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武早上和司空朱雀一起等候在外祖母院子里,舅公帶著一個婢女姍姍來遲,舅母和綏表妹這次是結(jié)伴而來,他們看到司空朱雀時都大吃一驚。
行過禮后各個沉默,尷尬的情境讓人很不舒服,司空玄武盯著時不時偷看自己的婢女,驚訝地認出原來是落葵,為什么落葵會跟舅公一起?
“你們兄弟倆人長得好像。”舅母微笑著打量他們。
司空朱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剛要說話就看到紫妺從屋里出來,她行過禮后沉靜地說:“老夫人身子不爽早晚的請安就從今天免除。”
舅母立馬松開抓著綏表妹的手說:“既然老夫人不舒服,就讓兒媳婦兒在旁伺候吧?!?p> 紫妺應聲行禮默默回屋里片刻后出來直接說:“老夫人知道夫人的一片孝心,這幾日事多紛擾,大家都疲于應付,且都去忙吧?!?p> 舅母不甘心追上前接著問紫妺:“小少爺吶?他可安好,可曾用飯?睡的香嗎?”
紫妺為難地輕聲說:“老夫人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小少爺,夫人大可放心。”
舅母見紫妺面色暗沉雙眼紅腫,也不好強留著再問只說:“紫妺姑娘,你是老夫人的大丫頭,這幾日老夫人身子不爽也不愿被打擾,小少爺又受到驚嚇,真是難為你這么日夜不停地照顧。”
紫妺惶恐不安地擺手說:“夫人哪里話,我一個婢女,本就應該照顧主子安好,老夫人和小少爺奴婢會盡心盡力服侍的?!?p> 舅母和紫妺兩人正在客氣地說著恭維的話,此時舅公被一個干瘦精壯的年輕男子請走,剩下司空玄武和司空朱雀面對無精打采的綏表妹。
“妹妹不像傳聞的那樣面如素帛。”司空朱雀明目張膽地盯著綏表妹細細查看。
司空玄武本來在偷聽舅母和紫妺的談話,被司空朱雀提醒他也發(fā)現(xiàn)今日的綏表妹臉色微微泛著紅光,多少有些血色像個活人。
被兩位少年打量的綏表妹局促不安起來,她低頭用手摸著鬢角的長發(fā),求助似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婆子,婆子扶住她的后背像是給她力量做支撐。
“讓表哥擔憂了,今早有些著涼,想來是體熱面色顯得紅潤些。”綏表妹眼神游移不定。
“表妹可要好好修養(yǎng),日后嫁給二哥還希望能給我們生個大侄子?!彼究罩烊钢敝钡囟⒅棻砻谩?p> 綏表妹像受到重擊一樣,瞬間身子顫栗轉(zhuǎn)身軟到婆子懷里,婆子輕輕拍著安撫她的身體。
舅母一邊跟紫妺探問消息,一邊留神查看這邊的情況,見綏表妹失態(tài)便匆匆結(jié)束話題走上前來。
“舅母,外甥子魯莽,剛打趣表妹,不想惹怒她。”司空朱雀看到舅母立馬面帶焦慮語氣誠懇地認錯。
見舅母只是有些防備地盯著他接著說:“外甥子此次前來是因為家母擔憂司徒府的境況,雖然家父積極奔走拉攏權(quán)貴全力營救司徒府,但危機尚不能一時片刻解決,家母想著綏表妹已經(jīng)許給司空府,不如趁著府里還算平靜先把表妹嫁過去,也能免除表妹日日擔憂司徒府的重擔?!?p> 舅母緊張地將綏表妹護在身后,眼神凌厲地望著司空朱雀勉強笑著說:“司空府如今的地位已經(jīng)遠遠超過司徒府,況且你也見到今時今日的司徒府恐怕已經(jīng)朝不保夕,這樁婚事我們實在高攀不起,想來還是解除的好?!?p> 司空朱雀剛張嘴說話就被舅母打斷,她關切地看著司空玄武說:“這幾日府里紛亂不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要多多包涵,剛你也聽到三少爺?shù)脑?,司徒府怕一時之間不能脫難,舅母想著也不好讓你跟著受苦,趁著三少爺來接你們就一起回司空府,路上有個照應也好讓長輩們放心?!?p> 突然紫妺又從屋里出來跟眾人點頭示意然后直接對司空朱雀說:“老夫人聽聞司空府的三少爺今天過來拜訪,特地讓我請表少爺進去見見。”
“謝謝外祖母抬愛。”司空朱雀跟著紫妺進屋。
舅母氣鼓鼓地看著老夫人的窗戶,壓著火氣擠出一個“走”字,甩開手臂大步離去。
綏表妹哀怨地看了一眼司空玄武也跟著離開,剩下莫名其妙的司空玄武看著她們消失的身影,慢慢轉(zhuǎn)身偷偷觀察院子里的仆從,還好都在低頭認真干活沒有人看到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你在這里干嘛!”司空玄武再次注意到落葵。
“說話!”司空玄武煩躁地面對低頭不語的落葵,熱的滿頭大汗。
落葵警惕地低頭左右看看才慢慢抬眼,一看到滿臉怒火的司空玄武瞬間如縮殼的烏龜。
腦子里一團亂麻的司空玄武在院子里走來走去耐心地等三哥,直到日上三竿也沒見三哥出來,熱到暈頭轉(zhuǎn)向的司空玄武喊了個小丫頭叮囑幾句便匆匆趕回東苑,落葵一路尾隨小心地看他的眼色行事。
在東苑屋內(nèi)落葵服侍司空玄武洗涼水澡解暑,中間丹丫頭把早飯送過來,并說司空朱雀少爺在老夫人屋里用餐不用等他。
司空玄武想不明白外祖母和三哥有什么話要說這么久,自己這兩日勤快地早晚請安都被搪塞回來,獨獨三哥能見到老夫人,多多少少有些嫉妒心理作祟,讓他把氣全撒在落葵身上。
“出去?!甭淇犜挼卣驹谖蓍T外,等著司空玄武出浴更衣。
“我讓你滾出去?!彼究招湟沧叱鑫葑诱驹诶认赂┮暵淇?p> 落葵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顫顫地問:“少爺讓我滾哪兒去?”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彼究招湟幌氲剿斯谝黄鹁陀X得反胃。
“少爺,我是您買的婢女,打我罵我都行,您要趕我走我就只有死路一條?!甭淇虻乖诘?,哭啼不止。
“死路一條,昨晚你沒回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彼究招涑靶λ?。
“昨晚是司徒老爺救下奴婢,他在西苑給奴婢醫(yī)治傷口,奴婢不敢違抗只能留在西苑一晚。”落葵僥幸地把舅公推出來擋箭。
“你真是膽小懦弱也就算了,或者無知愚蠢也還好,你明明知道司徒老爺處處盯著我,還上趕著往他哪兒跑,趕緊滾,我這不需要你?!彼究招浞锤新淇綐O致。
“少爺,求求你,饒恕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甭淇嗫喟?,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引禍水西流。
落葵試探地說:“司徒老爺想套奴婢的話,奴婢什么也沒說,今早司徒老爺又讓奴婢監(jiān)視您,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肯定不會背叛的。”
司空玄武聽到這些想著舅公費心籠絡自己的丫鬟,還想套自己貼身婢女的話,讓自己的婢女背叛自己為他效命,對落葵的不滿和厭惡瞬間全部轉(zhuǎn)移到舅公身上,氣惱的司空玄武緊緊握著拳頭。
初十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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