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項之文就去公司交代法務(wù)辦理了股權(quán)過戶的事宜。
快下班的時候,周衍來了。
雖然在派出所里待得時間不長,但似乎對周衍的精氣神都有了很大的影響,她整個人看著沒有了往日的明艷和霸道。
周衍怒氣沖沖,徑直去了項澤的辦公室。
“我當(dāng)真是小瞧你了?!?p> 一進(jìn)門,她就恨恨的說。
看見外面同事一臉好奇的伸長了脖子,項澤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走過去關(guān)上門,放下了百葉簾。
走到周衍身邊,他沉著聲音。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應(yīng)該是我問你想做什么吧?”
周衍大聲喊著。
蹙了蹙眉毛,耐著性子,項澤說:“如果你不想再進(jìn)去一次,我勸你還是慎言?!?p> 來之前,她剛?cè)ヒ娺^項之文。
項之文大概講了些,項澤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的關(guān)系給她,并一再勸解她不要來招惹項澤。
但是周衍總覺得項澤就是唬人的。
她冷哼一聲,“你想拿這些伎倆來騙我,怕還嫩了點(diǎn)?!?p> 項澤輕笑著,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那你和你的好弟弟,利用天和這個空殼子套著公司錢,還有偷稅漏稅的事情,都是我編出來的嘍?還是說你要我報出個具體數(shù)字給你?”
這些項之文并沒有告訴她。
猛的被項澤抖出來,周衍只覺脖頸一涼,她一下白了臉,但還是掙扎著。
“你不要瞎說,你有證據(jù)嗎?”
項澤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沒有證據(jù)?難道我是信口開河?那好,我不介意再給公檢部門送一份?!?p> 幾句話,周衍瞬間就亂了神。
話畢。
項澤回辦公桌,坐下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后,公司的人就都強(qiáng)行被下班了。
空蕩蕩的空間里,周衍覺得項澤和他手里的東西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于是她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他,不停的重復(fù)著,“你真是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
話語落進(jìn)項澤的耳里,他煩躁不已,“我只是將你們欠我的,重新拿回來。”
此刻的周衍有些抓狂,她走到項澤的椅子旁,指著他,“整個公司都是老項和我辛辛苦苦,一點(diǎn)一點(diǎn)打拼下來的,我們欠你什么了?”
“呵,你沒有資格說這個話?!?p> “我沒有資格?那誰有?方小蓮嗎?”被氣得有些發(fā)蒙的周衍,不自覺的說著自己覺得可能會刺到項澤的話。
“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提起我的媽媽?!表棟苫剡^頭,眼神陰鷙的盯著她。
他的眼神讓周衍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只覺眼前這張嘴臉可惡至極,于是周衍像個潑婦一樣揮著胳膊抓著,這一抓就在項澤臉上抓出了一條血痕。
狠狠的推了她一把,項澤吼道,“你這個瘋子,你趕緊出去,不然不要怪我打女人?!?p> 猛然的跌倒,周衍覺得自己頭有些發(fā)暈,可也讓她一下從剛才的瘋魔中清醒了。
項澤辦公室玻璃窗的下半部分并沒有被百葉窗完全遮擋住,周衍這個角度剛好看見有個人慢慢的朝這邊走來,她努力的分辨了一下,是會議上那個審計的小丫頭。
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她站了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衣著,重新站在了項澤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