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帶回來一個男人,若是被其他房里的人瞧見了,可又要落人話柄了,那杜小娘定能借此事兒扒您一層皮!”
打了水的明月搬了個凳子放在唐伊一身側(cè),把水盆往上面一放,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搭對了地方,竟是沒了剛剛害羞的小模樣,徑直的瞧著床上依舊昏迷的男人,再瞧了一眼自家小姐,倒是擔(dān)憂的很。
唐伊一自是知道明月這是在擔(dān)心她,也就沒在意什么主仆尊卑,直接拉過了明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小手中,拍了幾下,笑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guī)е麖暮箝T回來的,況且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咱溢香園通往后門兒的那條小路黑燈瞎火的,可是沒個人影,就算是有,也算是個鬼影子了。”
“可是,小姐,這人看起來傷的可是不輕,您可是會醫(yī)術(shù)?而且看他的穿著,應(yīng)當是個富貴的,若是……”明月并不知道床上的那個男人是中了尸毒,只是看他的臉色慘白,手臂上的傷口呈紫黑色,以為他是中了哪些厲害的毒藥。
而在她的印象中,她家小姐是不會醫(yī)術(shù)的,且看那人的穿著,便像個有權(quán)勢的富貴人家的少爺,這若是醫(yī)好了,來日這家人就算不報答也定不會找她家小姐麻煩,這若是醫(yī)不好,且不說這耽誤診病的事兒,就怕有那些個要蹚渾水的,在背后說是她家小姐下的毒,又趕上這夜黑無人的,簡直就是百口莫辯。
“本小姐自然是會的,若不然我哪敢撿他回來?難不成還帶他回來瞧樂子?”佯裝怒氣的翻了個白眼,唐伊一沒對明月挑明了說,她這一身玄黃之術(shù)的本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哪天靈谷那群偽君子找上門,對這相府的人來個搜魂大法,那她這點兒小秘密可就被翻了個底兒朝天了。
“可……”
“你要是再說一會兒,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了,到時候我可就是有免不了的牢獄之災(zāi)了?!币娒髟逻€想同她說些勸告的話,唐伊一直接站起身,拉著明月的手,把她拽到了房外。
“快些回去睡吧,明兒你晚些叫我。若是明兒早上瞧見這位爺醒了,便叫他趕緊離開,若是不走就甭理會他,只要不被人發(fā)現(xiàn)咱這園子里有個男人,他就愛干嘛干嘛?!笨焖俚膰诟缼拙?,還沒等明月應(yīng)聲,房門就“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老天保佑!”瞧了一眼緊閉上的房門,明月只能雙手合十對著漆黑的天空拜了一下,祈求上天能夠晚上不睡覺的幫她家小姐一下。
屋內(nèi),剛關(guān)上房門的唐伊一立刻走到床邊,看著男人那條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紫黑色的手臂,思考著要不要直接截肢,免得還要費很多力氣。
仿佛是知道了某個小姑娘心里略微有些變態(tài)的想法,原本昏迷的男人睫毛抖動了幾下,微睜了眼。
“五小姐這個表情讓南某有些膽寒,不知是為何如此糾結(jié)?”南榮木那張已經(jīng)毫無血色的唇一張一合,聲音細弱蚊蠅,要不是唐伊一五感過人,真是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在想閣下的衣服該怎么脫才不會顯得我很像個流氓?!碧埔烈煌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仿佛是在印證她剛剛確實是在想這個問題。
許多年,南榮木從未在女人的嘴上吃過癟,向來都是他逗得那些女人嬌羞不已,紅著臉不敢看他的眼,現(xiàn)如今也不知是否應(yīng)了現(xiàn)世報,眼前的這個還不算是女人的小丫頭,竟是三番五次的讓他紅了臉,也不知她到底是如何在相府深閨中,成長成這樣一個耐人尋味的樣子的。
“那我自己……”
本來想要說自己脫的南榮木,剛說了半句,便被唐伊一直接打斷了話,已經(jīng)抬起來的手臂也被那雙嫩蔥般的小手按了下去。
“剛剛不過是幾句戲言罷了,還是我來吧,你一個手臂不方便,等你脫完恐怕都尸變了。”
前幾句話南榮木聽在耳里還是感覺心情暢快,待聽到最后一句時,微微有些勾起的嘴角立即恢復(fù)了一條直線,他還真是不能期待這小丫頭心疼他。
既然說幫著脫那便是要幫著脫。
現(xiàn)在的天氣正是熱的時候,所以南榮木只穿了一件綢緞的里衣,外面套了件天蠶絲的長袍,脫起來是極其簡單。
解開身側(cè)里衣的扣子,拽著領(lǐng)子往兩邊一扯,男人小麥色的肌膚以及那飽滿的胸肌,還有腹部那八塊看起來就很堅硬的腹肌,直接闖入了唐伊一的眼中。
來不及仔細的欣賞,唐伊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快速的在南榮木的肩膀處的幾處穴位點了幾下,暫時封住了他手臂處血液的流動。
而后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拿起明月備好的黃紙,按著前世記憶中粗略練習(xí)過的符篆的畫法,畫了個驅(qū)邪的符篆。
“有感覺么?”放下畫好的符篆,唐伊一拿起剪刀,在南榮木的手臂上戳了幾下。
并未有任何感覺的南榮木搖了搖頭。
“那就好。”對著南榮木微微一笑,唐伊一手起剪刀落,直接劃開了他手腕處的血管。
血管一被劃開,便有帶著腥臭味兒的血液流了出來。
即使唐伊一眼疾手快的端過了水盆,但還是有血滴在了木質(zhì)的地板上,霎時間,一股惡臭充斥了整個房間。
看著自己手腕處流出來的黑血,南榮木的心里滿是駭然。
征戰(zhàn)沙場十余載,他也中過毒,但是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流出的血都成了粘稠的黑色,并且還帶著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大概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南榮木的毒血被放沒后,他的手臂便呈現(xiàn)出了一種灰白色,這是一種極度缺血的癥狀,若是唐伊一再不快些解開肩膀處被封住的穴道,南榮木的手臂就會因為缺血而壞死,就算不是因為尸毒截肢,那也會成了個廢手。
深吸一口氣,自然是知道現(xiàn)在必須爭分奪秒的唐伊一,趕忙抓起一把糯米,敷在了南榮木的傷口上。
在糯米剛剛接觸到傷口時,便傳出“刺啦”一聲,一股黑煙自傷口處裊裊升起。
在瞧見黑煙后,唐伊一才舒了一口氣,手指并攏,解開了南榮木的穴道。
空麻子
對不起,這幾天突然就斷更了,因為有些事情,所以就不得已的斷更了。我對不起你們,我不求你們原諒我,但是你們這么可愛,肯定會原諒我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斷更了,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