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BOSS剛解開褲腰帶,忽然聽見后面有急促的腳步聲。他愕然回頭,只見一個拳頭在視野里無限放大——
啪!
這一拳來無影去無蹤,轉(zhuǎn)眼就呼到了中年BOSS臉上。黑框眼鏡就碎了,他捂住臉,殺豬一樣嚎叫,血從指頭縫隙里流下來。
老大受傷,兩個小弟吃了一驚。立刻拔出刀來。是那種片生魚的菜刀,一尺多的刃,狹長鋒利。唰唰唰,刀光如雪哼哼哈兮,沖了上來。
有刀也不虛,南曉看準來路,雙手一扯,奪刀,反殺!
下一刻,兩個混混嚎得比他們老大還凄慘,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一刀戳穿琵琶骨,另一刀更狠直接捅臉,兩邊戳了個對穿。
女孩依然縮在墻角,驚魂未定。南曉安慰她:“不用怕,我不是壞人。”
“真的?你是來救我的嗎?”女孩瞬間睜大眼睛,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得救了。她扶著墻慢慢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跟南曉道歉:“對不起,腳軟……”
就在這時,忽然旁邊側(cè)巷子里又鉆出來一個混混!
這孫子剛才可能尿尿去了。只見他一邊低頭拉褲鏈,一邊說:“大哥,還沒完事啊?”
南曉一楞:這哪兒冒出來的家伙!難道我竟然數(shù)漏了一個?
粉毛女孩也被嚇壞了。她竭力想逃,但蹲得太久腳麻,剛邁步就跌了一跤。太倒霉了,幾乎是一頭栽在那小混混懷里:“哎呀——”
冷不防懷里多了個女孩,小混混懵然抬頭,這才看見地上哼哼唧唧的同伙。他反應(yīng)倒快,唰一下抽出刀子,架在女孩脖子上:“誰?誰干的?別動啊!別過來!”
刀子很鋒利,昏暗的夜里,閃耀著懾人的光。女孩被刀架著都快嚇癱了,手軟腳軟。
小混混拿刀指嚇南曉,一想不妥,又架回女孩脖子上:“你、你你你——”
似乎他也沒想好該說啥,“你”了半天卻沒下文,憋得臉紅脖子粗,好容易擠出一句:“你……把褲子脫了,把自己腿給綁上!”
呸、怎么可能被你這種雜魚要挾?
哐啷一聲巨響,南曉一腳踹飛了路旁垃圾箱。能裝四五個人的大鐵皮箱子,一腳就給踹飛了。
“冥頑不靈的家伙,今天你必定要——死!”
銳利的眼神!緊抿的嘴唇!牙縫里擠出來的冰冷字句!
小混混嚇尿了,趕緊放開女孩,高舉雙手:“大哥、誤會啊,都是誤會。你看,我放開她了——”
南曉突然前沖、狠狠一腳踹在小混混肚子上。
“啊啊啊啊啊——”
小混混一路慘叫著飛向側(cè)巷,順著臺階滾了下去,一路噗噗噗地吐血,就像輪胎漏氣一樣。
跟班們都躺了,南曉轉(zhuǎn)而盯住中年BOSS。
肥胖中年老大噗通跪下:“大哥,有話好說!別動手行嗎?我、我沒得罪過您吧?這中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仁俠會會長中島仁,難道你今天還想蒙混過關(guān)?”南曉把一張通緝令拍到對方臉上,“睜開狗眼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
中年BOSS一看通緝令,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了。“是、我就是中島仁,饒命呀。”
“哼、饒命也行。那現(xiàn)在要干什么,你心里總該有點B樹了吧?”
“明白,明白,”肥胖中年老大露出討好的微笑,“這粉毛小妞就送給您了。我知道附近有個情人酒店,好像叫什么星期天假日樂園的,特別方便!不看任何證件,給錢入住——”
“弱智吧你!”
中年老大嚇得一哆嗦:“對、對不起!”
南曉把奧爾瑟雅·珀西的照片丟到中年BOSS臉上:“老實交代,你跟這女人做過什么交易?”
借著手機燈光,中年BOSS看清了照片上的人?!拔揖椭?,”他哭喪著臉說,“這該死的外國女人惹了大禍……”
“別廢話,什么交易?快說!”
“她、她想去八戶港。您也知道吧,那港口現(xiàn)在是軍管區(qū),民間人是立入禁止的。”
“她為什么要去八戶港?”
“這個……不知道,是真不知道!我們只是拿錢幫人偷渡而已,從來不問客戶這方面的問題?!?p> “那你們準備怎么偷渡她去八戶港?”
“我、我認識幾個有大型游艇的朋友,可以從公海那邊繞個大圈,悄悄帶她過去。不過政府已經(jīng)發(fā)布禁令,禁止一切民間船靠近八戶。我估計,最多只能走到兩三公里之外。我建議她去買一些潛水器材,夜里悄悄下水潛過去。就兩三公里的水面,應(yīng)該不難?!?p> “那后來呢?送她出海了嗎?”
“后來我們被通緝,各大社團也在配合著警方抓我們。跑路都來不及,誰還有心思管她?!?p> “明白了……”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肥胖中年一臉討好的笑,像叭兒狗。
“還想走?”南曉一腳把他踩趴下,拿出對講機,“喂、這里是萊昂納德·庫珀,抓到仁俠會的五個逃犯了,其中一個是指名通緝的會長中島仁,大家趕快過來?!?p> 沒一會兒,幾輛警車閃著燈過來,把整條街圍了個結(jié)實。負責指揮行動的警視廳小頭目笑得滿臉開花。本來以為人犯已經(jīng)跑掉,絕望了,沒想到竟然給抓了回來。不愧是米國爸爸的精英特工,果然有兩把刷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路上想打個車也很難。南曉隨手指了輛警車讓妹子上去,叫過來一個小警察。吩咐送她回家。公費打車,南日本政府埋單,不坐白不坐。
坐進車里,妹子鼓足勇氣:“謝謝您……請問您是誰?”
“萊昂納德·庫珀,”南曉微笑,“叫我萊昂就可以?!?p> 他的微笑如一道暖陽,化解了深秋寒夜的凜冽。女孩頭上噗嚕噗嚕地直冒紅心,頂著兩只蚊香眼,舌頭都捋不利索了:“你、你好、萊……萊昂先生……能、請問、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當然。”
南曉遞給她一張名片,上面印著“萊昂納德·庫珀,東京警視廳對外聯(lián)絡(luò)處特約專家”的字樣。皮包部門,皮包頭銜,純粹是南日本政府為了公文往來方便而設(shè)置的。不過東京警視廳還真的每月發(fā)一百萬日元工資,五險一金全有,手續(xù)相當正規(guī)。
女孩珍而重之地把名片放進包包里,再次低頭向南曉道謝:“您、您救了我,非常感謝!”
本來這事到此就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南曉怎么也沒想到,車剛一開,她突然伸出腦袋來大喊:“我、我叫藤原千花!我……我會來找你的!”
南曉頓時頭大如斗。自己這個萊昂納德·庫珀的身份是假的,最好保持單身,否則說不定就會穿幫的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避開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