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不無嘲諷地戲虐:“重嗎?不覺得呀!哦,對了,你不是心屬西月王嗎?如今因何故意賴在南月宮不走?”
翹楚一個陰笑:“故意又怎樣?南月宮又不是你的。我就是要讓西南兩王為我而戰(zhàn)!那將成為千古美談,提起我翹楚的名字,無人不知我的魅力!”
“你的虛容會害死你!你這是在玩火!”
翹楚臉上始終帶笑,讓路人覺得兩人是在熱情談笑。
“虛容又怎樣?南月有礦,南月宮之奢華遠勝過無以宮。驚云年輕俊朗,用情專一,宮中只有我一人,必會專寵于我,不像那個西月王后宮佳麗三千!我既然來了,為何不先享盡榮華富貴!萬千寵愛于一身?”
片片臉上也掛著笑,同樣不讓人看出她們談?wù)摰膬?nèi)容其實火藥味十足。
“你就不怕我告訴南月王,你這是和西月王合謀,欲意將南月界據(jù)為己有嗎?”
翹楚冷笑:“你有證據(jù)嗎?南月王對我一片癡心,你去說了只會令他覺得你是誣陷我。不信你可以去試試,看看他究竟是信我,還是信你?!”
片片笑得一臉春風:“你又怎知他不信我?”
“因為你不可能像我一樣有一副狐心媚骨?!闭f完一陣大笑拐進了自己的寢宮。
片片瞇眼,狐心魅骨?我去,本仙沒有嗎?哼,狐心魅骨若有用,西月王會冷落你嗎?呵呵,想騙我?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婆子壞的很!
南月宮之大,殿宇參差勾梁畫棟,亭臺樓閣無數(shù),可是南月宮之冷寒,只住著南月王一人,除此外,只有滿宮的太監(jiān)宮女穿梭忙碌。
如今住進翹楚和片片兩個女子,一下子顯得熱鬧了許多。
宮里甚至分成了兩派,支持翹楚的:“她是月王的舊情人,千辛萬苦把她接回來,可見情深意重,必會成為月王大妃?!?p> 支持片片的:“安界將軍文韜武略,獨闖西月界,還能全身而退,一出馬就能接回翹楚,轉(zhuǎn)眼就成了將軍,還準許佩劍御前行走??梢姶笸鯇λ制髦睾拖矏??!?p> “是哦,聽說她那一把劍可就千斤重呢!”
翹楚派認為片片不過是替月王賣命罷了,并無其他,“聽說她拿了咱們大王一袋寶石,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天經(jīng)地義。等月王痊愈,必只會迎娶我們翹楚姑娘!”
片片這一派覺得:“誰不知翹楚早就已然委身西月王了?!?p> 翹楚那派則回懟:“聞聽安界將軍也有夫君!”
一時滿宮滿朝議論紛紛,各自在心里打著各自的算盤。
片片需每天早晚各一次進月王寢殿試藥,故此在驚云痊愈之前不可離宮。作為御前督尉,她可以佩劍在宮中行走。
翹楚則每天一早來請安問候,兩人暗暗較勁。
這日片片剛試完藥,翹楚就來了。
她施施然走到驚云身邊,翹起蘭花指從托盤中拿起碧玉藥碗奉藥?!按笸酰幇??!?p> 驚云卻并不接,忙著眼前的一堆奏折。
太監(jiān)又沖片片擠眉弄眼地努嘴,意思讓她奉藥。
翹楚有些尷尬,放下藥碗,假意磨了兩下墨條,退到一旁坐下優(yōu)雅地喝茶。
片片略頓了頓,上前端起藥碗往驚云跟前遞了遞,也沒說話,驚云卻剛好閣下筆,似是不經(jīng)意,接過藥碗慢慢喝了。
翹楚連忙起身,從身旁的果盤中拿了蜜餞遞過去,滿眼含笑:“大王,吃個蜜餞,壓一壓苦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