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清君側(cè)除奸佞
“報,十萬火急,報,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的朝著息王的客房而去,整個客棧內(nèi)頓時燈火通明,每個人此時的心情都變得煩躁。
息王的房門早已打開,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面上滿是沉穩(wěn)之色。
那士兵抱拳跪下,滿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稟報王爺,宇文護(hù)那狗賊糾結(jié)五萬大軍開伐此地,稱息王通奸賣國,其罪當(dāng)誅!更是派遣護(hù)國大將軍帶領(lǐng)士兵要來此地,這是要將我們往死里逼啊,王爺!”
忽的,那士兵的眼中早已濕潤一片,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一生征戰(zhàn)沙場鐵衣血染,不求身后功與名,但求世間百姓安定,如今,卻又換來了什么!
“殺吧,王爺,如今宇文老賊手握兵權(quán),又將太子掌握手中,如不殺,這先帝打下的江山遲早會滅亡!”
“臣趙雙全愿領(lǐng)命擒拿那宇文護(hù)亂臣賊子的人頭!”
“殺上皇城,清君側(cè),除奸佞!還我北周一片朗朗乾坤!”
殺氣如侵染了半邊天空一般,小小的客棧此時早已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他們看向息王爺?shù)难凵癯錆M了希翼還有那帶著生于死之間的決絕,“縱然我死后身敗名裂,遺臭萬年,我也要以我一腔熱血還天下朗朗乾坤,一息尚存,戰(zhàn)斗不止!”息王狠下決定。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將士們同時怒吼,響徹云霄,大地也要為之顫抖,天空也要為之失色,息王看向站在自己身下的一個個將領(lǐng),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凝聚成了一股力量,伸出去的是一個拳頭,收回來的必然還是一個拳頭,這樣的軍隊才能稱的上王者軍隊??!
息王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此時的他放佛不再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而是回到年輕時一般。
息王的臉色變得異常紅潤,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迎著將領(lǐng)那熱切的目光說道:“回皇城,除奸佞,清君側(cè)!”
“除奸佞!清君側(cè)!”
“除奸佞!清君側(cè)!”
“除奸佞!清君側(cè)!”
吼聲震動天地,一時之間狼煙四起,將士開拔,怒吼如潮,從這一刻開始必要鮮血染紅大地,必要痛飲敵首血,怒斬四方敵!
這一去,再無歸頭路,再無平安日,再無生命可言!
這一去,必將不復(fù)回!
“就讓我們用鮮血去捍衛(wèi)先帝的江山,就讓我們用生命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息王坐在馬上,身后是待開拔的士兵,息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炎,此時的宇文炎也是鎧甲加身,滿臉的激動。
息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炎兒,你走吧,若是此去成功,你就回來,若是敗了......那就滾吧,滾得越遠(yuǎn)越好!”
宇文炎睜大眼睛看著息王,面紅耳赤的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似乎如要再一言不和便要拔刀相向!
“滾!你這臭小子給老子滾,你要是死了誰給老子報仇收尸,滾,滾啊,記得給老子報仇,記得告訴你兒子,你爺爺是個英雄!”
息王再不看宇文炎一眼,一勒馬頭朝著將士們吼到:“十萬將士聽令,目標(biāo)皇城,開拔!”
那大軍中豎起的大旗上赫然寫著“除奸佞,清君側(cè)”六個大字如龍騰鳳舞,正是老頭子的親筆。
宇文炎的身邊此時卻是連一匹戰(zhàn)馬都沒有,看著那逐漸遠(yuǎn)去的軍隊,聽著那呦呵起來的戰(zhàn)歌,原來這些都是早已經(jīng)商量好的啊....
梁國,齊國附近的一個小國家,以前北周駐扎邊疆的時候倒還過的安穩(wěn),有大軍震懾齊國,讓齊國不敢有絲毫的妄動,但是此刻北周內(nèi)亂起,邊疆早無士兵駐扎,梁國更是連破三城。
梁國皇宮內(nèi),皇帝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的看著下面,十天,還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梁國城池已被齊國連破十城,敵軍直逼皇城,此時的梁國更是外無援助,內(nèi)無可頂天人才。
……
“報!”齊國二十萬大軍已經(jīng)逼臨皇城外,宣稱只要招降必不殺,否則屠戮全城,男的殺了,女的賣了,公主什么的送給王爺了。
皇帝靠在椅子上瞇著眼,此刻他放佛忽然蒼老了十倍般,他揮了揮手,“你退下吧,讓侍人們把準(zhǔn)備好的毒藥一人一包,逃吧,逃不過的就服毒自殺,齊國如此慘無人道,是要造孽??!可憐我那大女兒嫁到北齊,卻被那高湛欺凌,上吊自殺!”
話未必,皇帝突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怒目可睜得盯著眼前的一切,卻遲遲不肯閉眼……
“皇上!”
“父皇!”
一時之間哭泣四起,或許他以前不是一個好君主,不是一個好男人,更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這一刻他為了這個國家獻(xiàn)出了自己的生命,只為自己的親人留下一條活命!
“公主,走吧,北齊的敵軍們快來了!”皇上的貼身護(hù)衛(wèi)拉起廣寒公主往外拖去,姜陵戈頓時哭的如淚人兒一般,早已泣不成聲。
那廝殺聲似乎已近在耳邊,有慘叫聲有悲吼聲,姜陵戈抹了抹眼淚,那眼中再沒有悲傷,只有理性和睿智。
“我們走吧!”姜陵戈當(dāng)著那貼身護(hù)衛(wèi)的面脫下了外衣,穿上了一個剛剛?cè)狙M(jìn)來死了的士兵的鎧甲,穿好了之后拿起兵器朝著秘道走去,身后跟著的貼身護(hù)衛(wèi)看著姜陵戈,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也趕緊跟了上去。
……
宇文炎此時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磨破,至于那鎧甲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他轉(zhuǎn)動著面前的火燒棍,棍上串著一只乳豬,此時那乳豬正散發(fā)著一股子的香味,也幸虧野獸不喜歡熟食,否則怕是宇文炎真的要過上茹毛飲血的日子了。
這時,身后忽的冒出一人影,一陣風(fēng)似的從宇文炎的身邊飄過,正在烤的小乳豬上已經(jīng)沒了一條腿。
宇文炎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那道靚麗的身影,只是披頭散發(fā)還有那身上的和宇文炎差不多的破爛的衣服實在有些不堪入目,這個和宇文炎一起的女子正是梁國公主——姜陵戈。
陵戈一邊啃著豬腿一邊笑著說道:“這只烤乳豬也忒香了點,真心餓死本……我了,哈哈,哈哈哈!”正大笑著忽然被肉掐了嗓子,結(jié)果劇烈咳嗽起來。
宇文炎看著眼前只不過十三歲的小女孩笑了笑,上前幫忙拍著背,兩人目光對視,但是忽然又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