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牧少坤,牧之的二哥,牧家二少爺,也是江城鼎鼎大名的神捕。
牧少坤為人精明聰敏,熟悉文法,溫良有智謀,同時嫉惡如仇,武功高強,若是說迦陵的另一身份“玉面小飛俠”的秘密,除了那日被蕭冽看到,另一人便是這牧少坤。
所謂不打不相識,迦陵與牧少坤在經(jīng)歷了貓與老鼠的“游戲”后,在了解迦陵的初衷時,牧少坤并未公事公辦,而是一路給迦陵開綠燈。
這革命交情,自然匪淺,只不過因“玉面小飛俠”的特殊,故二人之間的交往,不足為外人道也。
就連牧之也不知道他的二哥,竟然是迦陵的“戰(zhàn)友”。
看到迦陵在現(xiàn)場,牧少坤并未有一絲差異,這兇殺案發(fā)生在迦府門口,作為迦府唯一的長子,在迦父生病的情況下,擔起迦府的擔子,在牧少坤來看,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他太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年,有著何等的能耐和本事。
雖然迦陵和他弟弟并稱“麒麟二子”,但與自家那個弟弟相比,迦陵有著遠遠超過年齡的成熟與冷靜,還有不為人知的江湖俠義和古道衷腸。
“我就猜到你這小子肯定在這!怎么樣,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牧少坤便從跟隨他來到現(xiàn)場的少年手中結(jié)果白色手套,便蹲下來查看死者。
“哎,先別問我,你先看看可有什么異常?”迦陵狡黠道
“仵作可看過了?”牧少坤問了問旁邊的衙差
“回大人,仵作還未來?!毖貌罟Ь创鸬?。
“死者抬到義莊后再讓仵作查看”牧少坤看了看衙差,皺了皺眉。
衙差忙應(yīng)道“是!”
牧少坤輕輕掀開遮蓋死者的布?!?p> 站于牧少坤一側(cè)的少年忙拿紙筆來,很認真的看著牧少坤。
牧少坤仔細的將死者查看了一番,邊對少年說道:
死者年齡30歲左右,性別男;
死于丑時至寅時之間;
目前來看頭部、脖頸、四肢、軀干未發(fā)現(xiàn)致命傷;
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一喇叭和一造型奇特的鐵塊;
死者身上無任何可證明其身份之物;
死者下體部位大量血跡;
目前初步判斷是流血過多而死亡......
只見他將那塊奇特的鐵塊拿在手中,反復觀察,湊近聞了聞,突然看到他眼神一凜,用手指在鐵塊上劃拉一下,只見竟然劃拉出一條黑線來,牧少坤神情似乎更加疑惑了。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迦陵忙問道。
“這鐵塊似乎......有異常,你看看?”牧少坤將鐵塊遞給迦陵。
迦陵眼睛一暗:“這難道是……,但應(yīng)該不可能啊?!?p> “陵少,我要先去仵作那里了解一些情況,這死者死法有點不尋常,現(xiàn)在不易在外進行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你若是有興趣,午時,和我一起去義莊,在義莊,也許這具尸體會告訴我們更多信息?!?p> 牧少坤看了看迦陵,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好!既然這人在我迦府門口出了事,即使和我迦府沒有關(guān)系,我也有義務(wù)了解情況?!卞攘昕吹侥辽倮ぴ谶@么短時間在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了異常,心想,果然名捕名不虛傳。
“你安排人將死者抬回義莊,然后將死者樣貌服飾已經(jīng)年齡特征寫出來,找畫匠將死者樣貌描繪出來,在江城發(fā)布公告,看看死者是否是江城人,又或者有誰認識死者,還有找人查查,江城的吹鼓手,此人身邊有喇叭,不排除這一可能。”牧少坤對一旁的衙差吩咐一番
“陵少,我要去貴府一趟,這事發(fā)生在你們迦府,為了盡快洗脫貴府的嫌疑,我需要去你府中了解一些情況?!蹦辽倮び洲D(zhuǎn)頭和迦陵說道。
“沒問題,別說你,我也想了解我們迦府到底有沒有人與這事有關(guān)。”迦陵想到既然人死在了迦府門口,這其中不論什么原因,都需要謹慎對待為好。
兩人待衙差和那少年將現(xiàn)場事情處理妥善后,方一同進了迦府。
眾人看到尸體抬走,地上開始有人清理,衙差已回衙門交代事情,再無稀奇之事,便也紛紛散去。
這吵鬧了一上午的地方,瞬間冷清起來。只有那靜默無言的石獅子立在那里,默默的見證了整個過程。
迦陵和牧少坤來到前廳院中正待進去,正好看到葉盛自前廳出來,三人迎面碰上。
“陵兒,我正要找你呢,聽姨夫姨母說了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可需要我?guī)兔??”葉盛因在西園,距離事發(fā)的東門最為遠,又因這幾日為了茶樓之事,每每忙到深更半夜,所以今天略微起來晚了一點,便聽到了迦府的下人們紛紛在傳外面發(fā)生了兇殺案,于是忙來到前廳找迦父了解了情況。
聽到迦父所說,便正要外出尋迦陵時,正好遇見迦陵和一瘦長的男子一同進了迦父。
“表哥,這位是江城的神捕,牧少坤,關(guān)于外面的兇殺案,他來府中需要進一步了解一些情況?!卞攘陮扇俗隽讼嗷サ慕榻B。
葉盛和牧少坤打了個照面,便一同來到前廳……
牧少坤見到迦父正坐在廳前,忙上前行了禮,于私,因迦父與牧少坤的父親為多年至交,與公,因迦淵在江城行善多年,是江城有名的大善人,又是迦陵的父親。
見到少坤想他行了禮,迦父為了避免落人口是,便道:“少坤來了,勿行大禮,此事你公事公辦就好!萬不可因為迦府而壞了規(guī)矩!”
“是,伯父說的是,所以今日來,可能要勞煩陵少了?!蹦辽倮ふf完后,便讓迦陵將府中三十多口人,全部都召集到了大廳里。
迦陵看到眾人都已經(jīng)到了,便讓人排成兩排,仔細的查看一下,是否有遺漏,待查看一番后,并無遺漏,便開始說道:
“今晨東門外所發(fā)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這人死在了我迦府門口,旁人看來,必然好我迦府離不開關(guān)系,如今差爺來我府中問話,不論差爺如何問,你們只須將你們所知一五一十的如實說來即可,萬萬不可有所掩瞞或者撒謊!此事關(guān)我迦府聲譽,我希望大家意識到這個重要性”
迦陵停頓一會,再次巡視了眾人后,又緩緩說道:“這么多年來,我視眾人為家人,諸位多年來在我迦府應(yīng)能感同身受,我也相信外面的殺人案和大家并無關(guān)系,所以,拿出你們坦蕩的態(tài)度來就好,真誠真實的回答牧神捕的問題就好。”
“不知道我說的,大家聽明白沒?”
“聽明白了!”眾人異口同聲道。
迦陵與牧少坤互看了一眼,便見牧少坤站到了眾人面前。
牧少坤做事利落,所問問題也非常簡潔有力:
死者是否認識?
昨晚丑時-寅時,在哪里?做什么?
可聽到什么異響?
眾人皆非常配合牧少坤的問話,但因案發(fā)時間原因,大多人都在睡夢中,自然對門外所發(fā)生之事不了解,問了一圈后,只有米蘇說了半夜聽到有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米蘇的話引起了牧少坤的注意,他像迦陵使了使眼色,迦陵會意,便讓其他眾人退下,同時為了避免迦父迦母不必要的擔憂,便勸說了迦父迦母回避,獨留下米蘇。
“米蘇所說之事,我也知道,昨晚我也聽到了東西被打碎的聲音,但我確定這事和門外殺人案并無關(guān)系”迦陵看到眾人退散后,便將昨晚之事說了出來。
“你是說昨晚丑時有人進了你的院子?”牧少坤問道
“正是!”
“那你為何篤定與門外殺人案無關(guān)?”
“我不能確定來我院中之人有何目的,但是若是來我院中之人就是殺人兇手的話,那么他為何是進入我院中后再在門外殺人?”
“也許真是他進入你院中后,無意被死者發(fā)現(xiàn),為了殺人滅口,故將死者殺害?”牧少坤說道
“那么,你知道死者身份?為何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我迦府門口?更何況來我院中之人并未做出出格之事,為何因為見到他夜入我迦府便要殺人滅口?”迦陵連續(xù)幾個問題問向牧少坤。
“陵少的提問果然問到了厲害之處,看來,這事要想弄明白,還得這死人開口才行!”
“死人如何開口?”一旁看到迦陵與牧少坤的一番對話后,葉盛不僅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