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自是沒想到,那只妖狐回去找顧酒,卻這么沒出息,自己竟睡死過去了。顧酒也沒想到,那只臭狐貍,私自將一只“流浪狗”約來自己家,結(jié)果正事沒說幾句,竟拋下人家走了,導致阿良只能趴在別墅門口,等他有時間再來找他。
于是一人一狗,此番偶遇,著實尷尬。
“汪?”
阿良再次“汪”了一聲,搖了下尾巴,此番偶遇顧酒,顯然是來了精氣神。
他是如何認識顧酒的,還要從他自身的經(jīng)歷說起。
顧酒兒時在南洋榮城修習劍道,住在劍道師傅家,那家人姓秦,他曾也在秦家生活過一段日子,承蒙小主人的關愛,一個名叫秦笙的女子,也是顧酒的師姐,他正是從秦笙的口中了解到,那個漫畫家九尾,很有可能就是顧酒。
因為她們的劍道師傅,也是秦笙的父親,業(yè)余的興趣愛好就是畫畫,曾教過顧酒畫漫畫。
憑著對自己父親與顧酒的了解,秦笙一眼便認出了顧酒的畫風。
也是在秦家,阿良曾見過顧酒的照片,當時一眼便認出她——長得與桑落大人極為相似。他在人間流浪了二十多年,一直想找到桑落大人,結(jié)束流浪的日子,顧酒無疑是一個重大線索,他這才離開秦家,踏上了前往北海的旅途。
剛來沒幾天,就在昨天晚上,他察覺到了即墨的妖氣。
然后就是今天,在商場,等來了即墨,繼而才有了之后這些事。
顧酒可是公認的鐵石心腸,面對一只可憐兮兮的流浪狗,哪管他為什么蹲在自家門口,她反應過來,掉頭就要走。
“汪——”
阿良搖著尾巴趕緊追上去,擋住了她的去路。
為了即墨大人,他不能讓她跑掉!
“汪汪!”
喲?
顧酒眉角一挑,這只流浪狗,有點意思啊。
餓了?
她從包里翻出一根火腿腸,撕開包裝,遞給阿良,阿良幾口吞下一根火腿腸,看來是真餓了,顧酒拍了拍手,背好包正要繼續(xù)走,只聽“汪汪汪!”幾聲,阿良再次追了上去。
一根不夠?
真是貪婪!
顧酒看似不耐,卻還是從包里又掏出一根,阿良來者不拒,吃完了仍是死死擋住顧酒的去路。
顧酒無語了。
她以為只有那只臭狐貍黏人,想不到一只流浪狗也這么難纏?
似是與她心有靈犀,臭狐貍出現(xiàn)了。
“酒酒——”
他揚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倒騰著四只狐貍腿很快追了上來,“酒酒,這么晚了,你要去哪?”一口一個酒酒,叫得好不親切,顧酒眉角一挑,下意識瞥了眼阿良,見阿良竟無絲毫驚恐之意,反而淡定得很,她不禁佩服。
不愧是流浪狗,就是有見識。
一只狐貍會說話,這都不叫事。
“酒酒,你要去哪?”
即墨掃了一下尾巴,口吻關切而急迫。真是嚇死他了,一睜眼酒酒竟不見了!他還以為是出什么事了……
都怪他,竟然不小心又睡著了。
顧酒雙臂環(huán)胸,目光來回掃過即墨和阿良,忽又眉角一挑,唇角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