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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小霸王

九、胡鏈娃的生意經

天城小霸王 白云濤濤 2709 2019-04-26 22:09:12

  每天,小霸王胡鏈娃堅持長跑,距離是一天一天的往上加,從最開始的只能跑完五公里到最終可以跑完半程馬拉松。

  胡鏈娃在跑步人群中可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那個體重還能跑完半馬,也太夸張了吧,就這樣每天的跑著,激勵了不少人重新對跑步燃起了希望!

  到了終點,胡鏈娃將系在發(fā)際線的布帶一把拽下,雙手一擰,布帶里流淌出的汗水落在地上發(fā)出巴拉巴拉的聲音?!靶“酝蹙褪前缘勒O”!旁邊有位跑過的年輕人驚嘆到。

  胡鏈娃開了一小酒吧,生意還不錯,收入比一般的上班族強多了。其實一開始幾個哥們合伙,生意冷清得只能再熬上一星期。

  不過胡鏈娃的體重和超跑能力就像能克服地球引力的魔法,讓很多愛上跑步的人主動接近他,人脈可以說是成指數增長,與其說胡鏈娃經商有道,不如說他與跑步結緣,讓他的小酒吧人氣大漲。

  當時,眼見小酒吧要關門歇業(yè),逼得胡鏈娃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后來胡鏈娃把跑友招徠過來,能叫上的都叫上,天城的幾千名跑友都得知他還有一小酒吧,不少人奔著他跑步“小霸王”的名氣而來。

  那幾天晚上,穿著各式各樣跑服的男男女女坐在他酒吧里,那感覺,房子都快要給爆棚了。

  胡鏈娃交上好運了,擋也擋不住,他更加相信算命的曾經告訴他的:“胡先生,你的額頭上從前是不是暗淡無光,現在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下巴預示著好事成雙,哈哈”。

  雖說曾經貧窮懶惰的胡鏈娃經常會懶得洗臉,現在不但洗得干凈、享受洗臉的過程,而且還要用上洗面奶,但是他還是對這幾句預言非常相信。

  胡鏈娃很現實,現實到只想掙錢,不想花錢。那以前算命的給他說了很多,比如:要給他改運,改一改女人緣。他只問:“要錢嗎?”,對方說:“隨緣給吧,很多大老板都給三五萬,你十分之一,不虧!”。

  什么“吹桃花”、“掛紅綢”、“招天神”這些跳神巫術的,他挺相信的,相信什么呢?胡鏈娃相信自己如果學會了這些打著陰陽八字的東西,多少能夠讓自己掙點錢吧。

  對自己有好處就信,對別人有好處跟自己沒關系,不信!他現在有時候在酒吧里張羅生意,時不時地還會用算命的小花招來和顧客互動,不過他心里暗笑:“你們都不知道,哈哈,我差一點就成了路邊擺攤算命先生”。

  那個“吹桃花”最吸引人,那桃花運不挨邊的也能沾點桃花,桃花運好的人可以吹得桃花朵朵開。桃花運是吹出來的,“吹桃花”這名就挺能吹的。想到這里,胡鏈娃咧著大嘴好笑,自己也假裝給人“吹桃花”,自己卻連個女朋友也沒有。

  村里圈了好大一塊地,要把這塊地給用圍墻圍起來,好嘛,胡鏈娃的歪腦筋就開始動了?!熬瓦@么招,干!”,他心里一想好了,沒事,掙錢的路子來嘍。

  胡鏈娃啊胡鏈娃,好挖坑!胡鏈娃多少有點錢了,村里要把這塊工業(yè)備用地圈起來,這久需要非常多的水泥磚。胡鏈娃一尋思:“財路不就來了唄”。胡鏈娃自己建了一個制磚廠,可是建完以后就是一空殼,他已經燈枯油盡,再也沒錢去購置材料、招工。

  那幾年靠給人拖貨,總是雁過拔毛,那些外財也不頂事兒,不過開廠不夠,買磚應該夠了。買磚?他不是準備制磚嗎?胡鏈娃豬一樣的身體,腦袋卻是有八戒一般的狡猾。

  村里為了這處圈地大量購磚,整個一圍下來,媽呀,好幾公里也!胡鏈娃的好兄弟黃金生(名字確實霸氣)已經與村里簽下合同黃提供材料——磚。由于是單包工,材料黃負責,修建找誰?黃給村里舉薦,胡鏈娃最終找了一幫工人來,沒多久圍場的墻都立好了。

  胡鏈娃的磚廠就挨著這大圍場,也不知胡鏈娃想的。墻立了沒二月,挨著挨著的垮掉了,村里找到了胡、黃二人。

  胡鏈娃對著村主任說:“既然已經倒了,再扶起來成本可不是一般的高”,村主任一拍辦公桌:“反了,胡搞!”,胡鏈娃又說:“這個沒兩年就開發(fā)了,說了您別生氣!”。村主任壓著火氣:“趕緊說”!胡鏈娃回答道:“主任,是這樣的……”。

  原來胡鏈娃想好了,用挖墻腳找錢。他和黃串通好了,將這大圍場的墻體在修建的時候故意傾斜好幾度,高度上再疊加兩塊,本來下面就是黃泥的基礎經過“雨水”的來到,大雨一澆,那不倒才怪。

  胡鏈娃疏通人情,故意的“將功補過”,村里答應了。胡鏈娃首先將倒下來的墻體,拆解成磚塊,以低價購入,再賣給個人,就賺了一筆。

  然后,就強調,這墻倒是個危險信號,就怕地基沉降,這四路八村的過路人多,為了安全,改為竹架子加安全網,于是他又聯系這方面,又賺了一筆。他的這個空殼磚廠堆了那些拆下來的舊磚,沒多久就一售而光。

  放置了好幾年的金蛤蟆漸漸變色,而鄰村的熟人遇上袁老頭還說了一件稀奇事。那位熟人路上遇見給他說:“老兄,你知不知道程萬忠家被騙了”。袁老頭:“說來聽聽”。

  那人說:“前年有一個人,看樣子有點熟,我看也算是他家轉彎抹角的親戚,人非常胖,好吃懶做。有一回來程家,順便就說了一個事,在一片山腳荒地里挖出了寶貝,后來聽說是假貨,不是真金的”。袁老頭:“是不是金蛤蟆”,那人說:“你怎么知道呢?”。袁:“我也是才聽說”。

  那人又說:“兩個青蛙還是蟾蜍,我不太清楚,反正說來說去,謊稱是純金的,后來有人告訴他,屁!就是這家伙頭天放進土里的,去城里經技術檢驗,什么鍍金的偶,就是和做琉璃瓦一樣,貪心了,被騙了好幾萬”。

  說完這些話,袁老頭拿著煙鍋袋使勁地朝著石板路砸了幾下:“他老娘的,這些騙子太壞了”,那人說:“是啊,是??!”。袁老頭面如死灰,他恨自己,但是更加怨恨自己的這兩個兒子。可是耳邊傳來一句話,也必須是這句話才符合不信迷信的他:“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跑到二兒子家,他命二兒子拿出金蛤蟆端在手里看了看,又猶豫了一下。然后他張開嘴,用他那一口好牙重重地咬下,身旁的兒媳婦伸手欲制止:“哎!”。

  “金蛤蟆”的耳朵未曾有絲毫痕跡,倒是“金蛤蟆”身上沾了些櫻紅的鮮血,他老人家那兩顆漂亮的虎牙右邊一顆也掛在嘴里,搖搖欲墜,這一激動,用力過猛,他再一看,金蛤蟆咧著大嘴好似在笑他,他越看越覺得這金蛤蟆好胖好胖,笑得好陰險。

  他再一想三兒子家還有個公的金蛤蟆,他無法面對,腳一輕,他昏了過去。二兒子、二兒媳:“爸、爸,你怎么了,爸,爸——”。

  鞭炮、嗩吶聲音四起,五個兒子拄著孝棍繞棺九日。有個穿著長夾克的野道士舉著大斧連敲棺材蓋上的瓷碗幾下,碗的磁碎塊彈跳亂飛。隱約可以看到這個道士模樣的中年男人,長夾克遮住的下半身穿著一條女人的健美。

  “起……”,野道士喊著。隨后一眾人迫不及待的圍著棺材,十來個壯小伙扛起大木棒,棺材一路在蜿蜒的山路上移動了好幾公里。

  幾個袁老頭的兒子一會兒從抬著的棺木底下爬過,一會兒又跪下磕幾個響頭,嗩吶聲一直大聲的吵鬧,卻化解不開籠罩著山谷的悲涼。

  袁老頭走了,走得很突然。在落棺為穩(wěn)、入土為安后,兩個雌雄雙體的“金蛤蟆”也隨葬了,它們應該是陪著老袁頭去西方繼續(xù)尋寶去了。那“金蛤蟆”還是胖胖的,在土堆老深老深的里面抿嘴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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