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子知道當初在歸來峰前,朱先河是用古怪扇子擋住了百變君女八大護衛(wèi)的弓箭。戰(zhàn)至此時,朱先河還沒亮出那即可當盾牌使用又可進攻的扇子。軒子事后聽一泓法師講道,那是天蠶血扇,其韌性可擋千鈞之力?,F(xiàn)在朱先河要與自己用劍大戰(zhàn),那神奇的血扇一定會在關鍵時刻使用。
軒子先生依然用短劍刺向朱先河,朱先河將短劍放置在車子里面,隨手取出一支碧光閃閃的長劍對著軒子刺過去。朱先河的劍后發(fā)先至。逼的軒子先生退了回去。
朱先可所用的長劍正是在瀑布山洞中所獲得的天魔咒主人的寶劍之一。
朱先河哈哈地笑了幾聲,“怎么樣?我朱先河可沒藏拙。有什么本事你也使出來吧。否則,會嘗到利劍加身的滋味!”
二人一開戰(zhàn),朱先河就先聲奪人。
軒子先生還是沒亮出至尊寶劍,因為朱先河的身后還有東方欲雄和無量道士等難以對付之人。
軒子先生回憶著幽靈步法的要領,心想,只有關鍵時刻用上幾步,打朱先河一個措手不及。
軒子先生面對朱先河的長劍,還是猛攻朱先河的左手一側。兩人斗了幾個回合,軒子先生讓朱先河熟悉了自己尋常的步法后。待朱先河習慣地驅(qū)車向前刺出一劍時,軒子先生改變了前幾個回合的應對步法,展開幽靈步法猛然急轉彎繞到朱先河的左后側,閃電般地刺出一劍。
朱先河驅(qū)車躲避不及,回身用劍阻擋劍又太長。只得隨手揮出天蠶血扇一擋,軒子先生的短劍刺中天蠶血扇后滑向了朱先河的手臂,將朱先河驅(qū)車的左手手臂劃出一道血槽,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天蠶血扇。
朱先河猛然一楞,看著手中的血扇。忘記了抓住時機進攻,因為天蠶血扇的變化太過驚人。
天蠶血扇染血后,剎那間金光四射。奇妙的是,向外一面的扇面金光閃閃,扇骨尖端成為淡紅色,而且有紅色的氣流波動。氣流演化為猙獰的虎頭狀,仿佛是嗜血成性的惡虎一般。令人奇異的是扇面的另一面則是依舊如常,沒有變化。
軒子先生雙眸被耀的睜不開,頓覺眼前一片金光閃爍,眼花繚亂。
軒子先生緊忙后退幾步,見朱先河也是楞在當場。
軒子先生忽然知道了為何叫天蠶血扇了。染血后天蠶扇血扇堅韌無比,而且一面會出現(xiàn)金光閃閃的景色,而且扇尖呈現(xiàn)出惡虎狀氣流。
軒子先生思索著:天蠶血扇每一次嗜血,嗜血成性的特點會愈加分明。如此下去,會成為朱先河至高法寶。武功再高強,也難以擊敗朱先河。
軒子先生決不能任朱先河發(fā)展下去,對己方造成巨大威脅。
軒子先生手握至尊之劍。邁著沉穩(wěn)的步子來到朱先河面前,“今日就是我們二人的決斗。不要試圖再藏私,蒙混過關,為日后的復仇鋪墊?!?p> 朱先河本想先退回,琢磨如何能使天蠶血扇發(fā)揮出更大威力。沒想到,軒子步步緊逼,也只好應對。
軒子有了新的想法,每次進攻都刺向朱先河驅(qū)車的左手。致使朱先河只能回劍防守,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軒子先生抽出了至尊之劍。至尊之劍一出劍鞘,氣勢磅礴。仿佛有無數(shù)的太陽同時照亮了天空。
朱先河閉上了雙眼。雙眼被電光一般的劍光耀的生痛。明明是一圈套一圈的陽光刺痛了雙眼,身體卻又是覺得
冷氣森森,朱先河面臨雙重矛盾的襲擊:雙眼炙熱無比;寒氣入骨,手中的天蠶血扇幾乎掉落。
朱先河自此有了退意。可軒子先生卻用至尊寶劍殺向了自己,朱先河只得應戰(zhàn)。沒有退路可言。
朱先河邊戰(zhàn)邊退,可那冷氣浸骨的至尊劍如影相隨。朱先河忽然轉身將車子驅(qū)離地面,想要飛至本營。軒子先生也猛然躍起,剎那間來到朱先河的頭頂,一劍刺下,朱先河本能的用天蠶血扇一擋,不想軒子先生的這一劍是虛招。至尊劍一撥天蠶血扇又刺了下去,朱先河在車子中狹窄的空間中向側面一移,至尊劍刺到了車子中,只聽嘩啦一聲,朱先河躲過了致命一擊。車中的暗合被刺開。
軒子先生借著劍的彈力,又躍升了三尺,準備再次攻擊朱先河。
朱先河發(fā)出了一聲呼哨,但見一只碩大的紅毛猿飛至朱先河身邊,向著軒子先生拍出一掌。軒子先生當即被一陣狂風吹至一旁。紅毛猿乘機將朱先河連車子一同抱起,竄回到威虎門總壇之中。
眾人只見一道紅色的旋風一閃,朱先河便失去了蹤影。好像朱先河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軒子先生憑借著過人的眼力還是看到了紅毛猿。
紅毛猿有兩人高,伸出的手臂猶如一桿寬闊的大刀,尤其是劈向自己的那一掌,如狂風平地而起,猛烈異?!?p> 軒子先生也無斗意,默默沉思地回到了沈山身邊。
在一旁觀戰(zhàn)的溫玉嬌看到朱先河的扇子有著如此的威力和功能,不由得起了覬覦之心。
心有傍屬的溫玉嬌,另有惦記。無心與沈山等人對陣。對著眾人一揮手,說道,“退回總壇,日后再戰(zhàn)?!?p> 溫玉嬌快步回到總壇中,走到朱先河身旁還未說話,紅毛猿齜牙咧嘴,不叫溫玉嬌靠近朱先河。溫玉嬌只得在三丈外對朱先河稱贊道,“朱大公子不虧是人中龍鳳。關鍵時刻,還有那紅毛猿救駕。就是那被江湖稱為先生的軒子竟然對你也無可奈何?!?p> 朱先河見溫玉嬌來到車子不遠處,便不著痕跡地將天蠶血扇藏進車子里的暗合之中。不動聲色地挪了一下身體,將被刺穿的暗合掩蓋住,生怕溫玉嬌要看一看自己的天蠶血扇,再發(fā)現(xiàn)暗合中自己還沒及看的東西,生出覬覦之心。
“唉!今日危險之極。若不是猿兄及時出現(xiàn),我命休矣!”朱先河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
溫玉嬌對著朱先河說道,朱兄,你先養(yǎng)傷要緊。我去看看三頭行者韓大師--我那可憐的兄長。如果不及時救治,可能會長睡不醒。那時節(jié),韓大師的師傅蒙面尊者會生吃了我?!?p> 溫玉嬌一行人退回威虎門總壇后。沈山也帶領眾人離去。
途中,林乞兒不解地問道,“我們并未失敗,為何要退回去?何不乘機殺向威虎門總壇,殺他個人仰馬翻。”
沈山回頭看了威虎門總壇一眼,“那狡猾多端的東方欲雄并未露面。我們在此拼殺,不知他在背后使什么詭計。這里畢竟是東方欲雄的地盤,若是把我們牽制在這里,時間一長,對我們非常不利。”
軒子先生也搖著頭說道,“東方欲雄未出面,出于我們的預料。東方谷雄本應親自出馬,觀察我們武功的特點,激勵手下人的斗志。可不曾想,他卻不出現(xiàn),那一定是另有深意。所以,我們應該先退回去再另作打算?!?p> 溫玉嬌帶人回到總壇后,安置偷香、竊玉為三頭行者韓大師治療貪睡的傷病。偷香和竊玉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總算把三頭行者救醒了,可三頭行者韓大師的老毛病卻犯了:走路不穩(wěn)當,走快了就栽跟頭。雖然兩個碩大的腳也支撐不住過于大的頭。
溫玉嬌把雙方對陣的情況向東方欲雄作了詳細說明。尤其將朱先河的天蠶血扇細細地描述了一遍并作了詳盡的分析。
東方欲雄瞪著眼,寒光直閃:“那天蠶血扇真有那樣神奇的功能,能擋住軒子先生利劍一擊?”
“是的。尤其是染了鮮血的天蠶血扇更是可怕的緊,如果與敵手相對,突然亮出天蠶血扇,瞬間可使對手失明。如若不敵時,可阻擋敵手的致命一擊。真是寶物,世間難尋之物?!?p> 東方欲雄回到殿堂之中,眼前總是閃現(xiàn)那金光閃閃的天蠶血扇。東方欲雄暗想,那般珍貴可怕的天蠶血扇到了自己的外甥手里,對敵--是利器;對己也同樣是利器。
三頭行者受了傷,理應在干妹妹的飛鷹壇養(yǎng)傷。溫玉嬌也把治療兄長的傷病當作是自己的份內(nèi)之事。
溫玉嬌問偷香、竊玉道,“你二人是如何把我兄長救醒的,用的是什么藥物、”
竊玉有些迷惑,“實際上,我們對韓大師所用的藥物并沒有起什么作用。韓大師體內(nèi)應該有一種或者幾種罕見的藥物,可以抵制侵入體內(nèi)的毒物。至于是什么藥物,我們一時還說不清楚?!?p> 溫玉嬌想起了在西北大荒門,三頭行者韓大師被蒙面尊者改造的過程,暗道,一定是蒙面尊者給韓大師吃了罕見了藥物。
朱先河見心機難測的溫玉嬌離去后,打開被軒子至尊之劍刺毀的暗合一看:盒中只有十余支兩寸長細而尖利的扇骨尖,只不過骨尖冷鋒森森、鋒利異常。
朱先河知道這些骨尖是天蠶血扇骨尖備用品。找了一尺柔軟的綢布細心包了起來。
朱先河苦思冥想,細細地整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其中還有不可理解的情節(jié):當初,自己在歸來峰突圍中,也曾用天蠶血扇刺傷了百變君女的八大護衛(wèi),天蠶血扇也曾染血,為何天蠶血扇沒有金光呈現(xiàn)。
朱先河深思了片刻,弄懂了其中的道理:天蠶血扇只有染了持扇人的鮮血后,才會迸發(fā)金光。就是說,當初自己在山洞中把玩血扇時,已經(jīng)與天蠶血扇有了主仆關系。
朱先河看看了車中的長形暗合,不由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此盒中還裝著什么,不會還要敵手來打開吧?”
過了幾天,東方欲雄來看望三頭行者韓大師。溫玉嬌把最近觀察的情況向東方谷雄作了詳盡的分析:無量道士經(jīng)常一人前往深山之中,是不是在練習什么不尋常的武功。無量道士雖然失去一臂,但并不代表就不能練成絕世武功。一般來講,身體遭受毀損者,都會有比常人更堅韌的毅力和心理。尤其是無量道士本身就是非比尋常之人,我在歸來峰主峰住過一些日子,那山峰只有一條下山的小路。無量道士被困歸來峰是如何脫困的,還是個不解之迷。我估計,無量道士一定在失去臂膀的同時也獲得了奇遇。否則,無量道士會垂頭喪氣的像只喪家之犬。哪會有心情進入深山密林之中神神秘秘地干著為人所不知的事情。
東方欲雄對溫玉嬌的分析很是贊同。同時又交待溫玉嬌,“當前,我們面臨強敵。無量道士雖然狡猾多疑,但也是聯(lián)盟中的重要力量之一。尤其是,無量道士是我外甥的師傅,處置不當,會影響一大批人的情緒。毀了我們聯(lián)盟的大計?!?p> 溫玉嬌對東方欲雄嘿嘿地笑了幾聲,“門主真是顧全大局之人。能容常人難容之物,就這份心胸,何愁不能一統(tǒng)江湖!居萬人之上?!?p> 東方欲雄臨出門,隨意地問了一句,“偷香和竊玉的創(chuàng)傷瞬間痊愈法可修煉成功?”
溫玉嬌皺著眉頭回應道,“成是沒成,但有進境?!?p> 東方欲雄一付愁苦的面容,“如若沈山等人再來挑戰(zhàn),我們何以應對?”
“無量的傷情已好轉,我想,他肯定想要試一試新修成的武功。面對仇敵,無量要是再隱忍不出,我懷疑,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企圖!”
東方門主沉思著走出門,一路上還在想著:溫玉嬌到底是忠誠的人精,還是不可預測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