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凡是發(fā)生過的事情,必然會留有痕跡,如果你認為沒有,則是因為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蹦辽倮ふ?。
“表哥,這幾日茶樓之事,恐我無法幫你了,畢竟這人死在了我府門口,于公于私,我都需要進一步了解這個事情的真相,所幸茶樓事情也都落實差不多了,可能你和子若要辛苦了?!卞攘晗氲皆扔媱澮ゲ铇强纯呆敯厮麄兊倪M展,不料這殺人案是打破了她的節(jié)奏。
“陵兒客氣了,這茶樓之事本是你助我,何須如此說,畢竟這事為大,有勞牧神捕了,此事還有勞你費心了,陵兒年少,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多擔(dān)當(dāng)了”說完,葉盛向牧少坤行了一禮。
“葉公子這是客氣了,我與陵少相識一場,自然會重視此事,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了解,不便久留,告辭!”牧少坤說完又看了看迦陵:“午時,我在義莊候你!”說完,便大踏步離開了迦府。
離開迦府的牧少坤,來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院落,正是“流蘇居”。牧少坤似乎對流蘇居很熟悉,進入院內(nèi),直奔茶寮。
看到牧少坤的到來,正在和蕭冽說話的郭少荇打趣道:“你這小子,今日怎么來了?怎么不怕我找你算那日你誤傷了殿下的帳了?前幾日還躲著像孫子一樣?!?p> “那不是一場誤會么,也怪我大意了,以為殿下是江洋大盜……,傷了殿下……,殿下,實在抱歉!”牧少坤想到那夜事情,其實自己也是一陣后怕,他和郭少荇多年好友,也一直協(xié)助郭少荇在江城的部署。
“少荇,你勿責(zé)怪少坤,畢竟之前他未曾見過我”蕭冽淡淡的說道。
“殿下,我有一事要稟告……”牧少坤正色道。
“何事?”
“今日卯時,迦府東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牧少坤知道那日誤傷蕭冽后是被迦陵所救,從郭少荇口中也得知蕭冽對迦陵十分有興趣,如今發(fā)了這樣的兇殺案,他覺得有必要向蕭冽匯報一番。
“死者死于何時?”聽道牧少坤說迦府門口發(fā)生了兇殺案時,蕭冽心中一沉,想到昨晚他離開迦府時是丑時一刻左右,但他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看來死者應(yīng)該是在他離開后被人所殺。
“初步估計是在“丑時-卯時之間”牧少坤回道。
“是何人因何事死于迦府?”郭少荇看了看蕭冽臉色,忙問道
“這起案件似乎處處透露出了一絲不尋常來!目前死者無人認領(lǐng),兇手殺人手段似乎非常奇特而殘暴血腥,不似尋常案件?!蹦辽倮こ了计瘫銓⒃诂F(xiàn)場多勘察的蛛絲馬跡以及整個過程詳細的說與蕭冽和郭少荇聽。
“你是說迦陵和你一同檢查了死者的情況?”蕭冽突然發(fā)問
“此事發(fā)生在迦府,他很難置身事外。加上以我對他個性的了解,只怕這案件倒是激起了他極大的興趣?!蹦辽倮っ氐馈?p> “看來你們很熟悉?你很了解他?”蕭冽連續(xù)兩個問題突然問的牧少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咳咳……咳咳……,迦陵與少坤都是江城人士,少坤的弟弟牧之是迦陵的同窗,牧家與迦家一直有來往,所以他們自幼便很熟悉啊!”郭少荇忙解釋道。
“對啊,就是這樣”牧少坤忙附和道,雖然他不知為何蕭冽對他與迦陵的關(guān)系很“關(guān)心”,但是多年捕快的生涯,讓他很敏銳的感受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殺氣”。
“今日午時義莊,我同你一起去”蕭冽不由思索的說道
“殿下,這義莊……”牧少坤正要說這等晦氣之地不去為好,卻不料被郭少荇猛然打斷:“無妨,少坤,迦陵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如今迦府出了這個事情,殿下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郭少荇忙向牧少坤使了使顏色。
“行!殿下仁義,那我這就去準(zhǔn)備一下”雖然牧少坤不能完全明白郭少坤的眼色究竟是何意,不過好在反應(yīng)快。
看到牧少坤飛快的離開后,蕭冽看了看郭少荇,前者眼神暗沉,后者神色莫名……
迦府
經(jīng)過一早晨的兵荒馬亂,滿院的不安和混沌的狀態(tài)已經(jīng)逐漸消退,葉盛和迦陵便回到后院,將事情的經(jīng)過和進展和迦父迦母說了一番,好打消二位長輩的擔(dān)心。
事后,葉盛去了鳴蘭苑與顧子若、花溪、牧之商議茶樓之事。
迦陵則陪迦父說了一會話。
迦淵今日氣色不好,身體亦有不適,若不是因為門口發(fā)生了兇殺案,他也不會熬著自己的病軀,將府中人都問了一遍。
此時,看到迦陵處理事情有條不紊,尤其剛剛在大廳,對著三十口仆人,恩威并施,雷厲風(fēng)行,他看到這個才13歲的女兒,卻遠比一般的男子還要沉著審慎,心中甚是慰藉,“想到自己的身體,早已病入膏肓,有一些事情,應(yīng)該要提前籌劃了。”迦父片刻便在心中做了決定。
迦陵在府中用了午膳,便來到了義莊。
她剛剛踏入義莊,便覺一陣陰寒氣襲來,心想,這放死人的地方果然陰氣重啊,這正午陽氣最足的時候都是如此,不知深更半夜后,又是如何悚然。
迦陵邊走邊想,卻沒發(fā)現(xiàn)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只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頓時一驚:“你怎么在這里?”
“陵少,這是帝都來的蕭大人,協(xié)助我們查案的!”牧少坤看到迦陵撞到了蕭冽,忙打了一個圓場。
“蕭大人?蕭冽,你這是……”迦陵有點糊涂了,她的記憶若是沒錯的話,那夜害蕭冽受了箭傷并且中毒的就是牧少坤,如今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時,想是她驚艷絕才之人,也覺得眼前一陣蒙圈……
“小兄弟,迦府門口的兇殺案,少坤已和我說了,眼下,我們還是要盡快弄清楚案件較好。我相信,我應(yīng)該可以幫到你們!”蕭冽看了看迦陵。
“對對!蕭大人說的是,二位還請進來,看看死者,仵作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二人來到了停尸房中,只見死者只見尸體衣裳剝除,枕、項、背、腰、臀部及四肢均無其他傷口。
只聽仵作對牧少坤說道:“小人仔細查看了死者頭部,腦顱未有損傷,四肢手腳齊整,未有明顯傷口?!?p> “死者生前流了大量的血,應(yīng)是血竭而亡,我檢查了血漬最濃厚的部位,發(fā)現(xiàn)死者的下體部位,有一點異常?!必踝骺戳丝茨辽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