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和魏蘭分開后,便回到了住的地方。
洗完澡以后,陳鋒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呆后,才把白天的偵查結(jié)果在文檔上寫了下來。
記錄事情的同時,也把經(jīng)歷過的事重溫了一遍,原本有可能被自己忽略掉的細節(jié),就會重新冒出來。
寫完東西以后,已是凌晨一點,陳鋒眼皮重得有些抬不起來,往床上一躺,便呼呼睡去。
第二天早上,當陳鋒還在美夢之中的時候,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媽蛋,才7點,誰啊”陳鋒接通電話,沒聲好氣地說道。
“姑奶奶我,趕緊下來,樓下等你。”手機那頭傳來一道干凈好聽的女聲。
“神經(jīng)病”陳鋒把電話摁掉,繼續(xù)睡覺。
倆分鐘后,電話又響了起來,陳鋒干脆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悶頭大睡。
十分鐘后,陳鋒迷糊之間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有道輕微的腳步聲一直在朝他靠近。
家里遭賊了?算了,再睡會。
等等,遭賊,陳鋒突然翻身起床,整個人無比清醒。
“啊...,你個流氓!”穿著一身運動服的魏蘭捂住雙眼叫道。
“流氓什....”陳鋒話還沒說完,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是沒穿衣服睡覺的,也就是說自己的身體全被眼前這個女人看光了!!
陳鋒火速穿好衣服,然后才朝穿著運動服的魏蘭說道:“我穿好衣服了?!?p> 魏蘭先是慢慢放下一只手,確定陳鋒穿好衣服后,這才放下了另一只手。
“下流,一大早就污染我的眼睛!”魏蘭紅著臉,然后對著一臉懵逼的陳鋒就來了個過肩摔。
陳鋒委屈,但他不說。
“你那一臉委屈的樣子是幾個意思,我冤枉你了么?”魏蘭腦海里都是陳鋒剛剛的那個畫面,臉也還紅著,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不敢看陳鋒。
“沒”陳鋒揉了揉屁股站起來,心里暗道:等著,兇婆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記小本本上了。
“那就收拾一下,去王大志公司?!?p> 陳鋒只好去洗漱,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一鬧,睡意去得一干二凈。
車上,陳鋒帶著些許小怨氣,發(fā)泄般地啃著一條油條,魏蘭對剛剛的行為感到有些后悔,但又拉不下臉道歉,也就沉默著。
王大志的公司離陳鋒的住處不遠,王大志每天都會來公司和員工開早會,所以陳鋒和魏蘭就是一大早來堵他的。
畢竟最后見到李二狗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王大志了。
陳鋒和魏蘭到王大志公司時,恰好碰上他剛開完會。
高大肥胖的王大志長相憨厚,但因為是個光頭,又添了幾分兇氣。
“倆位警官一大早就來找我,是所為何事啊。”王大志靠在一張黃花梨的椅子上悠悠說道。
“是關(guān)于你外甥的事,有幾點還需要問一下你?!蔽禾m問道。
“沒問題,我最喜歡配合美女了?!蓖醮笾拘Φ?,眼光毫不掩飾地在魏蘭身上打量著。
魏蘭冷著臉問道:“昨天中午12點到下午3點,王先生是不是和李二狗喝過酒?”
“沒錯,我這個外甥平時總不干正事,我剛好有空,就帶上酒去找他聊聊天,說說他,畢竟我是做舅舅的。”王大志說道。
“你什么時候離開李二狗的家?”
“一點多吧,當時有個客戶找我?!?p> “之后去了哪里?你走的時候,李二狗的狀態(tài)是怎樣的?”
“走的時候,那小子醉得跟頭豬一樣,我就把他丟到床上去,屋子又熱,便幫他開了空調(diào),蓋了點被子,后面和一個客戶喝了咖啡,大概倆點多的時候,還發(fā)了個朋友圈呢”王大志說道,然后還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給陳鋒和魏蘭看了一下動態(tài)。
魏蘭看了一下手機,朋友圈的動態(tài)確實是倆點多發(fā)的,還有定位。
陳鋒沒有參與魏蘭和王大志的對話,而在王大志的辦公室里觀察起來。
據(jù)他了解,這個王大志做工程承包才倆年不到,就在市區(qū)買了一套三千萬的豪宅,公司發(fā)展更是一日千里,拿了很多大工程,現(xiàn)在公司都占了好幾層樓。
只是一個剛成立不久的公司有這個資質(zhì)拿這么多大工程么?
“王總很喜歡收藏紅酒?”陳鋒指著一面嵌滿滿葡萄瓶的墻壁說道。
“哦,那些都是空瓶,每次喝完酒我都會帶一瓶空瓶子回來,算是另一種方式的紀念吧”王大志說道。
“無論跟誰喝,什么地點喝,都會帶一個空瓶子回來嵌在這面墻上?”陳鋒問道。
“是的”王大志答道。
陳鋒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比較奇特的愛好?!?p>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和李二狗喝的那瓶酒瓶卻是扔掉呢,難道有什么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