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存在這樣一種律師,幫人打官司,不看對錯,只看金錢。
他們認定勝利即正義!
金巖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只要給得起錢,他會欣然答應(yīng)幫那些罪犯辯護,在法庭上,他總有奇思怪想,詭辯連連,讓對手惱羞成怒,啞口無言。
如果說宏遠國際首席律師官陸毅康是公認的翩翩君子,在商業(yè)案中,他總能從細節(jié)中找出對方的漏洞,然后態(tài)度溫和的進行講解,讓對手心悅誠服,那么這家伙就是個惡棍,被同行稱為無恥敗類!
這天,這個‘敗類’大搖大擺的來到尚家,拿到資料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饒有興趣的參觀起來。
劉墉跟在后面。
今天是周末,裕暄難得休息,就跟落落打網(wǎng)球,白色的球拍揮動,網(wǎng)球落在地上,然后反彈起來。
砰!
落落帥氣的跳起,一記扣殺甩出,裕暄快步去攔,然而網(wǎng)球擦著球拍邊緣飛了過去。
金巖彎腰撿起球,笑道:“如果我沒猜錯,您就是暄少爺吧?”
“你是?”
“金巖,金色的、發(fā)出不靈不靈光芒的石頭,也是我的最愛!”他笑嘻嘻的說。
裕暄打量著他,短褲配西裝,加上那一頭黑色卷發(fā),顯得有些滑稽。
劉墉在旁邊介紹:“少爺,這是老爺給裕昌少爺請的辯護律師,對于這樣的案子,金律師很有經(jīng)驗!”
“哦?”
裕暄把球拍遞給落落,拿起毛巾擦汗:“金律師有何高見?據(jù)我所知,警方掌握了確鑿的證據(jù),足以證明魏裕昌殺人,我先前也問過其他律師,他們都說無能為力!”
“恕我冒昧,暄少爺,請不要把我跟那些二流貨色相提并論!”
金巖一揮手,挺胸抬頭,豎起大拇指:“我是金巖,無往不勝,凡人怎能明白灑家的智慧?”
“……”
裕暄感覺他有點中二!
“如今這件案子,事實真相清楚,金律師怎么翻盤?”
“真相?”
金巖呵呵一笑,帶著不屑:“那我問暄少爺一個問題,什么是真相?”
裕暄皺眉。
“事實證明,人們愿意聽的才是真相!”
金巖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道:“一百個人里面,九十九個人認為你是殺人犯,那么你就是殺人犯,雖然你連對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金律師好像話中有話?”
“暄少爺是準備轉(zhuǎn)行做律師嗎?事先說明,我的授課費可是很貴的!”他笑著轉(zhuǎn)移話題。
裕暄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馬上中午了,金律師要不要留下吃飯?”
“嘿嘿,既然暄少爺盛情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打蛇上棍。
在尚家享受了一頓豐盛午餐,金巖就離開了,劉管家在明皇大酒店給他訂了一間總統(tǒng)套房,一應(yīng)吃用俱是貴賓標準!
之后三天,他閉門不出,連吃飯都是助理送進去。
寬大的房間里,到處都是散亂的紙片,上面寫著人物、時間、地點,金巖穿著一件灰太狼睡衣,像只蛤蟆一樣呈大字型趴在地板上,兩只眼睛完全放空,盯著前面電視。
電視打開著,卻沒有畫面,而是亂糟糟的雪花。
助理知道這是他的習慣,每當案子陷入僵局,他就會用這樣的方式把大腦放空,尋找思路。
看他那濃郁的黑眼圈,昨晚顯然又沒睡。
助理小心的越過地上紙張,把早餐放在茶幾上,剛要離開,就聽到一聲大叫:“找到了!”
“啊嗚,我的腰!”他緊跟著發(fā)出慘叫。
次日,金巖開始行動。
他來到看守所,沒有去見魏裕昌,而是探視洪豹。
洪豹,人如其名,一米八的大塊頭,作為陳達江的頭馬,敢打敢拼。
他疑惑的看著這個西裝革履的家伙,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你是誰?”
“阿彌陀佛,老衲金輪法王,此次前來是要幫施主脫離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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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東海市人民法院。
一場世紀大案將在這里開庭審理。
從調(diào)查到取證,再到遞交法院,前后歷經(jīng)兩個多月,這件轟動全國的豪門公子殺人案,終于到了最后裁決時刻。
鑒于輿論以及案件的特殊性,法院決定公開進行審理。
于是,開庭當天,各大新聞報社記者齊聚一堂,聽審席上坐滿了人,無數(shù)攝影機對準法庭,隨時準備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