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靈谷來了一個男子,自稱是月柔的丈夫,但是那個男人周身繚繞著濃稠的黑霧,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痹谔岬竭@個男人時,虛無子的表情有些緊張,似是想起了某些不想回憶的事情。
“那個男人很強(qiáng)大,整個靈谷,就連掌門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
“不用說了?!甭犃诉@么久,唐伊一也是乏了,這些事情本就不是她關(guān)心的,若不是因為原主僅存的那一點兒執(zhí)念,她根本就不會理會這個虛無子。
“你想說的事情,想必我已經(jīng)猜到了,關(guān)于我娘親的事情,我知道這些就足夠了,但是,”唐伊一語氣一頓,眼神冰冷的看著虛無子,鄭重的說道:“我是唐天德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情是誰都無法改變的,還有,今后我希望你們靈谷的人離我遠(yuǎn)一點,告辭!”
“呵,你要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正常的人類,如果被靈谷的人知道你在說謊,想必你娘親應(yīng)該告訴過你,靈谷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的。”瞧著唐伊一離去的背影,虛無子冷笑一聲,出言警告。
“道長莫是不知我娘親在我三歲的時候便去世了,哪會與我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蓖O虏阶?,唐伊一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虛無子,仿佛是在看一個笑話。
靈谷既然能夠知道林月柔叛逃后嫁與何人,必然也是知道她是何時離世的,如今虛無子竟是對她說此話,也不過就是在威脅她罷了。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唐伊一就沒怕過威脅,如果靈谷想要找她麻煩,那也得好好的掂量一下他們的斤兩,反正她是不介意在死一次,但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拼盡全力讓整個靈谷給她陪葬。
“哦,對了?!泵菜剖窍肫鹆四承┦虑?,唐伊一的眉頭皺在一起,眼睛輕輕地瞟了一眼院子小路兩邊兒的空地。
“世人若是知道靈谷中的道人如同邪士一樣養(yǎng)僵尸的話,恐怕整個靈谷就真的要隱世了吧?”
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虛無子的要害,黑著臉,直接對唐伊一下了逐客令。
“小女子告辭?!毙σ饕鞯谋Я藗€拳,唐伊一抬步往外走,只留給虛無子一個曼妙的背影。
剛走出院子,她臉上的笑容便結(jié)了層冰霜,這個虛無子竟然還同她說他是林月柔的友人,真當(dāng)她是個不諳世事的閨中小姐么?陪他做戲而已,竟然都瞧不出來。
“呵,靈谷竟然派他這么一個酒囊飯袋來試探我,真是瞧得起我了?!毙闹懈拐u一句,唐伊一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一直等候在門口的小僵尸,便揚(yáng)長而去。
獨自走在無人的小巷中,唐伊一突然感覺身處這個世界中的自己,有些孤獨。這是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不知是不是原主僅存的那抹意識的原因,此時此刻,她竟然想要有個人在她的身邊兒陪著她,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不知是不是她內(nèi)心的渴求過于旺盛,只見有些許亮光的巷口突然被一個身體擋住,使整個巷子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黑暗中。
“不會吧?不過就是知道他養(yǎng)僵尸而已,這就要殺人滅口?!”心中哀嚎一聲,唐伊一雙手自然的垂在身側(cè),眼睛緊盯著那道身影,就算她打不過虛無子,也要拼一下。
忽然,那道身影動了,可是還沒等唐伊一反應(yīng)過來,那人已經(jīng)把她擁入了懷里。
“臥槽!”在絕對懸殊的實力面前,唐伊一下意識的爆出粗口,想要掙扎卻被那人抱的極緊。
就在唐伊一想要去捏此人手上的一處命門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別動,快帶我離開?!?p> “怎么是你?!”說不驚訝那都是不可能的,唐伊一怎么都想不清楚,為什么在哪兒她都能遇見高手?!
這個高手指的自然就是南榮木。
說來也巧,今夜南榮木出來與好友喝酒,再回王爺府的路上,突然遭到了刺殺,若是普通的死士,以南榮木的功力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這次的刺客竟然是一個能口吐人言的僵尸!
那僵尸全身上下堅如磐石,不論南榮木怎么攻擊,都無法傷他分毫,本想著抽身而退的他,卻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被抓傷了手臂,中了尸毒。
這種僵尸的尸毒是極為厲害的,再加上南榮木運(yùn)功而逃,尸毒發(fā)作的更加劇烈,故而因為尸毒的緣故,頭腦不清楚的南榮木,跌跌撞撞的就到了這個巷子。
剛到巷口,他便感覺到了一種有些熟悉的氣息,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僵尸追了上來,仔細(xì)的感受了一下,才發(fā)覺竟是那個相府的五小姐。
“帶你去哪兒?!”唐伊一雙手摟著南榮木的腰身,讓他不至于倒在地上。
“你這么抱著我,咱倆還能去哪兒?”就算身體不適,南榮木還是忍不住想要挑逗一下唐伊一,他就是想要看見她害羞到跺腳的樣子。
“呵,本小姐沒有玩兒尸的興趣。”一句話盡顯唐伊一硬核漢子的內(nèi)心,想讓她害羞到跺腳?!南榮木的算盤可是打錯了。
前世,只要是完成任務(wù)完好無損的回到組織,唐伊一都會去風(fēng)流一晚,以此來慶祝自己的成功。
那些館子里的小倌兒可是比南榮木說的還要刺激。
南榮木沒想到唐伊一會如此回答,不禁干咳了一聲,用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跟我回相府吧,若不然一會兒你的仇家追上來了,可就不好走了。”聽到南榮木的咳嗽,唐伊一的眉頭一皺,換成單手摟著南榮木,邊走邊說到。
南榮木并未反駁,他現(xiàn)在身體的情況很糟糕,并且他并不想讓唐伊一現(xiàn)在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況且這個相府的五小姐本身就是一個會玄黃之術(shù)的,肯定有辦法幫他祛除體內(nèi)的尸毒,所以他聽從了唐伊一的建議。
由于怕走在主街上會讓那個僵尸找到自己,所以南榮木便讓唐伊一帶著他走無人的小巷。
在他的指揮下,兩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的路才到了相府的后門。
站在門前,唐伊一四處瞧了瞧,見沒人后,才帶著南榮木從后門進(jìn)了相府。
雖然唐伊一的臭名已經(jīng)遠(yuǎn)揚(yáng),但是她并不想再有一個相府五小姐晚上帶男人偷摸回相府的消息傳出去。
夜已深,此時相府內(nèi)除了巡夜的小廝外,已經(jīng)看不見其他人的身影,所以唐伊一帶著南榮木很輕松的就回了溢香園。
溢香園內(nèi),由于有了上一次在侯府的經(jīng)驗,見自家小姐遲遲未歸的明月并沒有很擔(dān)心,而是掌了屋內(nèi)的燈,拿著個燈籠坐在園中的石凳上,耐心的等待。
“明月,快來幫個忙!”
就在明月等的直打瞌睡時,她突然聽見了她家小姐的聲音,猛的睜開眼,循聲望去,就看見她家小姐正費(fèi)力的摟著一個男人站在園門口,那男人貌似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呼。”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唐伊一現(xiàn)在恨不得踹南榮木兩腳,他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么想的,剛進(jìn)了相府不久就暈了過去,還真是放心她不會對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愣著干嘛,快來啊,本小姐堅持不住了!”瞧著怔愣在原地的明月,唐伊一對她喊了一句。
她現(xiàn)在手臂酸的要死,這男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怎么就這么沉?!從小到大吃鉛塊兒長大的么?!
明月被喊的回過神,趕忙小跑過去,從唐伊一手里接過了南榮木。
這是明月長這么大第一次與男子有如此親近的接觸,在扶過南榮木后,她便定在原地,紅著臉不知道該干嘛。
“扶到本小姐房間?!笨粗髟履歉笫斓捏π钒愕哪樕?,唐伊一暗自覺得好笑,也暗自決定,等到有些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她一定要給明月尋個好人家嫁咯,讓她的夫君好好瞧瞧她這害羞的小模樣。
“是。”明月此時大腦放空,唐伊一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把南榮木放到床上之后,明月立刻退到了一旁,低著頭,不敢看任何地方。
唐伊一看了她一眼,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床邊。
“尸毒?!”在瞧見南榮木手臂上那兩道深可見骨并且已經(jīng)成了紫黑色的血痕時,唐伊一的內(nèi)心極為震驚。
她還以為是南榮木的仇家來殺他,對方比他武功高,故而才傷了的,現(xiàn)在看來,這是碰見了難以對付的僵尸,中了尸毒才會如此虛弱。
“去廚房多拿些糯米,還有給我準(zhǔn)備一張黃紙,繡花針若干,要快!”可能是因為南榮木的傷口太過于猙獰,唐伊一此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沒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他,前世她修煉的都是些殺鬼斗僵尸的術(shù)法,救人的,她只是粗略的瞧了一眼,真正記得住的還真的沒有多少。
“我會盡力的?!毕袷青哉Z,也像是對著昏迷的南榮木說的。
不知為何,雖然與南榮木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就連點頭之交都還不是,但是她并不想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這么死掉。
明月是個手腳麻利的,不一會兒就把唐伊一吩咐的東西都準(zhǔn)備齊全。
“打盆熱水過來,然后你就回去歇著吧?!辈⒉恢酪粫旱降讜l(fā)生什么的唐伊一并不能讓明月在身旁伺候,如果她沒有治好南榮木,導(dǎo)致他尸變,若是打斗起來,她沒辦法保全明月不受傷害。
空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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