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有時候真如流水般飛逝,一眨眼日子過得飛快。
白傾傾正坐在許思舟的書房內(nèi)趕著稿,寫著寫著思緒有點飄散。
想起那天自己主動吻他的那個吻,心里就像水被油給炸開了一樣,熱辣辣滾燙燙的!
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那天要那樣地沖動,可是聽到他那滿不在乎說自己皮糙肉厚時,她腦子就想被什么給擊中了一樣,根本沒有理智去想其他。
等她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逃脫不開他如同烈火般的攻勢。
她都不知道那個吻究竟吻了有多久,估計應(yīng)該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吧!當下她只覺得自己全身輕飄飄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似乎這個世界里的一切都變得不存在,只有她和他,不管她如何掙扎,始終逃脫不了他!
哪怕之后的每次她想說要走的時候,許思舟總是會拿想出各種理由來說服她留下。
比如,他身上的傷口需要人換藥,因為羅嬸羅叔兒子放假了,他讓他們都回去陪兒子,家里沒有人,自己換不了藥!
又比如,他想出門,連一個開車接送的人都沒有,很不方便。
又比如,家里沒人,沒有人給他弄飯吃,他會餓死。
還比如,說他怕鬼,自己不敢住在一個那么大的房子里。
……
總之,能說的,能編的,他都用盡了。
白傾傾也是無力吐槽許思舟的無賴程度,訝異自己以前怎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可就算是這樣,她心里還是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愛。
至少,不是像以前一樣,總是她在乎他的感受比他在乎她的感受多,也不再是,自己總是千方百計地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追尋著他的腳步。
電話鈴突然想了起來。
白傾傾的思緒被拉回來了現(xiàn)實,一接起來就聽到官子衿因為興奮還帶了點不相信的語氣,使得聲音聽起來變得些微尖細。
“傾傾,你快打開電腦,看看!林樂棠再開記者招待會。她說她已經(jīng)提出撤訴申請,還說你沒有抄襲她的作品,是她模仿了你的文章!”
白傾傾聞言,搜索相關(guān)話題,點開,林樂棠正在向公眾道歉,公開澄清此次抄襲事件。
其實,她早就知道林樂棠會開記者招待會來澄清這一切,莫然也另外給她找了其他的代理律師向法院提出了撤訴申請。
只是這件事情她一直瞞著官子衿和蘇墨,因為有些事,還是不讓她們牽涉其中的好。
白傾傾裝出一副很驚訝的口吻,“真的?我看到了,她為什么這樣做!”
官子衿也是一臉疑惑,“不清楚,也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吧!不管是為什么!反正她出來澄清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這樣也省得我們還要在花費一番力氣?!?p> 白傾傾應(yīng)聲答道,“也是,清潔婦反正也沒找到,她主動出來澄清,是省了我們不少麻煩!也可能是他們內(nèi)部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所以林樂棠才會魚死網(wǎng)破地站了出來。反正總之不管怎么我們是雨過天晴了?!?p> 吐了一口氣,似乎真的自己很擔心這件事情一樣,不經(jīng)意地引導著官子衿。
她一聽白傾傾這么說臉色倒是放松了不少,畢竟這件棘手的事情解決了,也算是心里有了著落。也許可能真是它們內(nèi)部某些原因沒談攏導致的這場記者會。
但是不管原因是什么,只要她開口承認白傾城沒有抄襲她的作品,就算她想事后反口,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了。
況且本來輿論也越來越有往他們,這邊傾斜的意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時間也會幫他們分辨究竟什么是好,什么是次。
開心地說道,“嗯!有空我們出來慶祝一下!說到這個,我倒是很久都沒見你了,連蘇墨都說,她和你也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你是跑去哪里躲起來了?”
白傾傾看了看四周,不禁冷汗連連,要是被她們知道自己一直躲在許思舟家里,還不得耳朵被吵翻了天。
還是不說為妙,訕訕地笑道,“是?。∥乙闫饋順?gòu)思新的小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寫東西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官子衿聽到白傾傾的解釋,果然不疑有它,“行吧!白大作家你抽空找個機會我們慶祝一下,好了,就這樣,不打擾你創(chuàng)作了!拜拜!”
官子衿掛了了電話,還在看著電腦里正直播著林樂棠公開道歉的畫面。
林樂棠看上去一臉的憔悴,兩眼無神,眼框里還噙著淚水。
滿臉的悔意,說著自己受不了良心道義的譴責,所以最后選擇站出來還原事實,表示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初衷,她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才會做了這件讓違背良心道德的事情。
她不奢望能得到大家的諒解,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再拿這件事情去攻擊白傾城,還說白傾城是她很喜歡和欣賞的一個作家,就是因為她喜歡太欣賞才釀成了今天的過錯。
官子衿盯著銀幕,手指來回的搓動著,雖然林樂棠說得極其真誠,而且悔意看起來也確實不假。
但她總覺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究竟是什么地方有問題,難道真的像傾傾說的一樣?
還是說有人在背后偷偷地幫著傾傾,可又是誰又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么,“難道是他?”
轉(zhuǎn)而篤定了內(nèi)心的想法。除了他,她也實在找不著其他人會這么用心地去幫白傾傾還不讓她知道的了。
官子衿忍不住輕笑好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前看不透這人,現(xiàn)在還是一樣看不透這人。也不知道一天天的究竟在墨跡什么,為什么直接把事情簡單明了化,講清楚不就好了。
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了看窗外晴白的天!
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雨過天晴!!
而另一邊的白傾傾也如官子衿一樣,松了口氣背靠在椅子上。
可她希望的卻是能瞞得住子衿,讓她別去問莫然。
想到這,門突然被打開了,是許思舟!
白傾傾出聲道,“你忙完了?”有點不太自然的說道。
雖然住了差不多半月有余,但她還是不太習慣和他這么面對面的直接相處。
而且她還霸占了他的書房,讓他每天都其他的房間和M國那邊的人在開會。
他似乎很忙,但又不是特別忙的樣子,因為每天他總能抽出那么幾個小時來陪著她,不是看看電影,就是剪剪花草或者是運運動。
這半月里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別墅真的是別有洞天,而且是出奇的大,不僅有私人影院,還有跆拳道館,擊劍館,一大片一大片的花園等等許許多多休閑娛樂的地方。
都不知道,他一個人住,要那么大的地方干什么,難怪羅叔和羅嬸天天忙里忙外的了。
要不多放幾天假還真的是說不過去。
許思舟應(yīng)道,“嗯!忙完了?!?p> 停了下,看著有點迷茫好像又在發(fā)呆的白傾傾又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答應(yīng)過我什么?”
白傾傾依舊迷茫,“答應(yīng)了什么?”使勁回想,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點不太高興的臉。
許思舟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怪,哪有男的那么小氣的!以前只要她忘了之前答應(yīng)他的事,他總是會和自己生悶氣,而且那些都是些很小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她不小心往他的餛燉里放了醋,他就整整一天沒理她,因為他很討厭醋的酸味,說很像那種放了很久沒洗的酸臭味。
還有一次,大家出來野餐,本來和他說好要一起穿情侶衫的,可是前天晚上正好下雨,衣服沒干,她沒穿成,然后他又整整生了一天的氣。
等等等,這樣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還記得又一次自己回宿舍忘了給他打電話報平安,他直接怒了,在電話里直接沖口而出,“白傾傾,你究竟把我放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還能把你放在什么位置!從始至終我心里都是最重要的位置!
哪怕輕如一根頭發(fā)絲,還是重如你一整個人,在我心里都是極其重要的。
只是有的時候我比較迷糊,只要你說,我一定改,而且不會在犯。
這是她差點就要指天誓日說的話,才勉強把某人給哄開心了。
白傾傾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頭發(fā)絲,對!今天她說要幫他剪頭發(fā)的!
轉(zhuǎn)而討好地對著許思舟笑道,“剪頭發(fā),對不?”
許思舟冷哼了一句,臉色終于好看了許多,出聲說道,“走吧!去花園,家里沒有剪頭發(fā)的地方?!?p> 白傾傾乖乖點了點頭。便和許思舟一起往花園那走去了!
說起幫他剪頭發(fā),還是前幾天他主動提出的,說什么安娜覺得他頭發(fā)太長了,擋著眼睛顯得不太精神。
安娜,這種名字一聽就知道是電影里那些性感美麗的女秘書的名字!
本來想拒絕的,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你快答應(yīng),反正剪好剪壞,都是他讓你剪的,和你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發(fā)型可是決定人顏值的一個關(guān)鍵!
所以她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還說自己不太會,要上網(wǎng)看看教程免得剪的太糟糕。
而許思舟也正如她所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便她怎么去剪都可以,哪怕是不看教程剪都行!
但是餌都放出去了,哪里還有收回的道理,裝一裝,等到魚完全上鉤了,他也沒話可說,畢竟我也努力過,也告訴你我的技術(shù)很差,魚兒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白傾傾一路呵呵的笑著,想象著自己將許思舟頭發(fā)剪完時他看到的樣子,還要那個什么安娜看到的樣子。
心理就忍不住的開心想笑!
許思舟看著一旁在傻樂的白傾傾。
暗自思忖,給自己剪頭發(fā)至于讓她樂成這樣嗎?
心情嘴角都被眼前這個樂得像傻妞一樣的人感染得飛揚起來。
不禁開口,“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幫我剪頭發(fā)嗎?”
白傾傾無意識地點頭道,“當然啦!我很期待會是什么效果!”
更期待你安娜看到,十分嫌棄的表情!想想就迫不及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