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宥心中發(fā)急,這女子深夜闖入洞中,來歷不明,可偏偏讓她撞到自己焚天紫陽功,這女子自己已是非殺不可。
可誰料這女子武功毒辣,盡是一些取人性命出其不意之招,云宥一時半晌反而傷不了她。
而就在此時,又有旁人趕到。
云宥心中悲催到了極致。
——可絕對不能讓別人特別是茅山派的知道自己會焚天紫陽功一事,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此時崖壁上的人已到邊上,云宥不敢造次,咬牙住手,那女子本來聽到外邊有人而來,也是臉色大變,此時見云宥突然停手,也住勢退到一邊,一雙烏黑的眼珠子警惕的盯著云宥。
云宥此時倒也靜了下來,心中思忖萬千,打量起這洞中的女子,只見這女子二十歲上下年紀,身材高挑,臉色微黑,相貌卻極為俏麗,特別是鼻梁高挺,別有一番異域風情,從她的長相和剛才的武功,云宥心知已知,這女子必定是來自西域無疑。
崖邊的人在上面停住,一人在上面叫道:“云師弟?!?p> 云宥一聽,卻是師兄苦竹道人。
云宥瞄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手上握著一個圓形的短刃,在掌心中有一個弧形的套手,抓在手中緊張的看著云宥,大有拼個魚死網(wǎng)活之意。
云宥應了一聲:“苦竹師兄,什么事?”
苦竹道人在上面遙遙道:“你適才可曾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從這跑過?”
云宥回道:“沒有呀師兄,我一下在洞中苦修,適才聽到外面人聲鼎沸,晚上可是有什么事不成?”
苦竹道人回道:“那就好——也沒什么事,只是有幾個香客晚上從廂房跑出,你好好繼續(xù)練功,我們?nèi)e處找找。”
云宥回道:“謝謝師兄?!闭f完之后,苦竹已帶人揚長而去。
待苦竹走遠之后,那女子神色明顯緩和下來,沒有適才緊張之色,用突厥話問云宥道:“你是誰?怎么會使奧爾穆茲德?”
云宥看著那女子,心中千萬個念頭轉(zhuǎn)過,雙手張開,片刻之間焚天紫陽功已遍布全身,云宥全身變得通紅,這次云宥已痛下決心,一定不能讓這女子活著離開這里。
那女子見狀已是心下明了,心中再有諸多疑問,此時也是來不及了,云宥腳下一踏,也不見怎地,已到那女子身前。
那女子眼中終現(xiàn)駭色,但那懼色卻是一閃即逝,迎著云宥而來,一手滑向云宥,手腕中的圓形利刃轉(zhuǎn)向云宥頸部。
云宥理也不理,一掌撥向那利刃,那掌剛一接到利刃,那女子先還以為定可以將云宥手掌割個血肉橫飛,誰料只覺得那利刃上瞬間燙得猶如火燎,再也來不及使用下招,慌忙向后撤開,同時口中低喝:“住手?!?p> 云宥確是不理,身子如影隨附,凌云步云宥暗自下了不少功夫,在這不足丈許的狹小洞子中,那女子直接無處可躲。
那女子已顯懼色,身子一探,無處可逃這際竟只身竄出洞外,一手勾住崖壁。
云宥心下一哼:“你這更是找死?!?p> 身子追出洞外,那女子突然道:“快住手,不然我喊人了?!?p> 這時那女子人在洞外,這聲音稍稍一大,山風一吹,頓時聲音已隨風傳開。
云宥硬生生的停住,他心中明白,他心中明白,如若苦竹道人此時聽到回來,縱使自己殺了那女子,弄不好自己修習焚天紫陽功一事也得暴露。
云宥只得恨恨住手,往后一退,那女子跟著進到洞中,只是遠遠站在華云洞洞口,離云宥遠遠的。
盧雪一把將赤條條的盧飛摁入浴桶之中:“你羞不羞,這么大的人了?!?p> 盧飛尷尬的蜷回浴桶,又急切問道:“大姐,你要出嫁?”
盧雪“嗯”了一聲,盧飛又著急問道:“什么時候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p> 盧雪在旁邊坐了下來:“正月里定的事,你當時不是溜出去了嗎?從神侯山莊回來后你一直天天和羨門子在一起,我也就再沒給你說?!?p> 盧飛像被人定住一般,呆呆地坐在水中,二哥盧云與盧飛性格截然相反,要內(nèi)秀很多,平日里盧明乾將盧云視為盧家新一代接班人,盧云平日里少年老成,盧飛卻是敬而遠之,倒是自己的這個姐姐,盧飛平時卻是親近的多,此時聽到盧雪要出嫁,盧飛只覺得心中萬分不舍,只覺得將那未來的姐夫恨得咬牙。
盧飛郁悶無比地接著問道:“那日子定的什么時候?”
盧雪坐在椅子上,臉上泛起紅暈,盧飛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六月初二定婚,具體日子父親說是見面再說?!?p> 盧飛看著盧雪,柔聲道:“大姐,到時我陪你一起去,我才不管父親不讓我出門的事呢——?!?p> 說完之后,這才像想什么似的問道:“對了,我未來的姐夫是誰呀。”
盧雪雙手托腮,臉紅紅道:“其實你也認識,就是黃從之。”
盧飛驚得幾乎跳了起來:“怎么是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