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樣是我的事情,犯不上你來插手。而且你不覺得你為了這么些身外之物,未免對家人有點太不擇手段了?”
“家人?我還有家人嗎?您現(xiàn)在還當我是家人嗎?您的家人不是從來只有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嗎?”項澤吼道。
“而且,您說我不擇手段?呵,項總,派出所收到的證據(jù)可都是針對周家兩姐弟的,若非您強攬到自己身上,待在這里的恐怕不會是你吧?!?p> 說完這些,他已經(jīng)不耐煩到了極點。
“行了,別啰嗦了,你趕緊簽字吧!”
項之文眼睛里有些灰暗,他并沒有動桌上的東西,“你究竟想怎么樣?”
“簽了這份股權轉讓協(xié)議,把你和那個女人手里股份一并還回來?!?p> “不可能?!表椫挠行┥鷼饬恕?p> “不可能?我想您大概不知道華盛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那我來給您講講。您進來以后,股東嚷嚷著要退款,供貨商都跑來要欠款,客戶紛紛觀望想退款,您是覺得公司有這么多資金?還是覺得您的寶貝周衍,可以解決掉這些問題?”
這些問題,其實已經(jīng)有人給項之文匯報過,但再次由項澤嘴里說出來,他只覺得頭疼不已。
項澤看了看他,補充著,“我相信你讓那個女人出去,是會將之前吞的錢吐一部分出來,爭取減刑的,那這是個多大的數(shù)額您應該心里有數(shù)吧!”
“還有,天和公司…”項澤詭異的笑著,話說一半,看向項之文。
項之文臉上泛起惶恐,他提高了聲音。
“你究竟想做什么?”
“呵,做什么?那就得看你們的配合程度了。天和的事情,我調查的一清二楚,您不簽,是想讓我都抖落出來,把周衍他兩再帶進來嗎?”
毫無忌憚的將自己手里的底牌一一擺了出來,項澤看著臉色灰暗的項之文,心里滿是報復的快感。
“小澤,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不能這么對我們?”
項之文一下亂了神,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短短時間查了這么多事情、掌握了這么多把柄,他語氣軟了下來,打著感情牌。
說完他有些失神,低著聲音,不敢相信的呢喃著,“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錯了,不是我變了,我只是在將你,和那個女人欠我媽媽的東西拿回來而已?!?p> 說著他臉上透出一抹奇怪的笑意,他彎下腰,面對著項之文。
“還是說,你覺得我媽媽的死,和你們兩人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提到方小蓮,項之文一下臉上死灰一片,癱下身子,他拿起筆,抖著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項澤離開的時候,項之文不死心的在他身后,怯懦的祈求著,“小澤,爸爸請你,請你不要難為周衍和小舟?!?p> 項澤回頭看了眼項之文,才一天的時間,他看著已經(jīng)老了一大截,胡子拉碴,完全沒了自己往日的風采。
他有些心軟,但還是硬著心腸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