xué)識(shí)淵博之人,提出的問題從古到今,由東至西,鮮少有難住的,倒是把龍女聽得頭暈?zāi)X脹,只得去找別夜梟喝酒。

  夜梟一如往常,纏在玉岸身邊,盡管玉岸像塊石頭,席地而坐,不動(dòng)如山,夜梟也自顧自的靠在他身上,說著自己這次與木娘出去遇到的事兒,時(shí)不時(shí)還要冒出一句“我好想你”,不知真醉還是假醉。

  龍女似乎看出來他就是在借酒撒潑,于是一把拉起他:“別裝了,快來跟老娘猜拳!”

  夜梟堅(jiān)持自己醉了,抱住玉岸不撒手,弄得他東倒西歪,手中的玉石險(xiǎn)些摔了。

  龍女千拖百拽才把夜梟拉扯走,玉岸雖身形未動(dòng),眼神卻隨著他飄了過去,直到余光也看不見夜梟的身影,才面不改色地閉上雙眼。

  木娘在旁,看到自己弟弟妹妹們這副模樣,連搖頭的心都沒有,徑直繞了過去,找了個(gè)清凈之地,閉目打坐。

  魚音性喜靜,與他們鬧了前半夜,見這群酒鬼仍興致勃勃,感覺有些倦了,自己安靜地端了酒壺,攜著昆吾,準(zhǔn)備坐在殿前花樹下,賞賞風(fēng)景。

  今夜,可是滿月。微風(fēng)與粉色花瓣攜手飄下,有些甚至灑進(jìn)了殿中,這般絕美風(fēng)景,與現(xiàn)如今的血池不遑多讓。

  卻只見一個(gè)寂寥的身影早已坐在門檻上。那人回頭,原來是清醒過來的瀧文,自己孤身一人不知在這坐了多久。

  瀧文身后聽見動(dòng)靜回頭,也沒細(xì)看,只見是魚音,便往旁邊讓了讓,給她挪出空位。

  魚音抱著昆吾,坐在瀧文身側(cè),瀧文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正巧碰上昆吾睜開雙眼,直盯盯地看著他,瀧文毫無防備地對(duì)上了昆吾那沒有一絲眼白的雙眼,嚇得一聲大叫。

  昆吾則被瀧文的叫聲驚到,一個(gè)轉(zhuǎn)身,趴在了魚音懷里。

  “你醒啦?”魚音摸摸昆吾的頭,對(duì)瀧文說道,“昆吾是蟲的半妖,雙眼與人族有異,嚇到你了?”

  “只是一時(shí)不防……最近與你們接觸下來,也習(xí)慣了,其實(shí)沒那么嚇人的。”瀧文正了正心神,摸了摸昆吾的頭,抱歉道,“剛剛沒有準(zhǔn)備,嚇到你了。”

  昆吾重新抬起頭,用他漆黑的大眼睛看向?yàn){文,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魚音則在一旁笑道:“我們半妖,生長(zhǎng)速度不比妖族,甚至遠(yuǎn)慢于人族,所以,昆吾雖然看起來像小孩子,但其實(shí)也比你要大得多呢?!?p>  瀧文撫摸的動(dòng)作嘎然而止,面露尷尬:“那他,多大了?”

  “嗯……”魚音撐住下巴,歪頭想了會(huì):“在我遇到他之后,已經(jīng)過了五十年?!?p>  瀧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愣了會(huì),開口道:“那冒昧問一句,魚音你今年貴庚?”

  “按人間習(xí)俗,我的年紀(jì),足夠當(dāng)你老祖宗了。”魚音笑道。

  “老祖宗好?!睘{文鄭重的行禮。

  ——————————————

  “你醉了嗎?”月人盯著是非的雙眼,試圖從中找到一絲醉意。

  “沒有哦?!笔欠钦f著喝了一杯酒。

  “這也算問題嗎?”圣古撐著頭,被月人鬧著灌了幾杯,現(xiàn)在已然有些頭暈,他的酒量,是小到被這群半妖當(dāng)作單位的。

  回頭看了看,龍女夜梟發(fā)起了酒瘋,正在一旁毫無形象的劃拳,殿前魚音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昆吾,靠著殿門望月。逢生與玉岸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似在發(fā)呆。

  只是逢生與懷中小黑一同呆坐著目視前方,莫名有些喜感。

  圣古雙眼朦朧,終于找到了木娘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隱隱有些不對(duì),只見木娘周身驟然透出青木色妖氣,頗有毀天滅地之勢(shì)。

  圣古一驚,酒都醒了,連忙站起,大喊道:“完了,誰給木娘喝酒了?!?p>  像是回答他似的,玩過一輪的夜梟與龍女互相攙扶著走向木娘,步伐踉踉蹌蹌,手里端著的酒卻出了奇的沒灑出來。

  “二姐,我是不是你最愛的鴉鴉,這輪我輸了,你還替不替我喝?”

  “木娘!不行!你只能替我喝!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你們兩個(gè)鬧什么呢?!”圣古喊著,趕忙去攔,卻沒攔住木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shì),一手接一盞酒杯仰頭就喝了下去。

  夜梟與龍女已經(jīng)醉得失去意識(shí),根本顧及不到圣古的眼刀。

  圣古趕過去,站在木娘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臉,“木娘,木娘?你清醒一點(diǎn)!”

  木娘腦袋晃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清醒,只見她“噌”的一聲從懷中抽出了雙劍。

  圣古迅速利落毫不猶疑地退后三步,轉(zhuǎn)頭就喊:“逢生!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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