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
——生活真的苦。
伯邑考特別想抹把臉,他悄摸摸的瞄了帝辛一眼,發(fā)現(xiàn)這位發(fā)現(xiàn)這位君王落在蘇乩身上的目光也是一言難盡時,心里竟莫名的生出一種欣慰的感覺。
——還好不是我一個人受摧殘。
不過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伯邑考趕緊低眉垂眼,目光落在手頭的琴上安靜如雞。
這把琴也是當世名琴,自己有幸能用此琴鼓上一曲也是難得。
伯邑考越看,心里對這琴就越喜愛——本來是想轉(zhuǎn)移自己視線,結(jié)果看著看著就真的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了。
他這邊摸著琴身表情沉迷,那邊帝辛和蘇乩互相對視相顧無言。
好半晌,蘇乩一臉無辜的側(cè)了側(cè)頭,抬手曲著食指在臉頰上蹭了蹭,語氣有點遲疑的道:“大概……不怎么樣?”
帝辛:“……”
伯邑考:“……”
——這是用得著遲疑的事情嗎?顯而易見你學的很爛啊!
伯邑考很想將心里話說出來,但他對著帝辛的時候確實有種畏懼感,于是他將口頭的話咽回去,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琴上。
帝辛也是無言以對。
好半晌,他頓了頓,道:“你且鼓一曲,朕聽一聽?!?p> 蘇乩一想,這樣也好。
——畢竟目前聽過她彈琴的滿打滿算有三個。
嗯,其中兩個是非人類。
兩個非人類都表示非常不錯。
但與之相反的是唯一的人類又表現(xiàn)的非常復雜。
——這種情況下讓帝辛聽聽也好,正好多一個人類給點兒意見。
蘇乩這么想著,就將手覆于琴上,流暢的彈奏了起來。
帝辛聽著聽著,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帝辛他吧,雖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人類。
但他作為人類的幾十年里,聽過的樂聲可謂是枚不勝舉了,就算自己沒上手談過,但聽的多了,鑒賞力也上來了,對樂聲的優(yōu)劣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然后帝辛臉上的表情就漸漸的高深莫測起來。
——應該說……有點兒微妙的感覺到驚訝的同時卻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這一刻帝辛突然對蘇乩的性格更加深刻的了解到了幾分。
——也許正是因為身為妖族,對人類的感情并不明白,所以她才能單純的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保持著好奇心吧。
意識到這一點,帝辛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瞬間似乎猛烈的震動了一下。
——這個震動的感覺既細微又強烈,只有一個瞬間,卻生生讓帝辛久久不能回神。
知道蘇乩彈完一曲,歪頭看過來,問了一句:“如何?”時,帝辛才平靜下來。
他順著蘇乩的視線看過去。
小姑娘一雙眼睛清清亮亮,最深處可以看到獸類獨有的豎起來的瞳仁,微微泛著些許金色的光芒,看著自己的時候表情既無辜,又有幾分期待。
帝辛就忍不住笑了一下,點頭說:“很好。”
伯邑考:“……”
伯邑考猛然轉(zhuǎn)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帝辛,然后默然無語的又轉(zhuǎn)了回去。
他原本下意識想問帝辛一句“你認真的”,但當他注意到帝辛看著蘇乩的眼神的時候,他又頓時就了然了。
——并且他突然微妙的感覺到,原來就算強大如帝辛也是會有這樣屬于人類的情緒啊。
——等等!這樣就讓人更加覺得這位蘇娘子奇怪了啊摔!
連帝辛都有看著某個人情不自禁微笑的時候,而蘇娘子的琴音中卻無半點感情。
伯邑考禁不住悄摸摸打了個哆嗦。
#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這邊伯邑考就這么留在朝歌,目前是以要教蘇乩鼓琴為緣由,但一眾朝臣聽聞這個說法時倒并沒有覺得蘇乩無理取鬧,反而是禁不住感嘆去娘子一心為國。
——這話是怎么說來著……
這不是當時宴會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帝辛對伯邑考有興趣,眾朝臣看著也覺得伯邑考能當大任。
但人家伯邑考怎么說是西歧西伯侯家嫡長子,將來時要繼承西歧的,帝辛若要強行將人留下來也沒人敢反駁,到底說起來不好聽。
但蘇乩主動提出要學琴而將伯邑考留下,不好聽的名聲全讓蘇乩擔了,卻能讓商朝平添一位能臣。
——雖然現(xiàn)在還沒讓其入朝,但留都留下來了,其中可操作的余地就很多了些。
于是這兩天蘇乩上朝時幾位老臣盡都是一臉慚愧敬佩的表情,偶爾還感嘆一句“不如卿遠矣?!?p> 蘇乩:“???”
蘇乩也不是很懂這群老臣們腦子里到底怎么想的,但#無論什么事情,只要微笑就好了#,于是每每這個時刻,蘇乩一側(cè)頭,送上一個微笑。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微笑時更能讓人神魂顛倒,即便朝堂上這群老狐貍意志堅定,但看著這么美好的微笑心里忍不住也是能跟著軟上一軟。
——然后對蘇乩的印象也就更好了。
咳。
這邊不提。
卻說西歧那邊,西伯侯姬昌天生能明禍福,善識陰陽,被百姓們稱為“圣人”。
——原本是天道看好給的金手指,但目前帝辛當啥事兒也沒干,他這金手指放在這里就頓時非常的燙手了。
但燙手也沒辦法。這種天生的技能,也不是姬昌他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不過這技能用著也不是全無好處,就上次姜子牙一事,就是他這被動技能釋放,讓他冥冥之中感應到要去一趟朝歌城,對他西歧更有好處。
——有好處是真的。
因為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伯邑考來到朝歌,因為鼓琴而得到蘇乩這個“天道代言人”以及“天官審查員”的好感,不說其他的,直說以后封神一事結(jié)束,肯定能在天庭中得一個既合他愛好待遇也公正的好職位。
嗯,只不過這個好處和西伯侯姬昌想象中得差了十里八丈遠。
姬昌這在西歧等著呢,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大半年不見自家兒子回來,他一下子就有點懵。
——這怎么肥四?
就算地方遠了點消息傳的慢了點,但也不至于這么長時間也沒個音信?。?p>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這被動技能怎么突然啞火了?一點兒感應都沒有?
姬昌一時之間有點坐蠟。
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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