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視一眼,然后朝腳下看去,果然看到了北雁宗特制的鞋子。
“怎么辦?”周盤依然壓低聲音說道。
潘林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狠辣說道:
“直接斷了他的腿?!?p> 一雙鞋子而已,就算認(rèn)出又怎樣,只要咬死不認(rèn),難道就能憑借一雙鞋子就判定是他嗎?
潘林的聲音并不小,而是充滿著恨意朝牧云說來。
他就是故意讓牧云清清楚楚聽到,讓對方產(chǎn)生恐懼,卻無法反抗,無法逃避,在牧云絕望中將他的腿廢掉,最大限度的折磨他的精神。
“告訴你,我大哥可是有煉脈七重,剛才給你跪下的機(jī)會你不要,現(xiàn)在嗎?只能廢了你了?!敝鼙P也是惡狠狠的說道。
當(dāng)時有兩位師叔在場,他不得已才給牧云跪下,現(xiàn)在沒人護(hù)著牧云,必要狠狠的將牧云踐踏才能消除之前所受的屈辱。
“大哥,我求你了,你們不是太師叔祖的對手,你們快給太師叔祖認(rèn)個錯吧,求他饒了你們吧。”周鳳聽到潘林的話,著急大大喊。
周盤眉頭皺起。
看來以后這個妹妹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潘林眼里閃過一抹陰霾,冷冷道:
“是嗎?”
直接一刀朝牧云下盤砍來,這一刀絲毫沒有留情,迅疾且猛。
就算是一塊碗口大的石頭,也會被這一刀分開,如果砍中的是人的大腿的話,一刀之下,雙腿絕對會被砍成兩斷。
牧云眸中寒光大盛。
“給過你們機(jī)會不好好珍惜,不思反省的東西。”
看來,對他們幾個的仁慈并不能讓他們長記性。
牧云單手橫推,張開虎口對上潘林的刀,拇指食指緊緊鉗主刀口,刀再也不能再進(jìn)分毫。
潘林回勢抽刀,可那刀子就像生在牧云的收手中一動不動。
“這,怎么可能?”潘林大駭。
他可是煉脈七重,就算是煉脈九重也不敢憑一雙肉掌接刀,可牧云不止接下,而且他全力之下,連牧云二指都擺脫不了,他心中已生出懼意。
周盤不明情況,高聲大喊:“連他手也砍下來?!?p> 周鳳聽到兄長還不思悔改的叫喊,身體一顫,一顆清淚滑落臉頰。
于正弘煉脈八重都不夠太師叔祖一拳,你們怎么還不知死活往槍口上撞啊!
潘林來不及多想,已經(jīng)雙腿躍起,離開地面,正要棄刀而逃。
牧云冷笑一聲:“現(xiàn)在不覺晚了點嗎?”
一道殘影滑出,一記刀掌砍向潘林膝蓋之處,雙腿齊膝而斷。
熱辣的血液噴灑得到處都是,地面一片鮮紅。
“啊!”
潘林掉落地上,發(fā)出痛不欲生的叫喊。
這一喊,周盤和另外兩個弟子連心臟都抽搐起來。
一股寒氣自腳底直沖到腦門,全身顫抖不止,看到那兩條還在不斷的噴血的是斷腿,嚇得連下半身都麻木了。
周盤眼睛都要爆出來了,冷汗已經(jīng)將后背都打濕。
潘林在他的成長過程是一道天塹,永遠(yuǎn)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可是,現(xiàn)在被牧云一掌斬廢,無法想象,若是那樣一掌落在自己身上會是什么結(jié)果。
“太,太,太師祖祖,求您饒命,求你繞過我。”周盤后悔不迭。
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已經(jīng)不敢再假扮南山四盜。
他真的是嚇破膽了。
牧云冷漠的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妹妹,妹妹,救我,救救哥哥?!?p> 周鳳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的兄長算了,她多次提醒,周盤還是不聽勸告,還是一心找太師叔祖的麻煩,已經(jīng)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可是,那依舊是他的兄長。
她難道真能見死不救嗎?
“太師叔祖,求你繞我兄長一命。”周鳳也跟著跪下。
牧云猶豫了一下。
潘林是因為岳安安的事與他有矛盾,可周盤不同,從一開始的就是他一直在找自己的茬,他并未有得罪對方的地方。
相比潘林,他更厭惡周盤這個小人的行徑。
可是,他還是猶豫了。
因為在面對的于正弘的時候,周鳳本來可以棄他而逃,可是她沒有,反而叫自己先走。
因為這一點,因為周鳳,所以牧云決定給周盤一個機(jī)會。
“死罪可面,活罪難逃?!?p> 牧云手起掌落,卸掉周盤一臂,也該讓他長長記性。
“謝謝太師叔祖不殺之恩。”
“謝謝太師叔祖。”
周盤,周鳳叩謝不止。
“至于你們兩個。”牧云看了另外兩個弟子一眼。
“跪在門前三天以示懲戒?!?p> 這兩人一直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敵意,只是因潘林?jǐn)y裹而來,小懲即可。
至于潘林,死活由天,隨他去了。
……
牧公府。
槍出如龍。
鐵槍在空氣中擦出一道刺目火光,爆發(fā)著空氣撕裂的聲音。
隨著槍勢傾瀉而出,亮起一條赤炎火龍,吼吼吼的發(fā)出龍吟之音。
牧新川單手伸出,俯掌擒龍,長達(dá)十丈的火焰巨龍飛騰到手掌中就像一盆水潑在墻面上,瞬間化為一灘流火。
“呼?!?p> 牧新川甩甩手,看似輕松,其實負(fù)荷不小,畢竟這一槍之威力,已有藏元之勢,而他,才煉脈九重。
“再來?!蹦列麓ǖ秃纫宦暎猹q未盡。
他的對手是神槍侯于海浩,一連發(fā)出五槍,五條狂龍瘋狂肆掠,朝著牧新川而去。
“轟?!?p> 一聲巨響,牧新川被炸飛出去。
他雖是少年天子一般的人物,天資超凡,遠(yuǎn)超同齡,可唯有一樣限制他無法突破,那就是時間。
于海浩乃是成名數(shù)十載的高手,又是藏元之境,牧新川能以煉脈之力抵擋五龍槍法,已是世間少有。
“還是無法抗住于叔叔的五龍槍?。 蹦列麓ㄕ酒饋?,拍拍身上的泥土,衣服被燒了,并未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
于海浩道:“我那癡兒雖位列十二少第三位,連我一條火龍都接不下來,公子天資卓越,已能接下我五龍齊出。”
“過些日次,公子的破入藏元,只怕這把老骨頭就沒資格陪公子練武了。”
他心中也感嘆,三子十二少看似齊名,可這差距著實太大,只怕他那兒子于正弘十個也不一定傷得了牧新川。
真在他沉思之際,突然間,一個中年男子出來哭喪道。。
“海浩兄,我牧家對不起你啊?!?p> “爹,出了什么事?!蹦列麓泵柕?。
牧永昌邊走便流淚道:
“海浩兄,正弘,正弘他去了啊!”
神槍侯于浩海的鐵槍轟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