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不曉得顧酒要說什么,即墨與阿良,一狐一狗,全都揚著尾巴,聚精會神凝視著她。只見她雙臂環(huán)胸,酒紅色的指尖淡淡敲擊著自己的手臂。
“即墨,我正好有事要出趟遠門,這只流浪狗呢,看樣子跟你好像挺投緣,這段時間,就讓它在家陪你做伴吧?!?p> 即墨:“……”
阿良:“……”
她不痛不癢一段話,一狐一狗都傻眼了。剛才是阿良與顧酒面面相覷,現(xiàn)在換成了即墨與阿良大眼瞪小眼,好不尷尬。
即墨好半天沒緩過神來,酒酒要出遠門?
他和阿良投緣?
顧酒留下一抹愈發(fā)狡黠的笑意,頭也不回便走,即墨這才回過神來,忙又追上去,“酒酒,你到底要去哪,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給我留下看家!”
顧酒沒好氣呵斥道,“正好讓那只流浪狗陪你作伴!”
狐貍低低地嗚咽一聲,聽來都要哭了,“酒酒,我不認(rèn)識他嗷,一只陌生的狗狗,怎么能陪我看家呢,酒酒,你不要拋下我嗷……你要去哪,酒酒……”
酒酒竟然要他看家?
看家有阿良還不夠么?
“酒酒,你慢點走嗷,酒酒!”
顧酒邁著大步頭也不回,狐貍一口一個酒酒,厚臉皮地跟著她。不止狐貍,這時阿良也追了上來,“汪汪——汪汪汪——”他早先答應(yīng)了即墨,不在顧酒面前暴露自己是妖的身份,他沒法說話也不能變身,便只好汪個不停。
顧酒終于放緩了腳步,滿面無奈瞪著這兩只難纏的“寵物”。
一只狐貍,夠她頭疼了。
結(jié)果又來一只流浪狗。
她長得很善良么?
怎么都來訛她?!
狐貍倒還好,不會叫,可是深更半夜的,這只流浪狗汪個不停,實屬擾民,顧酒無奈一嘆,解釋道:“我要去趟榮城,頂多一個禮拜,肯定回來。明天早上Jack來接你,你跟Jack他們住幾天?!?p> 不等狐貍說什么,顧酒瞥了眼阿良,又道:
“至于這只流浪狗,隨你怎么辦吧?!?p> 看樣子,這只流浪狗也是難纏得很,正好,叫臭狐貍也嘗嘗被纏上是什么滋味。
“嗷?”
即墨一副狐疑狀,“酒酒你要去榮城?就是那個賀辰的家鄉(xiāng)么?”榮城不正是賀氏兄弟的家鄉(xiāng)么,難道酒酒去榮城……是為了賀寧?
“嗯?!?p> 顧酒懶得再廢話,轉(zhuǎn)身便走,即墨忙又追了上去,關(guān)切道:“酒酒,今天太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好危險嗷,能不能明天早上再走呀,你放心,我肯定乖乖的!”原來,他是放心不下顧酒一個人走夜路。
唉。
顧酒重重一嘆,這只臭狐貍,太太太太黏人了!心知臭狐貍是甩不掉的,她只好妥協(xié)道:“那你答應(yīng)我,明天要跟Jack走,不許跟著我?!?p> “酒酒,我答應(yīng)你?!?p> 狐貍鄭重其事點了點頭,顧酒沉吟半晌,這才也點了點頭。
“那好吧?!?p> 大半夜的,路上確實太黑。
就這樣,一人一狐很快走到家門口,顧酒神情緊繃,終于忍不住瞥了一眼另一邊緊跟著自己的阿良。
得。
這只流浪狗,怕是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