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人已經(jīng)蜷在床上,半個身子露出被外,看著常在龍推門而入,臉色一變道:“常幫主,不是已經(jīng)說了我早已經(jīng)歇息了呢?!?p> 常在龍環(huán)顧屋內(nèi),見周圍并無異常,哈哈大笑起來:“我飛魚幫都是些糙人,這不是想急著和兄弟敘敘舊嗎,所以著急進來了嗎?”
說完之后,他的眼神便盯住盧飛的被窩。
盧飛一皺眉:“那既如此,常幫主你也瞧見我確已歇息,常幫主還是請回吧?!?p> 常在龍一邊朝著盧飛滿滿踱來,一邊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
快到盧飛跟前之時,常在龍突然手一伸,便將盧飛的被子就勢拉起。
被子之下,卻是一具婀娜的胴體,緊緊的伏在盧飛身上。
那女子身子半裸,只有褻衣掛在身上,或許是由于太過羞愧,便緊緊的伏在盧飛身上,長發(fā)垂下遮住臉龐,確是臉也不敢抬起。
盧飛臉色一沉,一把將那那女子重新裹入被子,人便起身而起,已經(jīng)一手抓向常在龍:“常在龍,你干什么?”
常在龍萬萬也沒想到,那被窩底下竟然會是這番景象,一時也是呆了,此時一見盧飛動了真怒,當下也是一邊打著哈哈陪著笑臉道:“盧三少爺莫怪,兄弟一時忙著請兄弟小敘,失禮了。”
一邊笑著,一邊急忙往后退了幾步。
盧飛臉色鐵青,常在龍眼見弄出了個這么個烏龍事件,自己也覺得尷尬無比,在加上畢竟飛魚幫已經(jīng)遠不如以前,現(xiàn)在哪里惹得起盧家這種世家門閥,更何況,這盧飛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和那南詔的攪合在了一起。
常在龍灰頭土臉的走出盧飛房間,拉過旁邊一個手下問道:“你確實看到那人逃到了盧飛房中?”
那下人臉色吞吞吐吐,想了半天,這才絲絲微微道:“其實也倒沒瞧清楚那人真的逃到了盧三少爺?shù)姆恐?,只是看到那人確實逃到這邊來了而已?!?p> 常在龍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接著沉聲問道:“那你有沒瞧清闖入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人想了一想,猶猶豫豫道:“看那人穿著,應(yīng)該是個男的吧,好像是這的店小二——”
常在龍眼睛一瞪,那周圍的幾人不由得全部禁聲,常在龍一跺腳:“算了,告訴所有的兄弟,將這周圍給我圍個嚴嚴實實的,我看他能躲到哪去?!?p> 常在龍走后,盧飛頓時猶如一個兔子一般從床上竄下,緊張的盯著床上的單疏影。
單疏影吃吃一笑:“盧三少爺,您別這么緊張好嗎?”
說完之后,卻見盧飛一副認真至極的樣子,單疏影收起了嬉笑之色。
“剛才事發(fā)突然,小女子只得出此下策,還望盧公子見諒?!?p> 盧飛心中呻吟了一下,他擺了擺手:“先別這么說,幸好你反應(yīng)快,要不然,便讓常在龍直接給發(fā)現(xiàn)了?!?p> 說完之后,盧飛便覺得直接一個頭大,剛自己讓單疏影躲到自己被窩之中,沒想到這常在龍竟如此執(zhí)著,適才如果讓常在龍揪出單疏影,不但單疏影難逃一劫,自己可真要和祆教奸細這個罵名被背負起來了,雖然僥幸躲過一劫,但想到這明天要是讓李宜可知道了,自己到底該如何解釋,盧飛直接覺得口中發(fā)苦。
單疏影見盧飛半天不語,小聲道:“單疏影謝過公子多次相救之恩。”
盧飛嘆了口氣:“當日我在蘇農(nóng)洲被白自樂圍著,你也曾舍下那勞什子長老什么的替我求情,也算是救過于我,你也不要太往心里而去。”
單疏影搖了搖頭:“那怎么又能于此相比呢?在南詔,你又救我一次——”
說完之后一嘆:“你——,和很多的大唐世家子弟可都不同?!?p> 盧飛抬起頭,看著單疏影,慢慢道:“我盧飛做事,但求無愧于心,別的什么的,倒是其次,只是——”
盧飛看著單疏影,慢慢道:“你若日后在行不利于我大唐之事,刺殺天下會之人,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這點你要牢記?!?p> 單疏影凝視著盧飛,緩緩道:“我是祆教的長老,你我本就是仇家,我又怎能不與你們大唐為敵?只是——”
單疏影眼中暗淡起來:“你只看見我殺你們大唐之人,你可曾看到西域大漠,到處是被大唐俘殺的突厥人,這些年,我們各族都快沒有牧馬之所了?!?p> 兩人都沉默下來,那日在蘇農(nóng)洲,盧飛也是親眼所見鄭如恒殺那些祆教中人,卻是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過了片刻,單疏影這才悠悠道:“在我心中,盧三少爺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如若他日我不幸落入你們之手,我只求能死在你的手中。”
盧飛搖了搖頭,他見單疏影說得如此悲壯,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徑自走到窗前,朝外望去,只見這周圍布滿了人手,剛剛單疏影這么一鬧,杜總管看來又加大了防衛(wèi)。
盧飛復(fù)又折回,坐在桌前皺眉道:“先不說這些了,你先起來,想一想今晚這到底要如何出去?!?p> 單疏影“恩”了一下,便拉開被子翻身而起,盧飛卻像只兔子一般受驚的跳了起來。
“你——你先穿上衣服?!眴问栌耙豢?,卻是自己還是只是穿個褻衣。
單疏影見盧飛如此窘狀,當下一笑,直接從床上下來朝著走了過去,盧飛一時緊張至極,眼見一具如此曼妙的身子過來,眼睛睜也不是,不睜也不是。
單疏影走近盧飛,慢慢靠了過來,莞爾一笑道:“剛剛在床上都抱那么緊的,現(xiàn)在怎么連看也不敢看的?!?p> 盧飛看著單疏影婀娜的胴體,喃喃道:“剛才那是權(quán)宜之計好不?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說完之后,便閉上了眼睛:“穿上再說,我可不想當什么登徒子。”
單疏影見盧飛真的閉上了眼睛,便微微靠近盧飛,盧飛只覺得一具火熱的胴體靠近自己,接著鼻子里便是一股淡淡的、特有的一種體香之味涌入,盧飛一時覺得心跳加快,正想著單疏影靠這么近干什么,嘴上卻印上了另一張柔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