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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璧淚

第六十九章 沈山約戰(zhàn) 威虎門(三)

合璧淚 思索之旅 4749 2019-05-17 16:27:48

  沈山這次出動了幾乎全部人馬。決心要重創(chuàng)東方欲雄及其聯(lián)盟。

  東方欲雄帶領(lǐng)聯(lián)盟之人前來迎戰(zhàn)。三頭行者韓大師也跌跌撞撞地跟了上來。

  秋雪看到三頭行者韓大師跟在后面。便對三頭行者韓大師吆喝了一聲:“韓大師,你已經(jīng)睡醒了?”

  韓大師眨著眼朦朧的小眼睛仔細(xì)地看了看秋雪,哦,正是叫自己糊里糊涂睡了許久的女子。

  韓大師不是記仇之人,拄著雙錘來到秋雪面前,眨了眨小眼睛問道,“這位女子,聽說你是叫秋雪。我想問一問秋雪姑娘,你用的是什么劍法,刺了我一劍,叫我睡了整整三天。睡醒后,我就一個勁地琢磨,要是煩惱事情多了,比如,想師傅和師叔了睡不著覺,你可以刺我一劍。叫我睡著了,不再想師傅和師叔。問題是,我一直沒想他們,可一睡著就醒不過來。你是不是再刺我一劍。不過,不能將我刺死。我們沒有深仇大恨。姑娘發(fā)一發(fā)善心,就當(dāng)是郎中用針灸為我治一次病如何?哦,還有,自從被你刺了一劍后,我的雙腿走路不穩(wěn)。可能是你的睡意劍法帶來的后遺病,現(xiàn)在,你就刺我一劍吧,治好我的頭重腳輕的病如何?”

  秋雪從未遇到如此古怪的事情古怪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看了看身邊的秀玲姐。

  秀玲對秋雪耳語了幾句。秋雪便大聲對三頭行者韓大師說道,“韓大師,你的名頭在江湖相當(dāng)響亮?!?p>  韓大師用力抬起碩大的頭顱,雙手執(zhí)錘支撐著身體,一雙奇大無比的腳掌一前一后著地。形成兩錘左右拄地,一腳前一腳后的十字支撐的架勢。

  待穩(wěn)定了自己的身體后,韓大師才開始講話:“我的名頭當(dāng)然在江湖不小,而且是相當(dāng)?shù)捻懥?。我所以叫作三頭行者韓大師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我的頭可有能常人的三個頭那樣大,頭大了可能比較聰明,也比較的重;再比如,我的稱號中有‘行者’二字。那是說我善于行走,比一般人走的要快?!?p>  說到這里,韓大師嘆息著又說道,“可如今,行者不善行走,比常人大三倍的頭腦弄不清楚為什么會走路不穩(wěn)。一般人就更加的想不清楚了。所以,還是請姑娘刺我一劍,為我治一治這罕見的病。秋雪姑娘,發(fā)發(fā)慈悲,如何?”

  秋雪懂得秀玲姐的意思:是先要穩(wěn)住三頭行者韓大師。不能叫他壞了挑戰(zhàn)東方欲雄的大事情。

  “好吧,就依你所言。稍后,我就刺你一劍。讓你回復(fù)氣吞山河的氣概,這樣如何?”

  韓大師看了看身邊的干妹妹溫玉嬌問道,“有一句話是說很好的意思,可那文雅的字眼我一時想不起了?!?p>  溫玉嬌微微一笑,“是甚好!”

  三頭行者韓大師怕時間一長忘記了文雅的詞句,對著秋雪點(diǎn)頭說道,“甚好,甚好!”可韓大師點(diǎn)頭的程度太大,一頭栽倒在地。四仰八叉地爬在地上。

  溫玉嬌上前扶起兄長韓大師,打著圓場地說道,“看來是秋雪姑娘感動了你,你這爬地表示謝意的方法過于誠實了。誠實的令秋雪姑娘都有了五體投地去回敬你的想法。你看對面的秋雪姑娘,立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那是你的舉止叫秋雪姑娘一時想不起如何表達(dá)自己的感動,所以,楞癥在當(dāng)?shù)??!?p>  三頭行者韓大師,一步一挪地退回到眾人身后。那古怪、后退的步態(tài)令雙方的人捧腹大笑不止。

  東方欲雄看著身邊的無量道士,“無量兄長,你是無邪門的掌門。如今,正是為本派樹權(quán)威的時候。你出場顯露一下威風(fēng)如何?”

  無量道士向前走了幾步,對沈山問道,“那懂不青去了哪里?為何要射我一箭?!庇种钢幾诱f道,“還有你軒子,我腿上的一劍至今仍然隱隱作痛。今日里,我們作個了斷。不然,我無量寢食難安。”

  懂不青上前對無量道士狠聲說道,“當(dāng)年,你毫無人性地射殺我父親,我那一箭就是你的報應(yīng)。我一生用毒箭只有一次,就用到你的身上。你失去的只是一只臂膀,而我父親卻失去了生命。請你切記,那只是個開始,今后的日子,那復(fù)仇的利箭會時刻會描準(zhǔn)你的黑心,而且會再一次用毒箭!”

  無量道士至此才知道,原來懂不青是自己的仇人之子。

  沈林來到無量道士身前,“當(dāng)年,你唆使朱先河暗使劇毒,我的性命幾乎喪生在你們的手中。今天我們就來個決斷?!?p>  面對無量道士,沈林不想多語。上前與無量道士斗作一團(tuán)。

  沈林的劍法得到了師傅一陣風(fēng)的真?zhèn)?,與無量道士對陣明顯占了上風(fēng)。

  無量道士被逼得頻頻后退,仍然無法改變被動的局面。

  無量道士只有偶然使出用槍法改良的劍法對付沈林。

  每當(dāng)無量道士改變劍法,沈林就會覺得眼前便有無跡可尋的利劍近身,即使用盡力量隔擋,也無法碰到無量道士那神出鬼沒的利劍。

  沈林本身內(nèi)力深厚無比,又有青龍劍補(bǔ)充內(nèi)力。二人激戰(zhàn)一個時辰后,無量劍法雖然精湛,但吃虧在內(nèi)力消耗過多,氣喘吁吁的一個勁后退,一直退回到東方欲雄身旁。

  東方欲雄盯著無量道士的劍法,越看越覺得自己有些熟悉。東方欲雄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無量道士用的是教給自己的槍法改成的劍法。雖然偶爾使出,也是威力驚人。

  林乞兒看到溫玉嬌身旁之人稱其為副門主,便上前指著溫玉嬌叫陣。

  溫玉嬌才坐上了副門主的位置,當(dāng)然要表現(xiàn)一番。

  溫玉嬌對著林乞兒溫聲說道,“我們都是女流之輩。犯不上拼死拼活的相互搏斗,如今,我們雖然各為其主,但分出勝負(fù)就行了。你看如何?”

  溫玉嬌從朱先可等人口中得知林乞兒的武功相當(dāng)不凡,自己與其相斗充滿了兇險。為此,變相地先叫林乞兒手下留情,為自己的安危少一分危難。

  林乞兒見溫玉嬌一開口便是要消除敵我情緒。仿佛是二人要切磋武藝一般,一點(diǎn)也沒有敵手相對血濺五步的敵意,更不會有親人蒙難,縞素哀傷之舉。

  林乞兒不再答話,輕飄飄一劍刺向溫玉嬌。看似慢慢地一劍在接近溫玉嬌時,變得閃電一般。溫玉嬌閃身躲過,劍擦身而過,驚了溫玉嬌一身的冷汗。

  溫玉嬌一身緊身裝束,身材凹凸極致、引人眼目。即使是在生死之間的躲避也是翩然若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尷尬和慌亂。

  林乞兒是久經(jīng)沙場之人,見識自然不凡:溫玉嬌并非在搏斗中顯示俏麗,那是心里有數(shù),是自信支持下的舉止。

  林乞兒作為武林中人人稱羨的美女,是以冰清玉潔、清麗脫俗的氣質(zhì)出現(xiàn)。而眼前的溫玉嬌卻是美的刁鉆,美的妖嬈。無論立身何處,都是一道人間美景。

  作為女兒身的林乞兒不由得輕微搖頭,一時間竟然對溫玉嬌下不了狠手。

  林乞兒欣賞著溫玉嬌,立在一旁。而溫玉嬌也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一付春意盎然的樣子,點(diǎn)頭微笑。

  秋雪見林乞兒毫無斗志的樣子。急忙叫道,“姐姐!出劍,不要手軟,注意溫玉嬌的反擊?!?p>  果然,溫玉嬌突然躍身而至,本來二人距離有幾丈無,溫玉嬌在空中滑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瞬間來到林乞兒身邊挺劍就刺,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點(diǎn)的虛招,全然不顧防守。林乞兒猛然醒悟,向側(cè)面一閃,隨即出劍,刺向溫玉嬌的臂膀。溫玉嬌孤注一擲的一劍落空了,再要防守已經(jīng)來不及,最要命的是人在空中,無法躲避。胳膊中了林乞兒一劍。

  溫玉嬌落地后,但見血流如注,痛得俊臉抽搐不止。偷香和竊玉雙雙飛身而至,將溫玉嬌搶回己方陣營。

  東方欲雄焦急地向偷香、竊玉叫道,“快用那什么瞬間回復(fù)法為壇主治療!”

  偷香和竊玉看著溫玉嬌。溫玉嬌面現(xiàn)怒容:“我含辛茹苦地將你二人帶到威虎門,現(xiàn)今用著了你們二人,你們卻手足無措。唉!真是令我失望,失望之極!”

  偷香和竊玉扶著溫玉嬌坐在一旁包扎休息。對面的三頭行者韓大師才睡醒,瞪著小眼問道,“是誰干的?兄長我為你出這口氣!”

  三頭行者者坐著叫道,“是誰傷了我妹妹?可敢前來叫我砸一錘!”

  眾人不理會韓大師如此的叫陣。眾人沒有理由向前去挨那無辜的一錘。

  三頭行者見無人敢向前。暗道,那么多的男兒沒有一個是英雄,既然不敢來,我就上前去教訓(xùn)那傷了我妹子的膽小鬼。

  睡意深沉的三頭行者韓大師要起身為其妹報仇??刹帕⑵鹕砭偷瓜氯?,如此反復(fù)多次,依然是如此。

  秋雪頑皮地對著韓大師叫道,“韓大師,沒過年過節(jié)的,為何要對我等拜個不停?”

  韓大師瞪著小眼叫道,“你看清楚了,我是在拜嗎?,我只是一時起不來。對了,你就是那個將我刺的一直沉睡不醒的姑娘。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再刺我一劍的,治好我永遠(yuǎn)也睡不醒的毛病?!?p>  秋雪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又惹來了麻煩。

  秋雪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三頭行者韓大師的面前。高高地舉起了劍,一付要?dú)⒌繇n大師的樣子。

  “停,快停!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想要我韓大師的命。當(dāng)初,你刺我那一劍是輕飄飄的,哪有這般兇狠。”韓大師看來是睡醒了,知道劍輕劍重。

  無量道士和東方欲雄清楚地知道,沈山一行人,在不危及生命的情況下,是不會對三頭行者韓大師動手的。所以,也沒阻止韓大師和秋雪的舉動。

  秋雪將高高舉起的劍又輕輕地放下。秋雪不忍心對一個渾然無知而又相信自己的人下手,雖然是自己的敵人。既然冶不了韓大師的嗜睡如命的毛病,只有退回來。退回來的秋雪美眸眨個不停,顯然是手足無措的反映。

  秋雪一退回不要緊,韓大師不依不饒地叫道,“明明已經(jīng)舉起了劍,卻又無理由的放下。是不是我講話不太文雅惹得你不高興?”

  三頭行者韓大師轉(zhuǎn)頭向身邊的朱先河問道,“有那么一句話,意思就是小氣,舍不得,應(yīng)該怎樣說?”

  無腿百手朱先河氣呼呼地答道,“是吝嗇!”

  “對,可能是吝嗇!”韓大師恭敬地對秋雪哀求道,“就用那可以治病的劍刺我一劍吧,不過,不要過于用力。那樣,會叫我睡著后,永遠(yuǎn)也能醒。在睡夢中度過一生的人,沒有什么意思。所以,你就不要……不要那個什么吝嗇了。”

  正在為難的秋雪姑娘不知如何辦。林乞兒湊近秋雪耳語幾句,又暗中遞給秋雪一小包藥粉。

  秋雪來到韓大師面前,舉著劍向天空舞動,然后再落下。三頭行者韓大師打了個噴嚏。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哦?好了!真是神醫(yī)啊,用劍治病的神醫(yī)我是第一次見到?!?p>  韓大師對著秋雪拜了幾拜,回身到干妹妹身邊問候傷情去了,忘記了為干姐姐報仇的事情。。

  東方欲雄見自己組成的聯(lián)盟如此松散,各懷鬼胎。知道再這樣下去,將是一邊倒的潰敗。

  東方欲雄沉穩(wěn)地走到沈山面前?!俺鍪职桑覀兪浅鸺?。當(dāng)初,在邊城襲擊你沈家的就是我的主意?,F(xiàn)在,給你一個報仇雪恨的機(jī)會。我們二人對決,生死由命。誰也不準(zhǔn)插手?!?p>  沈山為了復(fù)仇,已經(jīng)等待了幾年。如今面對仇人,豈肯放過機(jī)會。

  沈山抽出了滄桑劍,劍一出鞘,放射出灰濛濛的劍氣。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片荒漠,還有荒漠中干涸的水坑、枯死的樹木。劍氣還在流動著,宛如流動在遠(yuǎn)古荒涼的沙丘……

  東方欲雄退了幾步,勉強(qiáng)立穩(wěn)了身。狠狠地?fù)u了搖了頭,從幻覺中擺脫出來。

  東方欲雄知道今日不會有僥幸存在。面對兇狠的沈山,也抽出了天魔劍。

  天魔劍一出鞘,流動著濛濛音韻,音韻在抖動中震顫著人的心靈。東方欲雄感到內(nèi)心與天魔劍融為一體,立即產(chǎn)生了殺伐的沖動。

  東方欲雄用的是天魔劍,使用的是師傅教的劍法。

  二人小心而又兇狠地斗在一起。

  沈山的劍大開大合,有著開拓八荒的氣勢;東方欲雄的劍在來往之中,不時地發(fā)出顫動的韻律。二人的劍法不同,但都是以兇狠為主。

  東方欲雄感覺自己是在茫?;脑c古老的劍者搏斗,雖然天魔劍如蛟龍穿梭在空曠的荒野,總覺得在無邊無際的沙海中找不到出路,有著被困之龍的無奈。

  天魔劍時有掙扎欲飛的顫動,可自己卻無法駕馭,無形之中羈絆了天魔劍的天靈。而沈山的滄桑劍如魚得水,滄桑劍在沈山手中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灰霧茫茫、沙丘橫亙。不多時便將東方欲雄困在當(dāng)?shù)亍?p>  東方欲雄感覺到了英雄無奈之舉,手中的天魔劍越來越不順手,變得沉重異常。

  東方欲雄變換了用劍心法,以天魔咒心法驅(qū)使天魔劍對敵,天魔劍雖然變得靈動敏捷,但總覺得缺少些什么。無論東方欲雄如何變幻劍法,總逃不出身落荒漠的感覺。疲憊不堪的東方欲雄再也無法隱藏實力,對著劍光閃爍的方向大吼一聲,天魔咒的氣束與吼聲沖向了沈山。

  沈山感到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一束如劍的氣流擊向了自己。沈山不敢怠慢,左手迎著氣流揮出,一股淡淡的綠色氣束與天魔咒氣流相碰,瞬間兩股氣流相遇,當(dāng)空閃現(xiàn)出一股火花,并伴著轟鳴聲。

  茫茫沙海的幻像消失了,沈山沉穩(wěn)地立在當(dāng)場,東方欲雄披頭散發(fā),滿臉的鮮血橫流,那猙獰的面孔,宛如地獄的惡鬼出世。

  溫玉嬌對無量道士大聲叫道,“無量門主,快快放毒。無量猶豫著還沒出手,竊玉手中發(fā)出透明的粉末,粉末形成了一道溥霧,片刻間便將沈山一行人和東方欲雄的人隔開?!?p>  東方欲雄等人撤回到了總壇。

  沈山一行人也離開了場地?;氐搅怂逘I地,進(jìn)行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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