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雄的成長

　　宋雄一行七人，快步的走到大廳，大廳入眼看到的渾身傷痕的馬六，如行尸般呆立哪里?？梢娺@一路來，老馬沒少折磨馬六。宋雄徑直走向大廳首座坐下，其他六人并沒落座而是分立兩邊站立。宋雄對老馬示意了下，老馬走到馬六面前就是兩耳刮子下去，渾噩中的馬六，精神有點恢復(fù)過來了。當(dāng)他看清大廳清楚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口中不住的念叨：“大人放過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做馬賊?！?p>　　“哼，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了?！币粋€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小人也不愿做馬賊但是。小人本來家住在臨?？h城的小漁村，每日出海捕魚，這樣的日子過的很滋潤，但是有日從海上來了一艘船，船上下來了二十人，那二十人都是一襲白袍，他們到了我們村子里后，停歇了一日，在晚上的時候村里為他們舉行了篝火晚會，來歡迎他們的到來。他們二十人很開心，那晚慶祝的很晚，他們回自己的船上休息，我們都以為這是海地人，所以當(dāng)時沒在意。一大早他們又來到了我們村，找到了我們村長要我們村長去縣城跟他們置辦一套當(dāng)?shù)厝说囊挛?，村長當(dāng)時是猶豫的，因為在海地人的打扮跟不同所以大陸有規(guī)定，不能給海地人陸地人衣物，防止海地人混入內(nèi)陸刺探軍情回饋給海地人。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村長還是妥協(xié)了，漁村很窮自給自足還是有的但是積蓄并沒有，村長一直想給他兒子在縣城買套房子，讓他兒子從這個漁村走出去。這次他私自答應(yīng)了，三天后村長帶著一車貨物回來了。

　　在這段期間我們這群少年經(jīng)常跑大船邊上問那群海地人，三天的時間從他們哪里得知了很多消息，他們是一群來自圣地的人，他們這次來大陸是為了找一個人，具體什么人他們沒說，他們只說建功立業(yè)就在今朝，他們在得到了村子的衣物，然后在當(dāng)天夜里消失夜色中了，他們走后他們那艘大船也沒帶走，天亮后村長說那艘大船是他的，我們對大船歸屬沒有一點在意，我們都被那句建功立業(yè)就在今朝所迷惑了。我們一群人約定去哪里建功立業(yè)，最后一致決定去往岳州尋求機(jī)會，我們一路向到岳州這邊走，在經(jīng)過金州邊境的時候，被一個黑袍人將我們攔下，并對我們說想建功立業(yè)跟我走。我們一群小青年沒見過什么世面。他這么一說，我們以為我們找到了機(jī)會。跟著他走了，他把我們這群人帶到了一個地方，說想建功立業(yè)必須弓馬嫻熟，我們一聽很有道理。在哪里我們都很刻苦，練習(xí)弓馬一年有余，馬上功夫都很不錯了，但是他把我送到這個地方后他就離開了，他再次過來的時候又帶了一批人過來。我們過去問他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里，并向他展示了我們這段時間的練習(xí)，他說下次帶我們離開，然后他又走了，那件事過后三個月后他又過來了這次準(zhǔn)備了一輛大車，大車套的驢子，上車前他們給我們一人一碗水叫我們喝下去。喝下去后我們都覺得頭腦發(fā)昏，等醒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到了寶南山脈中，哪里有很多人跟我們一樣。經(jīng)過接觸知道他們都對弓馬很嫻熟，但是很奇怪我們山中并沒馬場，但是每次出去搶劫的時候都會有人提前一天把馬牽到寶南山腳。每次都是十?dāng)?shù)騎，最多也就數(shù)十騎，但是這次的百騎出動還是第一次。因為我來自漁村對外面世界很稀奇，再加上這次是三當(dāng)家?guī)ш?，這個山寨都說三當(dāng)家很兇狠，我在出發(fā)后就因為速度過慢問過三當(dāng)局，當(dāng)時三當(dāng)家差點把我給殺了，所以在襲擊上陽村的時候，我并沒殺人，只搶了一個孩子為了完成任務(wù)好應(yīng)敷下，但是最后三當(dāng)家那一眼看的我放棄了在回寶南山脈的打算，在半路碰到了這位好漢，把我抓到了這里?！?p>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我們山寨有很多機(jī)關(guān)跟暗道的。只要你們放過我這次我以后就是做你們的戰(zhàn)奴我也認(rèn)了。”

　　但是他的話并沒引起眾人的同情，反倒是他的說的話，讓眾人后背發(fā)寒，既然有人專門在訓(xùn)練馬賊，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覺，進(jìn)行大批馬匹運送，要知道在岳州對馬匹管制還是很嚴(yán)，就算宋城也只有十匹，這十匹都是作為城主出行用的，還有就是通信傳遞用，這伙馬賊既然可以直接調(diào)動百匹之多。怎么不讓人震驚，這是有組織有預(yù)謀。

　　“你們的三當(dāng)家是誰，這次是他帶隊?！彼涡勐氏葟恼痼@中恢復(fù)過來問道。

　　“我們?nèi)?dāng)家非常好認(rèn)，他白眉，而且性格怪癖，不允許別人忤逆他。他不愛說話。善使大刀。”馬六唯唯諾諾的說道。

　　“來人給我把他帶下去。我沒從上陽村回來之前，如果他跑了你們等死吧！”宋雄冷冷的吩咐道。馬六被帶了下來。

　　這時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口傳了過來，眾人都抬頭看著一個瘦削的身影，已沖向他們，“宋雄不好了，上陽村被屠了，快通知宋大哥?！笔莺锱苓M(jìn)大廳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猴叔坐，這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正準(zhǔn)備同眾位叔叔趕去上陽村，你連夜趕路幸苦了休息下。我馬上派人去找我父親回來?！彼涡蹖κ莺镎f道。

　　瘦猴這才看向大廳，原來大廳都站著熟人，其中那個本應(yīng)該現(xiàn)在還在路上的馬峰，這時也站在了大廳中。

　　“馬峰，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笔莺矬@訝的問道。

　　“怎么老子出現(xiàn)在這里你很意外嗎？嘿嘿誰跟你說老子現(xiàn)在一定在路上。你雖說你跑的，但是老子可比你早出發(fā)一天。不過話說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這么拼，小心哪天掛了，沒人給你收尸?！瘪R峰說道。

　　“好了，你們都別說，現(xiàn)在是趕緊去上陽村安撫遺民?！彼涡鄯愿赖馈?p>　　門外早已準(zhǔn)備了馬匹，眾人紛紛上馬，雖說有宵禁，但是馬蹄聲響徹主街道。住在主街道的人都紛紛在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城主府的人連夜出城?；卮禾美隙怕犞T外的馬蹄聲，“一共十匹馬都出動。這他媽的什么情況，這是收到攻城消息了嗎，出去找外援?！钡亲屑?xì)想想也不可能，這里又不是邊寨，又不是鄰州的交界點。這么會有大摩擦。想想想不明白熄燈睡覺了。

　　第二日，下午宋雄一行七人終于到了上陽村，雖說宋雄早已有了準(zhǔn)備但是看到了上陽村的慘樣，手不自覺的握緊了。眾人聽到馬蹄聲都下意識的朝馬蹄聲方向看去。

　　“見過二叔，見過眾位叔叔?！彼涡蹖Υ箨犻L即眾位村寨當(dāng)家的問候道。宋雄走到上陽村村長前，一躬身很誠懇的說道：“對不起，這次是我的疏忽，如果我當(dāng)時強(qiáng)硬點，派通信兵告訴通知村寨取消這次集市，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p>　　“這不怪你，我如果謹(jǐn)慎點，就不會出事了，這些年的安逸生活，都忘記了危險為何物，一直以為五十里的距離不是很遠(yuǎn)，快點走不用半天就可以回村了，每次我出去都知道前幾次村民還會聽話做好安防，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也開始敷衍了，我也沒在意以為離木山谷那么近不會有事的?！闭f著說著路正眼角已泛著淚?！拔迨锊贿h(yuǎn)，真的不遠(yuǎn)，但是……但是……；”哽咽的說不出話，其中一個上陽村村民上前扶住路正。

　　宋雄聽后，緊握的雙拳，握的更緊了，連指甲嵌入皮膚內(nèi)也沒痛覺，他現(xiàn)在只想去殺人殺那群該死的馬賊，才能泄他心頭之恨。大隊長過來輕拍他的肩膀“大侄子，心里不好受吧！你畢竟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洗禮，大哥一直很擔(dān)心，雖說他后來鎮(zhèn)守一城，表面上你在幫忙處理政事，但是你可以知道在宋城包括八村五寨的各位當(dāng)家的，都是曾經(jīng)跟著大哥一起流過血的人，喝過酒砍過人。這就是為什么大哥都是要你叫他們叔叔，我們都老也沒那種雄心了，這次看到你這樣的表現(xiàn)我還是蠻欣慰的。你成長了希望這次攻打馬賊你會身先士卒?！?p>　　“放心，二叔這次我一定會親自去的，不會在逃避了，我會親手宰了那個白眉，讓他后悔活到這個世上，讓他知道惹怒了我的下場?！?p>　　“大哥平時叫你鍛煉，你都在逃避，這次碰到了馬首你真的行嗎？”大隊長擔(dān)憂的道。

　　“不行也得行，先回城吧，我們回去商議下，怎么攻打?qū)毮像R賊，在城里跟他們找安身地方。”宋雄說道。

　　“唉，老路他估計不會回宋城吧！”

　　“路叔叔，跟我們一起回宋城，我們回去一起商議攻打?qū)毮仙矫}的事宜?！?p>　　“你們回去吧，我想在這里陪陪我的親人們，如果連我都走了，那他們就太孤單了，我想在這里陪他們說說話?！甭氛氐?，

　　“老路，其實我救回了一個估計是你們村子的小孩，但是不知是誰家的。我現(xiàn)在把他放在老杜的回春堂，你要不要去縣城看看?！瘪R峰插嘴道。

　　路正聽后一怔隨即又黯然了道：”算了，你不是沒子嗣嗎？你就收為義子代為照養(yǎng)吧！記得讓他記住家仇?！?p>　　馬峰張張嘴準(zhǔn)備說什么，但是什么也沒說出口。大部隊回城的路上上陽村的沒一個人跟上，都在上陽村廢墟陪著村長?；厝サ穆纷叩暮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