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為什么也自己創(chuàng)業(yè)?江氏不是有跨國公司嗎?”月光有些好奇的問。
“江氏的產(chǎn)業(yè)大部分在海外,根基深重,我并不是第一繼承人,而且也像你說的,德不配位,必有災殃?!苯フZ氣淡淡地,卻忽然有些冷意。
月光默默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午后的陽光照著他清俊挺拔的身影,看起來整個人都暖暖的。但這暖意的背后,卻有一道陰影,在他背后延伸。
江氏這樣的家族企業(yè),自然是更重視對第三代繼承人的培養(yǎng),月光并不太了解江氏,但也知道這樣枝葉繁茂的家族企業(yè)里,絕不可能只有江君庭一個繼承人,想必這江氏總裁的位置背后,也是刀光劍影的。
月光搖了搖腦袋,晃掉腦子里那些狗血劇情,正在發(fā)愁這個報價怎么做的時候,又有人敲門。
她抬眼看了看門的方向,又轉頭看向一旁佇立的男人。
男人清朗的嗓音響起:“進!”
紀如繪應聲而入?!敖偅@是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您看下,還有項目部經(jīng)理提交的項目開發(fā)文件,需要您簽字過目,還有這是今......”干脆的女聲被清冷的聲音打斷。
“嗯,你放下,出去吧?!苯タ戳思o如繪一眼,淡淡道?!拔抑懒?,那您要不要來杯咖啡?或者江太太還有什么其他需要么?”紀如繪的表情毫無瑕疵。
“那來杯咖啡吧,給君庭,我要一杯清茶就好,謝謝你,紀秘書?!睕]等江君庭開口,月光先柔柔地出聲,臉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
紀如繪愣了一下,又看向江君庭的方向。
“去準備?!苯ザ嘤嗟淖忠粋€也不多說。
“好?!奔o如繪應聲出去,只過了不到五分鐘,便端著咖啡、清茶和一些小餐點進來。
就像上午那樣,紀如繪一樣一樣將東西布到桌幾上,動作輕輕慢慢,姿態(tài)極為優(yōu)美,全部布好了以后,紀如繪站直了身體,將托盤往身前一收,“江總,江太太,請慢用?!闭f完便轉身出去了。
江君庭轉身坐到沙發(fā)上,看月光還盯著紀如繪離去的背影,勾唇笑了笑,問:“在想什么?”
月光在想什么呢?這個紀如繪今天也太能出沒了吧?來來回回這是幾趟了?當然這些事好像都是秘書日常該做的,但怎么就讓自己覺得這么不舒服?
她的表現(xiàn),仿佛自己侵入了她的領地一般,急于給這個辦公室打上“紀如繪”所有的標識,這樣的客套,這樣的周到,反而讓自己這個正牌女主人有些不安。
江君庭創(chuàng)業(yè)的那些年,她也是這樣隨侍一旁紅袖添香嗎?她陪江君庭加過班嗎?難怪別人都說什么辦公室夫妻,除了沒有夫妻之實,其他妻子要做的事,想必這個紀秘書全部代勞了吧。
月光心里有些悶悶地,忽然開口問道:“成特助呢?今天怎么沒看到他?”
“今天江家?guī)孜婚L輩從國外回來,成牧去幫忙接待他們了。”江君庭淡淡說道,仿佛回來的不是自己家人,是什么不重要的客人一般。
“江家的長輩?是......你的父親母親嗎?你自己不去派特助去?”月光被這個消息驚得早就忘了紀如繪剛才在自己見面得得瑟瑟的樣子,只想著為什么江君庭不親自接待江家長輩的事。
“我們結婚,他們也未曾出現(xiàn),只是回國這種小事而已,有什么必要我親自出面?”江君庭拿起清茶遞給月光,俊雅的眉毛一挑,示意她不必掛心。
哦,結婚那天似乎真的沒有見過江家有長輩出現(xiàn),只是證婚人和婚禮主事人,月光那天一頭混沌,也沒有往深處想。
江君庭的家庭關系,也不和諧嗎?
但見這男人的樣子,好像也不打算跟自己說什么,月光默默喝了口茶,也不再問了,畢竟現(xiàn)在比較重要的事情是報價。
專心對著電腦忙活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把報價的大概明細做了個差不多,有部分月光也不太了解的市場行情,要具體跟施工隊伍商議過再確定價格,算了總價24萬8,不知道這個價格客戶能不能接受。
月光拿起手機,把報價給林清發(fā)過去,看看這個價格可不可以做,之后便揉著酸痛的肩膀從沙發(fā)站起身來。
連續(xù)三個多小時盤腿不動,腿也有些酸脹。
聽見這邊的動靜,在辦公桌前看財務報表和會議文件的江君庭抬起頭來,看見忙活了一下午的小女人皺著眉頭擰著腰,一副關節(jié)錯位的樣子,起身走到她身邊,幫忙按住她的腰,在她腰上輕輕揉捏著。
“做完了?”男人看著面前舒服的閉上眼靠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低聲問道。
“差不多了,還有些要跟施工隊伍談的價格細節(jié)等再落實。24萬8,有點少是不是?”月光倚在男人懷里不太好意思的說,不過這也是她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單,畢竟以前她只能做繪圖員,根本輪不到她設計。
江君庭抿唇笑了笑,“錢多錢少不是問題,既然做就要做好,從第一單開始累積經(jīng)驗,以后單值也會越來越大?!?p> “嗯,”月光受到他的鼓勵,乖巧地點點頭,伸手環(huán)抱住他,想要用他懷里的溫暖消除自己一天的疲累。
“明天去見那業(yè)主?“江君庭撫著懷里小女人的頭發(fā),嗓音有些嚴肅。
月光驟然抬起頭,看向一雙深沉黑眸。
“你介意嗎?”月光問。
“有我在這里,你還看得上其他男人?”江君庭也很傲嬌,”只是這小子言語輕浮,你去的時候叫林清陪你一起去?!?p> 月光仰頭認真地看了他幾眼,“清清自然是會陪我去啊,可是江先生你為什么不肯承認自己吃醋了呢?”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你愿意給機會他讓我吃醋?”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仰著臉的月光,“同樣的,其他微不足道的人,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讓你吃醋。”
好像是什么保障一樣的,月光心里忽然放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