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務(wù)員過去禮貌地詢問發(fā)生了何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對方?jīng)]說話,似是擺了擺手,服務(wù)員就離開了。
沐意和文雅茹對視一眼,笑了笑,也沒在意,喝了口奶茶。
她自然記得那個叫做甄英杰的,和哥很要好,只是為人風(fēng)流了些,女人無數(shù)。
當(dāng)初沐意很不喜歡他,也不喜他和哥在一起,就是怕他把哥給帶壞了,每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
那時候文雅茹為了幫沐意追沐語堂,特地辭了以前的工作,讓沐意幫她在睿琳集團(tuán)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沐語堂一向討厭沐意,為了擺脫沐意的糾纏,就隨意答應(yīng)了讓文雅茹進(jìn)公司做一個小職員。
后來,文雅茹憑著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前臺經(jīng)理,也多次幫沐意盯著去找沐語堂的女人,向她打報告。
雖然并未幫助沐意成功追到沐語堂,甚至后來沐意還落得那樣的結(jié)局,但是沐意依舊感激她為自己付出的一切。
三年前,沐語堂是睿琳集團(tuán)的總裁,公司名義上是在他的管理下,大事卻是依舊由爸做主。
這次回來后,沐意聽說爸已經(jīng)不管事了,公司全部交給了哥。
這也是這次回來后,沐語堂明顯比從前更成熟更穩(wěn)重的原因。
以前的沐語堂對任何人事的喜怒都表現(xiàn)的很明顯,比如對待沐意。
而現(xiàn)在的沐語堂卻變得讓沐意看不清了。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再與她無關(guān)。
她不會再傻傻地關(guān)注一個永遠(yuǎn)不可能回頭看她的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不想在那兒做了?”沐意挑眉問。
文雅茹淡淡的:“那得看你了,你如果去那兒工作的話,我自然愿意留下,你不想去的話,我也只好辭職了,反正我也不耐煩天天對著甄英杰那張討厭的臉。”
沐意無語,她就那樣不喜歡甄英杰???
“其實,我覺得甄英杰除了為人風(fēng)流了點(diǎn),也不是那樣討厭,你怎么對他那么大意見?”沐意忍不住為甄英杰辯解了兩句。
甄英杰別的方面不好,對沐語堂倒是掏心掏肺的,當(dāng)親兄弟一樣。
可見是個重義氣的。
文雅茹吃驚地睜大了眼,整個人像吃了炸藥似的,聲音都大了幾倍:“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是最討厭他的嗎?還和他水火不容的,怎么現(xiàn)在替他說起話來了?”
沐意一陣尷尬,摸了摸鼻子,小聲解釋:“那不是過去了嗎?而且……”說到這兒,忽然頓住,面色黯淡了下來。
“而且什么?”文雅茹八卦因子立刻冒出來了,眼睛發(fā)光地看著她。
只是瞅見她忽然黯淡下來的面容,又察覺不對,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沐意搖搖頭,勉強(qiáng)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有時候看人真的不能看外表,甄英杰這個人,其實也挺好的?!?p> 至少比沐語堂要好許多。
接下來就什么也不肯再說了。
文雅茹也不再多問,只是看著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許久,文雅茹看著她平靜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我總覺得你這次回來有些地方不一樣了?!?p> 沐意淡淡一笑:“是嗎?人長大了,總要變的。”
文雅茹十分同意地點(diǎn)頭:“確實長大了許多,從前的你什么心思都表現(xiàn)在臉上,喜歡就去爭取,從不退縮,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像個小公主,現(xiàn)在的你笑容少了,就連我也看不清你的心思了,看來你是真的受了極重的傷?!?p> 沐意看她那副嚴(yán)肅的樣子,不由失笑:“哪有你說的那樣嚴(yán)重?”
再重的傷也是從前了,如今的她早已看淡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放下了,我也就不管了,你愛跟誰跟誰。”文雅茹擺擺手,一臉不耐。
沐意卻知道文雅茹一向?qū)ψ约旱氖聵O為上心,從來都是為了自己好的,心里一直記著她這份情意。
這時候,兩個人點(diǎn)的菜上來了,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專心吃起了飯。
沐意看著擺上來的菜,紅燒里脊,筍子炒肉絲,素炒三鮮,拔絲山藥,翡翠羹湯。
有葷有素,色香俱全。
沐意試著嘗了一口,便忍不住蹙了眉,搖搖頭,挑了其他幾樣吃,都是吃幾口便不再吃了。
文雅茹看見了,咽下了嘴里的筍,面露詫異:“你什么時候這樣挑食了?怎么?這里的菜不合口味?”
又自己嘗了幾口她剛才吃過的菜,嘀咕:“挺好的?。 ?p> 沐意搖搖頭,笑了笑:“沒什么,也許是這些年口味被養(yǎng)刁了吧?!?p> 文雅茹似是聽出了別的意思,眼睛咕嚕一轉(zhuǎn),曖昧地打量她:“喲,看來你這些年在外面過的不錯,你的男友挺疼你的嘛?!?p> ……
隔壁憋著氣偷聽了許久的人也沒心思聽她們品什么菜如何了,趁著她們吃飯的間隙戴上鴨舌帽,站起身,從較遠(yuǎn)的過道繞去了洗手間。
一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jī),撥通了某個熟悉的號碼。
手機(jī)里嘟嘟響了六聲,那邊才接通,傳來對方極淡的聲音:“什么事?”
甄英杰把手放在嘴邊,壓低了聲音:“你怎么這么久才接?我剛發(fā)給你的錄音看見了沒?告訴你,不聽你絕對會后悔,不要拿什么不關(guān)心的借口,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關(guān)心,東西發(fā)給你了,聽不聽是你的事,做兄弟的做到這個份上,還學(xué)起了跟蹤這樣的事,你該感激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你們這樣的事!委屈死我了!
不過你不聽也沒關(guān)系,嘖嘖,你這輩子算是完蛋了,沒什么希望了,不是我詛咒你,是真的,你說你當(dāng)初怎么那樣作……”
話未說完,對面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甄英杰愕然張大了嘴,氣的險些將手機(jī)給摔了,一腳踹向緊閉的廁所的門:“王八蛋!我都是為了誰?竟敢掛我電話……”
“誰呀?不想活了!”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廁所里面?zhèn)鱽?,接著緊閉的廁所門倏地從里面打開,一個人提著褲子從里面沖了出來。
甄英杰臉色一僵,對上來人氣急敗壞恨不得將他撕了的目光,狠狠咽了口唾沫。
“那、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了!”尷尬地笑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完,甄英杰以極快的速度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一溜煙兒跑了。
“呸!長的人模狗樣的,學(xué)什么跟蹤?你怎么不去死?!”男人陰沉著臉,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