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宇文濯此番話,易清才知曉原來他沒有看到方才纈兒因受了箭傷,是被府中下人背進府里的。
見易清遲遲不語,宇文濯心中卻是以為她是承認了,娶徐姝玉雖是他不對,可今晚一聽到下人稟報,今日午后,她與纈兒一同騎馬出宮,直到亥時還未回宮,他聽到后瞬時醉意全無,擔(dān)憂不已,丟下剛大婚的太子妃,便出府尋她。
宇文濯頓住了腳步,此刻心中窩著火,兩手一丟。
就這樣,易清毫無防備摔到了地上,腰上還有腿上的痛意襲來,她驚呼了一聲,隨后瞪著水靈的眼睛望向他,怒道:“宇文濯,你真是喜怒無常,今天你大婚,不好好在府上待著,偏偏要來招惹我,本來我可以舒舒服服地乘坐馬車回宮的,誰要你多管閑事非抱著我,如今可倒好?!?p> 宇文濯彎下身子,半蹲下來,盯著易清喋喋不休的朱唇,嬌艷欲滴。
然后,宇文濯便一手勾住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毫無猶豫地,親了上去。
淺吻漸漸地變成了深吻,唇舌勾纏,許久,他才放開了易清。
易清難為情地低下頭,失聲道:“你這是做什么?新婚之夜,拋下發(fā)妻,與我花前月下,耳鬢廝磨嗎?”
剛才還好路上沒什么人,不然她都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宇文濯聽見她此番言論,痛心不已:“清兒,為何你總要冷言相對?”
“阿濯,我已經(jīng)想好了,像剛才那般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你既已娶了太子妃,好好待她便是,你我二人的情,放在心中便好,猶如紅顏知己,豈不兩全其美?”
“何為兩全?清兒,你若真的將我放在心上,便不會出言相傷?!?p> “我知道,阿濯身為太子殿下,將來有三宮六院,數(shù)不盡的妃子,可我不會委曲求全?!?p> 阿娘是妖,縱然當(dāng)年為了與的父王在一起時,有多么地義無反顧,可終有身份之別,只能為父王的妾室。
“清兒,我求你,只要你肯在我身邊,將來我若為帝,你定是我的皇后,我會為你正名?!庇钗腻p臂張開抱住了她,不舍道。
“我阿娘與父王身份懸殊,可阿娘為了她的情,為了追隨他的夫君,甘愿為妾,可換來的是什么,父王娶了新妻,倍加冷落阿娘,最后阿娘郁郁寡歡,自阿娘病逝那日,我便下了個決定,日后哪怕嫁與不愛之人為妻,也不會委屈自己嫁給所愛之人為妾,阿濯,我在乎的不是太子妃之位,而是你妻子的名分?!币浊迥唬S后掰開宇文濯抱著她的雙手,雙眼含淚道:“阿濯,如今你已有了妻子,放過我,也成全姝玉姑娘,好好待她?!?p> 宇文濯的雙手被她掰開后,他又忙一手拽住她的手臂,連連質(zhì)問道:“我不要,清兒,你怎可如此無情,而且在我朝,凡是有身份地位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既為儲君,必然身邊侍候的女子如云,你為何不能理解我,為何你要如此獨行其是?還是你一早便認為我會薄情寡義,會像昔日你父王對你阿娘一樣對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