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主,你看這...”巫連枝開口試探性的問白玄,畢竟,這白玄大前輩氣兒還沒消呢。
白玄瞥了一眼低垂著腦袋,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中的樂出野,淡淡的是說道:“隨我來。”
他帶著隨行的三人走回了休憩的院落,走進了主房,轉(zhuǎn)身指著他的床說道:“將他放在臥榻上便可?!?p> 巫連枝和木雉晚合力將樂出野抬到床上,向白玄行了禮之后便出了院子。
白玄看著暈過去的樂出野,本不打算管他,剛拂袖跨過門欄,便聽到樂出野迷迷糊糊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師尊...”
雖然聲音極小,還有些含糊,但是院子里很安靜,加上白玄的耳力很好,自然聽到了。
白玄以為他已經(jīng)轉(zhuǎn)醒了,沒打算去回應(yīng)他,又聽到...
“那是送你...”的啊。
他的夢里話并沒說完整,白玄他可不傻,當然聽了明白他的話想表達什么。
有些蜷握著的拳頭,慢慢的松開來,月光照進房門里,將白玄的影子拉得很長,映著月光秀逸的臉上展露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白玄輕笑了一聲,順腳跨出了房門。
沒過一會兒,便端著一盆清水回到屋子里。
他將夜燭點亮一盞,而后將水里的帕子擰干,細心的將他臉上的灰塵污垢給擦干凈,幫他把鞋脫了,蓋上了錦被。
在他給樂出野拉被子的時候,看到枕頭旁邊,冰絲包裹著漏出一個角的玉簪。
他拿起玉簪看了一眼,然后和樂出野一樣放到了燭光下,幽幽的墨藍,被燭光照映著泛著微微柔和的光。
不得不說,如同樂出野當時的自言自語說的那般。
白玄確實特別的喜歡這根簪子。
他給樂出野安頓好了以后,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將頭發(fā)上的束帶解開來,青絲如瀑布般傾瀉開來,映著燭火,如同一幅燈暉下的美人圖卷。
他將頭發(fā)一部分挽起一個發(fā)髻,將玉簪插上,除了還是那一身白以外。
他隨手到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在燭光下翻閱著。
此刻的白玄,薄弱了那塵世不染的仙氣,倒多了幾分書生卷的氣息,看起來文靜端雅,卻顯得更加真實了起來。
院落的夜晚唯有主房的燭火微微搖曳著,弟子們都已經(jīng)熄燈休憩,院內(nèi)一片安靜祥和...
而另一邊的二人。
“公子,這...怕是不好吧?!蹦局赏碛行┎蛔栽诘膯柕馈?p> “我睡地上,你睡床便好?!蔽走B枝笑了笑。
饒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這勸君樓像是識時務(wù)一般,剛好便只剩下這一間房,二人也只得將就擠著。
坐在床邊的木稚晚,安靜的看著打著地鋪的巫連枝。
巫連枝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問道:“你...不困嗎?”
“這天還有些寒涼...”木稚晚頓了頓,鼓起勇氣繼續(xù)說道:“不如公子和我擠擠吧,緩和些?!?p> 蹲著的巫連枝看了一眼床,這床也不是很小,倒是能容下兩個人擠一擠,而且木稚晚身形偏嬌小,倒不是很擁擠。
“呵...”他輕笑一聲,“也好?!?p> 巫連枝沒想太多,便應(yīng)了。
熄了蠟燭,二人便擠在一個臥榻而眠。
過了不知多久...
木稚晚蜷著身子,背對著巫連枝輕聲問道:“公子?你睡著了嗎?”
等了許久,不見巫連枝回答他。
他便動作輕柔的轉(zhuǎn)過身,見巫連枝睡得很安穩(wěn),他便悄悄的撐起身子,俯下身在巫連枝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謝謝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