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珞公主不見了!
鳳儀宮的宮人正著急忙慌地找人,將整個王宮都找遍了,也不見公主的影子,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此事稟告給了桓帝。
桓帝震怒,下令所有的御林軍全面搜索王宮找到公主,絕對不能讓她跑出宮去!
………………
正當(dāng)宮里因為丟失了一位小公主而人心惶惶、手忙腳亂的時候,王宮的某一處角落一如既往地平靜,絲毫沒有被這喧鬧煩擾。
一棵繁茂的合歡樹上,躲著一個小太監(jiān)打扮的身影。不細看,根本沒人能發(fā)現(xiàn)這個引起這陣風(fēng)波的罪魁禍首——依珞公主。
凌依珞一身太監(jiān)打扮,刻意壓低的帽檐雖掩蓋了她的傾城之姿,卻沒有掩蓋住與生俱來的高貴優(yōu)雅。
她靠坐在樹上悠哉悠哉地輕晃雙腿,欣賞漫天的迷人月色,嬌小的身影隱藏在黑夜中,看著底下的侍衛(wèi)、宮人、宮女們打著燈籠尋找她的蹤跡,她鼓起腮幫輕哼一聲,別想這么容易找到她。
今晚,她就要出宮去了!
說起來,她早就想出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一直待在皇宮里,不是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就是學(xué)習(xí)女紅刺繡,實在是無聊。每次求父皇、皇兄帶自己出宮去玩,他們都以外面的人心險惡做借口來搪塞自己。所以只好實施偷溜出王宮的計劃啦!雖然前面幾次的偷溜都未曾成功,不過,有志者,事竟成,哼,她就不信這次還不能成功。
嘖,一言難盡。還是趕緊腳底抹油跑吧。
底下的人已逐漸散去,去往別處尋找。四下無人,凌依珞一躍而下,卻不成想樹下何時多了個人,本來能穩(wěn)穩(wěn)落地的她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只能將他撲倒在地。
“哎呦,那個不長眼的奴才……”還沒說完,就噤了聲,只因她抬眸就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
“你還想這樣壓著我多久?”眼前少年疏離而冰涼的開口。
凌依珞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俏臉一紅,反應(yīng)過來兩人的姿勢,連忙站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暗暗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少年。
他一襲白衣如雪,氣質(zhì)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fā)柔和潔凈的淡淡光芒,俊美異常,神情間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天哪,世上怎會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凌依珞時常面對父王與王兄這樣世上僅有的幾個美男,自認為已經(jīng)對美色已經(jīng)完全免疫了,卻還是忍不住對面前的這個少年犯起了花癡,“盛……盛世美顏??!”帥到極點,天妒人怨。
少年被她這露骨的目光盯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皺眉:“你看夠了嗎?”
“沒有?。 绷枰犁竽X子還沒轉(zhuǎn)過彎兒來,而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短暫的羞怯過后,她警惕地問他:“你是誰?。课以趺粗耙恢倍紱]有見過你?”看這少年不食人間煙火的穿著,看著不像宮里的侍衛(wèi),“不管你是誰,要做什么,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p> “一個小太監(jiān)鬼鬼祟祟地從樹上跳下來,肯定居心叵測。要么是偷了東西,準備逃之夭夭;要么就是包藏禍心,準備暗度陳倉。你是哪種?嗯?”他逼視的目光仿佛洞悉一切。
凌依珞咽了一下唾沫,“我……你不要污蔑我,我才沒有偷東西!”
“一個小太監(jiān),底氣倒挺足?”少年戲謔地嘲笑了她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云華,告訴那些侍衛(wèi),他們要找的人在這兒?!闭f完,不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笆?!”他身后不遠處一名陌生男子應(yīng)聲道。
身后的凌依珞瞪大眼睛,“喂,你別走,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真當(dāng)我好欺負吧!喂,你聽到?jīng)]有!喂,我叫你給我站住!”少年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炸了毛的小公主還沒意識自己的怒吼使得那些侍衛(wèi)去而復(fù)返,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為時已晚。凌依珞咬牙切齒,“王八蛋,這梁子結(jié)大了!真是白瞎了他那張盛世美顏!”
于是,七公主就這樣又被帶回了鳳儀宮。
鳳儀宮內(nèi)燈火通明,光線澈亮。
凌依珞走入這座熟悉卻冰冷的宮殿,入目便是一襲明黃的身影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毫不掩飾地散發(fā)著一代帝王該有的威勢,宮人們一個個都噤聲跪在地上,不敢有多余的動作,背上隱約的顫抖可以看出他們內(nèi)心的恐懼與害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看到她進門,臉色愈加陰沉,怒意滿滿:“混賬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自小伺候她的嬤嬤連忙給她遞顏色,讓她乖乖服軟,皇上正在氣頭上,千萬別出言不遜,惹皇上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