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眉兒的問題,白一笑了。
雖說他早就看出這個沈眉兒對他有意思,卻沒想到她竟會如此大膽!這女人,看著倒是端莊賢淑,實際卻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不知沈相國是怎么教的,竟能教得她說出這么些不知廉恥的話來!
“承蒙二小姐垂青,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
雖說事情的發(fā)展稍微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不過無妨,反正也是茶余飯后的樂子,隨便怎么玩玩,都還算是有趣。
“既然二小姐如此看的起在下,那我也不能拂了二小姐的美意?!卑滓唤K于收斂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對著沈相國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既然如此,那在下這就回去準備聘禮,再尋個黃道吉日前來迎娶二小姐了!”
“這,這怎么行!”
“爹爹!”
沈相國想要拒絕,卻被狂喜難耐的沈眉兒扯住袖子強行打斷。
“爹爹?!鄙蛎純阂荒樜乜粗蛳鄧?,一雙如墨點畫的黑瞳里噙滿了淚水。
“爹爹,您就成全女兒吧!”沈眉兒小聲撒著嬌,那聲音酥軟又滿含委屈,這副柔弱的樣子又叫人怎么拒絕得了?
“爹爹……”
“哎,好吧!”沉默片刻,沈相國重重嘆了口氣,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畢竟是自己的心肝寶貝,既然她執(zhí)意要嫁,那他也只能成全了她。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見事情敲定,也再無什么可多說的,白一便施了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府。
“白公子,請留步!”
出了沈府,白一前腳才剛踏上馬車,如意就緊跟著他跑出府來。
“如意姑娘有事?”白一嘴角微挑,靜待來人說明來意。
“白公子!”如意臉上微有怒意,說話的聲音自然也就有些不客氣了。
“白公子如此輕易就決定另娶他人,難道之前對我家小姐的那些所謂真心,其實都不過是虛情假意嗎?還是說,白公子從一開始就只是想當我們老爺?shù)呐?,至于妻子的人選到底是誰,你都沒有所謂嗎?”
“呵呵,白公子,奴婢可真為大小姐不值??!”
如意冷笑兩聲,一口氣將心中不滿全盤說出,看的出來如意是真動了怒,那張俏麗的小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杏眼也瞪的溜圓!若不是因為他已經與二小姐有了婚約,算是沈家的半個姑爺,她必定要罵死這個負心漢!
對,就是負心漢!
如意她才不管是不是大小姐先毀的婚約呢!大小姐那是為了沈府上下幾十條人命,實在沒有辦法才毀的婚約。
可他呢?明明是他先說的喜歡大小姐,要娶大小姐。
明明是他做了那么多讓人感動的事,還說過那么多真情真意的話,可結果到頭來這些全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大小姐迫于無奈嫁到齊國,齊王殘暴不仁,還不知道會讓她吃多少苦,受多少折磨,搞不好連命都會丟掉!這男人倒好,轉頭就決定另娶她人!
看來所謂的一見鐘情也就是見色起意罷了,遇到比大小姐漂亮又更有才情的二小姐,他轉臉就變了心。
呵,這就是男人!還真是薄情寡義的男人!
“如意姑娘,你真是誤會在下了!”面對如意的質問,白一有些委屈,“拂兒已經嫁給了別人,我這不也是沒法子嗎?”
“天地可鑒,我對拂兒確實是真心真意?!?p> “若你是真心,就不會這么快便答應娶了二小姐!”如意不依不饒。
“你錯了,我娶二小姐那是有緣由的!”
“緣由,什么緣由?也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爭論了兩句,就在白一還想要解釋些什么的時候,卻突然看見遠處好像有什么東西迅速劃過。
居然追到這里來了?
白一雙眉一擰,眸中顏色深了兩分。
“如意姑娘,在下突然有些急事?!?p> 白一臉上的笑容盡數(shù)退去,一雙眼緊緊盯著剛才東西出現(xiàn)的方向。
“等下次再好好與你解釋吧!”
語畢,不等如意回答,就吩咐車夫馬上駕車離開。
“不過,”馬車剛走了兩步,白一又將車簾掀開一角,給心有不甘的如意留下了一句話。
“我對拂兒的真心,來日自會證明,所以如意姑娘,請保重!”
如意一愣,卻見馬車絕塵而去……
血玉續(xù)魂膏,有些淡淡的果香味,可惜并不能食用。
沈拂將小瓶子里的藥膏抹了些在自己的傷口上,指尖剛一接觸到破潰的皮膚,鉆心的疼痛就席卷而來。
哇!這藥也太猛了點!
沈拂疼的齜牙咧嘴,倒吸了幾口涼氣。
前幾日好不容易從那些野獸口里撿回條命,身上到處都是被撕咬破的傷口,還以為要躺個十天半個月才好的了,結果那壞心眼的齊王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派人給她用了最好的藥來醫(yī)治。
這才短短三天,她身上的傷就好了不少,除了內服的藥實在難以下咽,外用的藥擦著又疼痛難忍,就再也找不出些壞處來。
這幾日也不見齊王來找麻煩,日子過的還算清凈,說起來這已經是萬幸了。
只是,也不知道那個舍命相救小姑娘到底怎么樣了?
沈拂穿好衣裳,心里有些愧疚。
那日是她太過逞強了,弄的最后不光自己差點沒命,按照齊王的秉性,還很可能會連累到陪她遠嫁到齊國的下人們,自己一個人就算了,還有那么多人……
不行,以后萬萬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沈拂暗自下定決心。
“參見郡主?!?p> “郡主,璃王妃請您去一趟清雅閣?!闭谏蚍骱紒y想之際,一個宮女突然來報。
“璃王妃?”沈拂有些驚訝,她并不認識什么璃王妃。
“郡主,您去了就知道了?!眮淼膶m女賣了個關子。
宮女神秘的樣子立刻引起了沈拂的警覺,這該不會是那齊王見不慣她過清閑日子,又想了什么法子折磨她吧?
不,不對!
沈拂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畢竟依那齊王的性子,要折磨她哪需要這么遮遮掩掩假借旁人的手,他隨便動動手指,自己都可能過的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那還有何好怕的呢?
諫言菇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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