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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皇子

六十八章:懲處

文武皇子 飲水不飽 3065 2019-07-08 23:31:00

  并未等太久,司農(nóng)寺的二位主官便來到甘露殿之內(nèi)。

  二人一同見過禮,劉諾起身還禮,而后皇帝賜座,幾人便談了起來。

  皇帝并沒有多言,直接進入正題,拿起圖紙遞給二人,讓二人看看如何。

  司農(nóng)寺卿陳應(yīng)已過了知天命的年齡,在官場上混跡半生,雖說此官在朝廷之中沒有多大的權(quán)利,可到底是官場,他還是練就了一番玲瓏心思。本來皇帝同時召見他以及劉少卿的情況便是少數(shù),更何況此刻還有齊王在場??吹搅诉@幅圖之后,陳應(yīng)便覺得此圖與齊王有些關(guān)系,否則此刻應(yīng)該只會有皇帝在場。略微看了看圖紙,便轉(zhuǎn)頭看向了劉文丞。他準備讓劉文丞先說,而且劉文丞在農(nóng)具方面應(yīng)該了解比他更多些。

  劉文丞農(nóng)民出身,兒時對于農(nóng)活十分熟絡(luò),后來科舉屢試不第但遇上了貴人,當時身為太子的皇帝,見他是個人才,這些年來也算是拔擢優(yōu)渥,待他不薄。不過劉文丞也是個實干的人,任司農(nóng)寺少卿一職已有數(shù)年,每年都能抽出時間親自在農(nóng)田之中勤耕。

  劉文丞心計不多,所以看到陳應(yīng)看向自己之時,便知道是要自己先說,當即也沒有多想什么,說道:“陛下,臣想問一問這圖是何人所繪?若是方便,微臣斗膽請陛下將此人請出來,微臣需要問幾個問題?!?p>  劉諾低頭不語,皇帝也沒有回答,反倒是看向了陳應(yīng)。

  陳應(yīng)心想著自己躲不過去,便說道:“陛下,由此圖及其所標注的相關(guān)情況,微臣以為其比之時下百姓所用的犁有著小巧靈便的優(yōu)點,別的微臣看不出,還需要繪圖之人請出來解答幾個疑問?!?p>  陳應(yīng)果然是老江湖,他這番回答看似是說出了此曲轅犁的兩個優(yōu)點,但細想下來又沒什么真實的東西,再是小巧靈便不頂用的話也是白搭,但皇帝問話,他不好推脫,這又算是答了。

  皇帝點點頭,“嗯,想來也是。諾兒,和他們說說吧!”

  “是!”劉諾放下手中的茶碗,對著陳應(yīng)和劉文丞說道:“二位大人有何疑問皆可詢問,諾,知無不言?!?p>  二人聽到皇帝的話之后,便都有些震驚,皇子齊王殿下年歲不及弱冠,亦不曾聽聞喜好農(nóng)事,怎可能會有這等創(chuàng)造,應(yīng)該是有高人指點,當即也沒有報什么希望,不過陳應(yīng)掩蓋的很好,但劉文丞失望之色盡顯于臉上,毫無城府一般。此時劉諾問話,二人一時之間都不好回答,畢竟害怕問倒了齊王,惹得其不快,那皇帝怕也是臉上無光。

  劉諾看到二人的神情,瞬間便明白了這二人的想法,啞然一笑,對著二人說道:“此耕犁比之以往增加了犁評和犁建。推進犁評,可使犁建向下,犁鏵入土則深,反之,則犁鏵入土則淺。深淺耕種皆能適用,自我調(diào)節(jié),便于耕作。”

  二人聽過劉諾開口之后,便明了了自己是小看這位齊王了,畢竟內(nèi)行看門道,他們可不覺得齊王是在胡說八道。

  “當然了,也不止于此。犁壁可碎土,亦能將翻耕的土壤推到一側(cè),這樣也就能更加省力。如此,每年春耕之時,想來百姓們能方便不少。二位可還有什么疑問?皆可詢問,諾必然一一答之?!?p>  “殿下已然說的清晰明了,臣覺得此物的確要勝于如今所有耕犁?!闭陉悜?yīng)思考著如何問一句話,能夠晦暗的拍一拍馬屁的時候,劉文丞如是說道。

  一句話,打亂了陳應(yīng)的想法,他扯扯嘴角,亦笑道:“殿下高才,竟然對于農(nóng)具構(gòu)造如此精熟,微臣嘆服!想微臣受陛下拔擢,在司農(nóng)寺之中已有多年,雖日夜思慮毫無過錯,可亦是未曾立有半點功德,當真是尸位素餐了,慚愧慚愧!”

  皇帝對于眼前的情景默不作聲,含笑飲茶。

  劉諾見此,對著陳應(yīng)笑道:“陳大人此言差矣,大人一心在公,雜事繁忙,自然難以埋首于農(nóng)田一心專研。司農(nóng)寺上下秩序井然,官員俸米、倉廩安置皆從未有差錯,此便是功。”

  劉諾雖然也算是老江湖,但對于朝廷臣子、官場老油條的確極少有過交道,不過他知曉此人也有過從龍之功,算是皇帝鐵桿,故而夸贊之言也沒有節(jié)省,說了這么幾句。

  皇帝此時插言道:“你們覺得此物是否難以做出來?”

  “回稟陛下,齊王殿下已然將所有構(gòu)造完全繪出,想來是極易生產(chǎn)的,故而只需交給我們,想來不日便可以生產(chǎn)出來?!眲⑽呢实壅f道。

  此言又惹的陳應(yīng)無語,心說這玩意雖然畫的好,但若是制作出來與齊王構(gòu)想相差甚大,那還不是誰做的誰承擔(dān)后果嗎?這怎么能什么東西都想往自家里攬呢?他內(nèi)心之中是想將此事推給將作監(jiān),讓他們做出來,反正這農(nóng)具總歸是要他們來掌管。不過劉文丞已經(jīng)說出這種話來,他自然不能再推脫,正好就讓其負責(zé)此事,有功,那是司農(nóng)寺衙門的,有過,那就是他劉少卿的。

  “嗯,也好。那你們加緊制作,若是真能達到剛剛所講之數(shù)個優(yōu)點,那便在春耕之前推廣使用。這也算是天下之福、萬民福祉?!被实埸c點頭說道。

  隨即,陳應(yīng)以及劉文丞領(lǐng)命告退。劉諾亦準備,不過被皇帝示意留下。

  ~

  “劉大人覺得此物如何?當真如同齊王殿下所言那般?”二人并肩出了宮殿,陳應(yīng)便小聲的問道。

  “陳大人何處此問?剛剛殿下所講幾點也有所依據(jù),自然有不少好處,若是推廣開來,那么農(nóng)戶們或許就有余力多耕些田,咱們的倉廩才能滿!”劉文丞看了陳應(yīng)一眼,詫異的說道。

  陳應(yīng)點了點頭,對其答道:“嗯,想來也是如此。那么此時便交由劉大人全權(quán)負責(zé),望你盡心盡力,這幾日來多費心思。”

  “這一點還望陳大人放心。”

  ……

  “父皇可是有事情安排兒臣?”劉諾被留下來,可見到皇帝一直低頭不語,便開口問道。心說我這還趕著回府出晚飯呢,沒有事情找我在這干坐著豈不是浪費時間嗎?咱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等著兒臣呢。

  “嗯。留你自然是有事,否則朕還想讓你在此用膳不成?”皇帝回了一句。

  呃,這就有點沒法聊了,劉諾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勞,即便你是皇帝、還是吾的老子,可也不能翻臉不認、轉(zhuǎn)頭就是嘲罵吧!這誰受得了,這誰能忍?

  嗯,我能忍。劉諾自顧自的點點頭,說道:“那請父皇吩咐,兒臣定然欣然接受,努力完成?!?p>  “如此甚好?!被实坌χc頭,對于劉諾的爽快(識時務(wù))無比開心。“你可曾想過要做什么事情嗎?”

  “什么?”劉諾沒聽明白,詫異問道。

  “你想去什么衙門任職?”

  劉諾挑了挑眉毛,驚訝的問皇帝:“這個還能挑嗎?應(yīng)該根據(jù)父皇的意愿吧,兒臣甘愿做任何事情?!?p>  “嗯,這么想就好。你也不要學(xué)你十四叔,一心就只知道行商。明白嗎?”皇帝對劉諾的這個回答更加滿意了,特意安排了幾句。然后又說道:“近幾日朕的中書令可是一直上書讓朕懲治他們家,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啊?”劉諾特意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這件事情怎么還沒有結(jié)束???拋開身份不談,兒臣和李相其孫都是小輩,年輕人之間鬧些矛盾也算是再正常不過,何以如此拉扯半月還沒處理好?”

  “身份就是身份,拋不開!若是拋開了,那你將人子孫打的手腳盡斷還不成了不相往來的大仇?”皇帝沒好氣的對劉諾說了一句。

  劉諾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己就是皇家齊王的身份,對于他們來說是君,就是不可冒犯的存在,這一點毋庸置疑。想到這些,劉諾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此事是其孫所做,雖然他們身為長者未能起到教子之責(zé),可畢竟李中書身為勛貴重臣,忙于為陛下解憂也難免無暇顧及家教門風(fēng)。故而兒臣覺得李中書是必然不能罰的,至于李朗、李節(jié)父子二人該如何懲罰,兒臣不知曉,父皇做主便是?!?p>  “你自己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朕不準備插手了,你們小輩們爭勇斗狠,真若是朕開口懲罰他們,那百官豈不是要罵我們皇家以勢壓人嗎?你隨便說,朕給你參考?!被实蹟[擺手說道。

  劉諾無奈,既然躲不掉那只能應(yīng)了,“李朗教子無方,應(yīng)當申飭;李節(jié)目無禮法、作惡多端、屢次欺壓百姓惹出數(shù)條性命,當是死罪,不過兒臣覺得李中書為帝國效力多年,勞苦功高,所以免李節(jié)死罪,改為流放。不過流放到什么地方兒臣就不知道了?!?p>  劉諾說完,偷摸的瞄了皇帝一眼,見其神色如常,這才放心。

  “你不必這般小心翼翼,朕說了,按著你的意見來處理?!被实圩匀蛔⒁獾搅藙⒅Z的小動作,如是說道。

  “是!兒臣明白!”

  “好了,你回去吧!沒事情了?!被实圻@才讓劉諾出宮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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