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囑咐了傅平幾句,讓他看緊門戶,薛一梅拎著斧子,背著筐子去鎮(zhèn)上了。
因?yàn)榧依镞€有些小魚,薛一梅這次小魚也沒留下,打算都賣到鎮(zhèn)上去。
鑒于昨夜的事情,安全方面薛一梅囑咐了又囑咐,直到臨走檢查了一遍門窗,才安心的上了路。
之所以她這么急著進(jìn)鎮(zhèn),也是想要多賣些錢,多買些糧食。
目前來說其他都是次要的,糧食才是重中之重,她得保證明年麥?zhǔn)找郧凹依锛Z食不能斷頓,得讓孩子們每天吃兩頓飯。
孩子們正在長身體,不說吃好東西,但也不能還像以前只吃一頓稀飯,餓得皮包骨。
雖然兩畝地打下的糧食去除賦稅剩不下多少,但也好歹是個(gè)念想。
至于安全方面,昨夜不管是什么人在傅家附近火拼,為什么要在傅家附近鬧騰,大白天的他們也不敢再來這里打架。
因?yàn)檫@些人并沒有進(jìn)入傅家,薛一梅樂觀的認(rèn)為,有可能是附近的混混們吃飽了撐的,來這里打群架,至于那聲慘叫,也有可能是打的激烈了發(fā)出的。
其實(shí),她心里還是很忐忑的。
她忘不了昨天姜士貴看她的眼神,她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她也曾懷疑昨晚是姜士貴帶著人來的,只是他們沒有弄開院門進(jìn)院,要知道他們這些流氓打手,要進(jìn)入院子簡直易如反掌,她也只能自我安慰,也許姜士貴還沒那么渣!
而且,就算害怕也不能不出門,就是意識到了姜士貴潛在的危險(xiǎn),薛一梅才這么急切的想要掙一筆錢。
有了錢,別的先不管,院墻必須換成高高的土坯墻,窗戶和門也換成新的,這樣晚上也能睡個(gè)踏實(shí)覺,不會再擔(dān)心有人潛入進(jìn)來。
之后,她也想再買些地,兩畝地太少了,去除賦稅,幾乎剩不下啥,根本就不夠吃。
只是,靠山屯所在的山坳面積太小了,沒有多余的土地,以后有了條件,應(yīng)該在山外買個(gè)莊子,那樣自己也能大展拳腳了。
薛一梅背著筐子進(jìn)入屯子時(shí),街上人不少,孩子們在街上橫沖直闖的打雪仗,張家的雜貨鋪門口人也不少,但大都是老頭、老太太和孩子們,年輕的和那些壯漢們大部分都去了鎮(zhèn)子里打短工去了,屯子里白天很少看見他們。
見薛一梅背著筐子走過來,老頭們還沒什么,那些哄著孫子孫女、抄著手扯閑篇的老太太們?nèi)伎粗?,眼里閃過一絲羨慕和嫉妒,忍不住湊在一起低聲議論起來。
“看看,又去鎮(zhèn)上啦,還真的是有啥賺錢的門道!”
“真的假的?那筐子上面那不是草嗎?里面也不知是啥東西,還蓋上了,怕別人看見是咋地?”
”可不唄,聽說都快餓死了,這有了賺錢的門道還不藏著掖著?能讓咱們知道?”
”哼,那也未必!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東西,咱在屯里住了一輩子了,咋沒聽說大冬天的山里有啥東西能賣錢?年輕輕的小媳婦,她咋那么有本事呢??????”
“??????也難為她了,傅松也不知啥會兒能回來,婆婆又死了,唉,不好過喲!”
“哼,這年頭人都學(xué)壞了,沒了長輩的看護(hù),還不就大撒把兒?”
“?????噓,小聲點(diǎn)兒,過來了!”
薛一梅走得近了自然也聽見了她們的議論,有兩個(gè)老太太說的話還意有所指,她的臉上就有些難看。
因?yàn)樗苌偃ネ屠?,就是去也是去雜貨鋪買些食鹽之類的東西,很少和屯里的人打交道,因此,屯里大部分人她都只是混個(gè)臉熟,叫什么名字,該怎么稱呼她都安不上位。
那兩個(gè)抹黑自己的老太太,她只是有些印象,好像是孫家的老太太和范家大房的李氏。
據(jù)說,這兩個(gè)老太婆為人比較刻薄,還是個(gè)長舌婦,喜歡嚼舌根,但自己并沒有惹到她們,她們這么說自己也太過分了些。
被人這么議論來錢不正,薛一梅不是不生氣的。
只是,人家也沒明著說什么,她還能怎樣?只能咽下這口悶氣,當(dāng)做不知道罷了。
薛一梅冷著臉,跟誰也沒有打招呼,背著筐子就那么走過去了,連眼皮都沒撩她們一下。
平常見了她們,薛一梅就算不知該怎么稱呼,也是和善的點(diǎn)點(diǎn)頭,打個(gè)招呼。
身后的幾位老太太面面相覷,有些悻悻的看了周圍一眼,覺得剛才這么議論別人,還讓人家聽見了,臉上有些抹不開,便各自領(lǐng)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回家去了。
不過,傅家小媳婦去鎮(zhèn)里那啥那啥的話,不久就傳遍了靠山屯,只是薛一梅本人不知道罷了。
路上,薛一梅又接連碰上了幾個(gè)進(jìn)鎮(zhèn)賣山貨的靠山屯的村民,沒有理會他們落在筐子上探究的目光,只是禮貌的和他們打了招呼,就急匆匆的向鎮(zhèn)子里走去。
這次的魚蝦有四十多斤,說實(shí)話薛一梅背著有些吃力,好在這具身子底子好,仗著年輕,也干慣了重活兒,距離鎮(zhèn)子也不太遠(yuǎn),咬咬牙也就堅(jiān)持下來了。
薛一梅輕車熟路的進(jìn)了鎮(zhèn)子,一路直奔東泉盛酒樓。
這次已經(jīng)接近午時(shí),酒樓門口車水馬龍,非常熱鬧。
進(jìn)入酒樓的客人們均是氣度不凡、衣冠楚楚,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孫喜和李二忙的腳不沾地,殷勤的招呼著每位來客,好聽的話不要錢似得往外蹦,但他們招呼客人之余,也會抽空踮起腳尖往遠(yuǎn)處張望,似是在等待什么。
當(dāng)看到薛一梅背著筐子匆匆而來的身影時(shí),李二顧不得正在招呼的客人,揮著手臂喊了起來:“大嫂,這里!這里!小的等您半天了,您可來了,我們掌柜的眼都快望穿了!嘿嘿??????”
“??????”孫喜禮貌的將一位客人迎了進(jìn)去,默默地看了過來的薛一梅一眼,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怎么每次都搶不過他?自己真是太沒用了。
“兩位小哥兒你們好!”
薛一梅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和門口的孫喜和李二打了招呼。
“大嫂好!”孫喜也恭敬地向薛一梅施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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