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箔歌這萬事俱備就差太傅這一東風了。
甘遂回來之后,陸箔歌提著那滿滿一小瓷瓶的酒就去了尚書房里。
甘遂在提問陸箔歌是否將他要求的那些書籍是否掌握完全的時候,
陸箔歌特別理直氣壯地回了他一句:
“不曾掌握。”
甘遂那個氣??!臉都綠了。
正要拿起桌案上的那根分量不輕的戒尺要打陸箔歌手心的時候,
陸箔歌的衣袖里微微露出了一點點瓶身。
那是陸箔歌有意為之的,甘遂怎么可能會沒有注意到!
他拿想戒尺的手不著痕跡的轉了一個彎,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
臉上仍是陰沉沉的對陸箔歌說:
“為了給殿下留一份體面,老臣暫且先不當著眾人的面罰殿下了。
等今日的內容講完之后,還望殿下您在老臣這里再單獨多留一下。”
陸箔歌看著甘遂沒有拿戒尺打自己,而是轉了話鋒給自己留了三分余地。
陸箔歌心里一樂,這明顯很有戲,原來甘老頭是吃這一套的??!
等眾人散去之后,陸箔歌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動。
甘遂拿著桌子上的戒尺,慢慢的走向陸箔歌的位置。
陸箔歌昂著小腦袋睜著澄澈清透的眼睛無辜的看著甘遂,
甘遂身為太傅一直端的是言傳身教的范本,無論是言也好,行也好,永遠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不曾有過舉止不合理的地方。
但是甘遂卻是在陸箔歌的身邊撩起衣袍徑直盤腿坐了下來,
陸箔歌看甘遂坐在自己對面,瞬間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甘老頭怕不是別人假扮的吧?直接沒有顧忌的坐在地上,這也太不符合他光輝偉大的形象了趴!”
甘遂坐下之后,直奔主題對陸箔歌說:
“小殿下,把您袖子里藏的東西交給老臣吧!”
“啊?太傅您要我交什么呀?”
陸箔歌佯裝不解的演著戲說到。
“小殿下自然心知肚明”
甘遂將手里的泛著光澤的戒尺微晃了晃說道
陸箔歌看著那幾乎只打過自己一人的戒尺,她承認,她慫了!
太傅的這個戒尺是她父皇專門讓宮里的工匠給甘遂定制的,
具有拿著手感極佳,打人效果巨疼等一系列誰用誰知道的五星效果。
陸箔歌撇著嘴將袖子里的酒瓶乖乖掏出來遞給了甘遂,
甘遂倒也沒有著急接,而是先提問了陸箔歌幾個問題。
他問陸箔歌的都是前幾日講的那些東西。
但甘遂沒有直接提問,而是用平常隨意的聊天一般的口吻,借著自己不懂的方式讓陸箔歌幫他想一下該怎么做。
就在這一問一答間,使陸箔歌自己逐漸意識到自己的無知,最后用引導的方式師生二人共同的將問題的答案給探討了出來。
甘遂作為太傅不得不說是真的很不錯的,他也知道陸箔歌之所以總是和自己對著干。
不能說是因為逆反心里,更多的是需要一份對她的關注罷了。
他知道陸箔歌很聰明,其實他講授的內容她看著沒有用心去聽,可實際上卻是一字不落的全記住了。
甚至可以說比他的皇兄還要更懂得去如何利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