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川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吃驚不小,出聲道:
“怎么可能,我請正弘兄去殺牧云,怎么可能會出事?!?p> 牧永昌扇了牧新川一耳光,斥道:
“你這逆子還有臉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那個婊子才叫正弘去暗殺牧云那個賤種?!?p> “現(xiàn)在害了正弘一命,我打死你個逆子?!?p> 牧新川趕緊跪下,低著頭。
“牧爺,正弘技不如人,怨不得新川少爺?!庇诤:泼嫔想m然悲憤,還是趕緊攔住牧永昌,恨恨道:
“待我親自去殺了牧云,為正弘報仇,為牧家除去這個賤種?!?p> 牧永昌哭啼道:“永昌兄啊,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大皇子的傳下命令來,不得動牧云。”
牧新川抬頭問道:“為何?”
“大皇子不是一直想要除掉他嗎?”
牧永昌瞪了他一眼,才解釋道:
“哎,你們還不知道,今天葉家被滅了……”
牧永昌又將府尹袁成所見所聞一一告訴的二人。
牧新川和的于正陽聽完已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牧永昌嘆息道:“要不然以正弘的修為,那個小賤種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
“這是北雁宗出的手,在警告我們?!?p> “難道就就動不了那個小賤種?”牧新川冷哼道。
于海浩也緊緊抓住鐵槍,憋著滔天恨意,若是有北雁宗作保,誰還敢動牧云,他還怎么報仇。
牧永昌道:“這個倒可以放心,等到包震柏長老將消息傳回北雁宗,薛不平不認(rèn)可這個身份,那牧云就與北雁宗無關(guān),到時候……”
眸中殺機(jī)涌現(xiàn)。
“可是……”
“你放心,薛不平何等驕傲之人,豈會讓一個的無恥小子坐在他頭上,再說當(dāng)年趙樂鴻坐做下的那件慘案,薛不平也得給北雁宗內(nèi)部一個交代。”
牧新川略一思考也認(rèn)可了這個說法,薛不平如果認(rèn)下來,先不說他自己臉上好不好看,北雁宗內(nèi)部必然會產(chǎn)生一場動亂。
牧永昌抱著于海浩道:“海浩兄,不管怎樣,你且等幾日,不管北雁宗如何,我牧府也會為殺了那個小賤種給正弘報仇?!?p> ……
于海浩躬身拜退,去處理于正弘的后事。
院子里就剩下牧新川父子二人。
“爹,就算薛宗主不承認(rèn)牧云身份,可趙樂鴻也不是好惹的?!蹦列麓ㄕ酒饋碚f道。
“我們真的要?dú)⒘四琴v種?”
趙樂鴻發(fā)瘋起來,就算是三公也要付出不小代價。
為了一個賤種,不太值得。
牧永昌笑道:“于浩海為子報仇,關(guān)我牧府何事?!?p> 牧新川淡淡一笑,立刻領(lǐng)會。
借刀殺人。
……
牧府。
唐婉兒的琴藝也確實(shí)很好,牧云將安魂曲交給她之后,第一次,就彈得行云流水,也讓牧云睡了個好覺,直到第二天,日上竿頭才起來。
剛一推門就見到了唐婉兒立在屋外,她看到自己那一瞬間有些窘迫
“唐姑娘可有事?”牧云打招呼道。
唐婉兒抿著嘴說道:“婉兒有一事相求。”
“婉兒姑娘請講?!?p> “我,我能不能住在牧公子這里?!?p> 牧云愕了一下:“這怕對姑娘名聲不好吧。”
唐婉兒苦笑道:“賤妾一風(fēng)塵女子,哪有什么名聲可言?!?p> 說話間,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苦楚之色。
牧云看著她鄭重道:
“據(jù)我所知,姑娘是一等一的清伶人,自重名聲,從不入豪門大院,不招王孫入幕,雖處風(fēng)塵之地,性情高潔比那些偷人薦席的某些大家閨秀不知強(qiáng)上多少?!?p> 牧云也從來沒輕視過瞧她,彈琴也只是將她安置在隔壁,并未有輕薄之舉。
只是不知為何她的話聽起來如此悲涼,想來是悲嗟出身吧,接著說道:
“人的出身由不得自己,只要不誤他人,自強(qiáng)自立即可,管他人作甚。”
“唐姑娘如愿留下,牧云求之不得?!?p> “倒要請姑娘不要嫌棄鄙舍簡陋才是?!?p> 唐婉兒深深的看了一眼蘇辰,見他目光真摯,不似作偽,所言所語皆是出自肺腑,重重的施了一禮,才道:
“婉兒謝謝牧公子。”
她本是因為昨日彈了牧云給的安魂曲一夜,之后發(fā)現(xiàn)不僅沒有絲毫疲勞之感,反而精神奕奕,翻看秘籍時也如開竅一般,以前想不懂的地方也能明了。
所以想居住在這里能夠隨時向牧云請教此曲妙處,沒想到聽到牧云這一番肺腑之言,這一番話,也讓她久居眉間的愁云漸漸淡了。
一連七天。
唐婉兒都住在牧家。
牧云也因她夜夜彈奏安魂曲,穿越而來的頭痛緩解不少,倒是睡了幾日好覺。
而今天。
也是他與曠寒飛決戰(zhàn)的日子。
作為決戰(zhàn)的另一主角,牧云現(xiàn)在還在家里吃著早點(diǎn),喝著粥,一點(diǎn)也不急,也沒有因為對手是大瀾王朝最天才的人而表現(xiàn)出絲毫的焦慮。
“呼。”
牧云輕輕吹著碗里燕麥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砰的一聲。
大門就被人踹開,兩扇化作無數(shù)碎片。
“牧云,是不是你殺了我父親?!?p> 這是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牧云曾經(jīng)聽了十幾年都沒有聽厭。
再一次聽到,聲音里雖然充滿了仇恨,怒火,恨不得光憑聲音就將自己千刀萬剮,可牧云覺得這聲音依舊好聽,還多了一絲的暢快在里面。
讓仇人恨自己的感覺,果然很爽。
他抬頭望了過去。
有四個人。
一個是滿腔怒火,恨不沖過來殺了他的葉文浩。
一個臉色陰沉,并且?guī)е鴿鉂鈪拹貉凵竦睦蠇?,她是葉夢菲的老師,核心長老烏玉荷。
還有一個是呂長河,他臉上帶著笑意,朝牧云點(diǎn)頭致意。
最后一個,自然就是葉夢菲。
看著她那雙如寶石一般的眸子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恨意填滿,牧云開心的笑了,伸出一只腿,拍了拍大腿,說道:
“來,寶貝兒?你不是最喜歡坐在云哥哥腿上看星星嗎?來啊,看太陽也不錯!”
當(dāng)年葉夢菲為了取得牧云的信賴,無所不用其極,別說只是坐在腿上看星星,二人甚至同床共枕和衣而睡過,只差最后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而已。
葉夢菲聽到牧云提起之前的往事,銀牙咬牙咯咯直響,雙眸里面是濃濃的怨毒之色。
那是她一輩子做過最惡心的事,若不是為了牧家資源,以她的姿容何必對一個廢物假以顏色。
所以當(dāng)這個廢物沒有價值的時候,當(dāng)然要遠(yuǎn)遠(yuǎn)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