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妝扮,掩飾了些許臉上憔悴神色,沈拂便跟著那來通傳的宮女前往清雅閣去了。
雖說來這齊國也有好幾日了,卻因為各種原因并未好好瞧看過這皇城的模樣,走走看看,一切都新鮮的緊。
那齊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一直都未給她冊封。當然,她也并不是想做這齊王的妃子,但她畢竟是打著和親的名義而來,就這樣一直頂著云來國郡主的名號在宮里住著,身份著實有些尷尬。
再就是,這璃王妃又是何許人也?怎么就偏偏叫她前去相見呢?
不懂,實在不懂。
“小王爺,您這樣是射不中的,就算您再三堅持也是無用!”
“不,本王說可以那就絕對可以!”
經(jīng)過御湖邊,隱隱約約有些爭論聲。
“陳將軍,張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本王這箭若是中了,你可就得把東西給交出來了!”說話人應(yīng)該年紀還小,聲音有些稚嫩,但稚嫩歸稚嫩,那聲音里的堅定和氣勢,實在是不可小覷。
哦,是在學箭術(shù)嗎?
沈拂稍稍放緩了腳步,想看看是否猜中所想。
“嗖!”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風聲卻突然而來,直直奔著沈拂而去!沈拂想也未想,身子敏捷一偏,腰上系著的玉佩瞬間被什么弄斷了,直接掉地摔作了好幾瓣!
這意外一出,隨行的宮人們皆是一愣。
“啊!有刺客有刺客!”
不知道誰先喊了一聲,隨行的宮人們立馬亂做一團,都驚聲尖叫起來。
“郡主小心!”
“來人呀,護駕護駕!”
“郡主您沒事吧?”
“有刺客!有刺客!”
一只黑羽長箭深深地插進了不遠處的樹身中,那些隨行的宮人們在呆愣了幾秒之后,才遲遲反應(yīng)過來,開始驚慌失措地將沈拂護到中間,又是呼救,又是手忙腳亂地要替沈拂檢查身子。
“不礙事?!?p> 沈拂揮揮手,想安撫下亂做一團的宮人們,可那些人依舊慌亂不堪,似乎收效甚微。
“吵吵什么?”
正在宮人們慌作一團時,方才那個稚嫩童音卻突然在耳邊炸響,一回頭,就見一個身著黑色繡金線短裝的小童正拿著把通體漆黑的長弓信步走來。
“參見信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
一見來人,沈拂沒能安撫下來的那些宮人們瞬間都噤了聲,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著孩童跪了下來。
信王爺?這么個小孩子?
來人沈拂自然是不認識的,但既然是王爺,那還是微微施禮,以示敬意。
“都起來吧!”
被稱作信王爺?shù)男∧泻⒖匆膊豢瓷蚍骱湍切m人們,直直走到插著箭羽的樹前,用力扯下那只漆黑的長箭,滿是懊惱的樣子。
“王爺,您輸了?!?p> 隨著說話聲,又有人走了過來,說話人聲音雄渾有力,身高九尺、皮膚黝黑,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卻甚是駭人!
而那副剛毅挺拔的身體上,則套了件同樣是漆黑繡金線的短裝,在左側(cè)腰際則配了把一看便知是難得一見的短劍!
這一看就知道是個久經(jīng)沙場之人。
可別的還好,就是那男人右手臂上的絲帶卻讓沈拂覺著有些異樣。
那是一條暗紅色綴著朵白色梅花的絲帶,就這么系在個男人粗壯的手臂上,怎么看怎么覺著別扭!
咦?
沈拂沒忍住仔細看了看,卻覺得那絲帶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王爺,您輸了,是不是該把人放出來了?”男人冷冷地問。
沈拂一行人都規(guī)矩站著,男人卻看也不看就直接走到小信王爺跟前,神色冷峻。“王爺一諾千金,還請放了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誒,陳將軍怎么如此著急?”
信王爺將有些損壞的長箭掰成兩段扔在地上,突然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嘴角泛起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人,我必定是要放的,不過陳將軍可愿跟本王打個賭?”
“打賭?”一聽此言,陳副將微微皺眉,知道小王爺必是又有了什么壞主意。
“嗯,沒錯。”信小王爺一臉壞笑地點了點頭,將那把漆黑長弓在手里掂量掂量,目光就飄到了沈拂身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邊這位應(yīng)該就是云來國的郡主,皇兄還未冊封的妃子了吧!”信王爺一邊把玩著手里長弓,一邊上下打量起沈拂來。
“嗯,不錯,是個美人兒!”
“多謝王爺贊譽!”
聽見信王爺?shù)脑?,沈拂淺淺一笑,算是回應(yīng)。
不過這話能算是夸獎嗎?
雖然只是個孩子,但那輕薄的話和目光,仍讓沈拂有些不悅。
“聽說郡主赴宴那晚,憑一己之力就斬殺了不少兇猛野獸,這般武藝,著實讓小王有些震驚了!”
信王爺夸獎著沈拂,但臉上壞笑更甚。
“可惜本王那晚有事未能赴宴,未能親眼目睹郡主風采,甚是遺憾!”
“也是有緣,今日正好與郡主相遇。而本王與陳將軍又有些事情無法決斷,不知能不能請郡主幫忙做個了斷呢?”
“王爺太高看臣妾了!臣妾也就會些花拳繡腿罷了?!?p> 沈拂知道小王爺是想給她下套,卻又不能直接拒絕,只能找些借口說,“要不是如此,臣妾也不會重傷躺了好幾日,差點連命都沒了。也虧得上次王爺沒來,要不看見臣妾那副樣子,怕是還要嫌棄臣妾污了您的眼!”
“誒,是嗎?郡主受了重傷嗎?”聽見這話,小王爺一副吃驚的樣子,“受了那般重的傷,居然這么快就沒事了,看來郡主還真不是一般人呀!莫不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來了?”
聞聽此言,沈拂噗嗤一笑,引得陳將軍也忍不住看了她幾眼。
“王爺說笑了,這都是多虧了王上賜的傷藥了!”沈拂將功勞全部推給了梵楚韻的治療。
“哦?我竟不知王兄的傷藥這般厲害,看來啥時候還得找他討了些來,也好應(yīng)付個什么急癥!”
“不過……”
小王爺話音一轉(zhuǎn),還是沒有放過沈拂。
“今日之事,還是得勞煩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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