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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盡諸天不得道

第41章 真假誰可知

歷盡諸天不得道 夏午一點半 6007 2019-06-21 19:52:11

  “只要你的血,能讓它生長,便證明你是李族人。”

  楊舒柳右手捏著左手,猶豫地說道:“這么簡單,你可別反悔?”

  李長逍盯著楊舒柳的手,楊舒柳很無奈地搖搖頭:“剛剛不小心把手劃傷了,好容易傷口快愈合了,現(xiàn)在又要重新劃開?!?p>  他用力按了一下,血液就從手掌上的傷口流了下來,滴到了一棵盆栽上。

  血液順著樹葉和樹枝緩緩流動,滑落,滲入土地,留下了一點紅黑的斑痕。片刻之后,那斑痕也消失不見。楊舒柳滴下的血,被吸收地一干二凈。

  那棵盆栽忽然動了,像伸了個懶腰,又像踮起了腳尖,變得高了些許。

  這增長實在太小,放到其他人眼中,一定會以為是錯覺,但李族人不會。

  “這樣就可以了吧,這家伙又不是青木,要想讓它變成參天大樹,把我的血流光都不夠用。”楊舒柳坦坦蕩蕩地說,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李約風(fēng)。

  打破會議廳沉默的,是二長老。他和楊舒柳有些怨隙,但并不妨礙做出判斷:“至少可以確定,他身上擁有我李族血脈。至于他的血脈怎么來的,他跟輕年有什么關(guān)系,倒是不能確定?!?p>  李長逍道:“既然你是輕年,那輕年知道的事,見過的人,擁有的力量,想必你都清楚了。幾位長老不妨每人準(zhǔn)備一個問題,來看看他是否能回答出來?!?p>  七長老踴躍地走到前面,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我跟輕年關(guān)系最好,他每年生日的時候,我都會送他生日禮物。雖然這小子一副臭脾氣,連聲謝謝也不肯給我說,不過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我送的禮物,他倒是很喜歡。小子,你說說,當(dāng)時我送的禮物是什么?”

  楊舒柳又瞥了眼李約風(fēng),忍不住想吐血,關(guān)于李輕年,他的了解基本為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怎么可能糊弄過去???!就算糊弄過一個人,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糊弄過去吧,除非所有人都是傻子!

  楊舒柳昂首挺胸,看著年紀(jì)不算很大,也一點都不成熟的七長老,說道:“對于微不足道的事,我從來不去記?!?p>  “你——”七長老氣得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卻釋然一笑,“如果是輕年的話,估計也會這么說,這小子從來都是目中無人?!?p>  楊舒柳看到七長老退下,忍不住道,這人真的是個傻子吧。

  六長老李清巖可沒有七長老這么好糊弄,說道:“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如果你是輕年,你的技能為什么變了?七年前,你已經(jīng)可以使用兩個二級技能,可是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的你,只能用一個技能,而且,一級都不到!”

  楊舒柳瞥了李清巖一眼,說道:“之前我在青木族的時候,李族派使者來,被我一拳打敗了,你沒忘記吧?”

  李清巖自然沒忘,他盯著楊舒柳,不信楊舒柳能解釋這件事。

  “當(dāng)時,我使用的是二級技能。接著,在和李族戰(zhàn)斗的時候,我使用的是不到一級的技能,你所說的技能,也是這個沒錯吧?”

  李清巖想起來了,他到此時才有了疑惑,當(dāng)時的楊舒柳明明可以使用二級技能,為什么使用的是初始技能?

  看到李清巖自己迷惑起來,楊舒柳悠悠一笑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機緣巧合得到了一種神奇的能力,這種能力可以將兩個技能吞噬,變成一個技能。這樣就可以學(xué)習(xí)第二個新的技能。不斷吞噬,不斷學(xué)習(xí),所以我的技能也變過很多次。經(jīng)過許多次吞噬后,我眼下的這個技能,能夠以一級的程度,擊敗三星獵人,也就不難理解了吧?”

  聽了楊舒柳的解釋,眾人目瞪口呆,忍不住驚嘆,世上竟有這么神奇的能力,那擁有這個能力的人,只要不斷吞噬,豈不是可以無敵了?

  楊舒柳也不由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試探地在心里問道:“蠻荒,我說的這件事有可能實現(xiàn)嗎?”

  蠻荒淡淡道:“有?!?p>  “真的?在哪兒?我怎么才能學(xué)會?”

  “將來你自然會遇到。”

  盡管跟蠻荒交涉失敗,楊舒柳對未來也有了一種新奇的設(shè)想。接著,五長老走了過來,問道:“一個人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喜好很難發(fā)生大的改變,你最喜歡什么動物,最討厭什么動物?”

  “在我眼中,沒有什么動物值得喜歡,沒有什么動物值得討厭。”

  五長老淡淡一笑,退了下去,也沒說這個答案,符不符合他的要求。

  然后四長老走了過來。

  身為中立的四長老,楊舒柳多看了一眼,普普通通的感覺。四長老道:“我就不問那么復(fù)雜的問題了,你只要說出我的名字,便可以了?!?p>  楊舒柳不由咳了一聲,什么問題都無所謂,但這種具體的問題,實在沒辦法回答啊!李約風(fēng)平平靜靜,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楊舒柳的目光回到四長老身上,輕描淡寫地說道:“忘了?!?p>  四長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楊舒柳安慰道:“我不僅忘了你的名字,我把幾位長老的名字都忘了,就連老風(fēng),也是再見面之后才認識的,所以你不用太自責(zé)?!?p>  聽到楊舒柳這么理直氣壯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幾位長老氣得夠嗆,楊舒柳卻渾然不覺。

  三張老接著道:“我看我也不必問了,你肯定把該忘記的都忘記了。你不妨說說,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你是如何忘記這么多東西的,還有,你是否還記得,你是李輕年這件事。當(dāng)然,我最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你跟輕年長得完全不同,年齡比小風(fēng)還小?!?p>  楊舒柳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李長逍,說道:“族長,不是每人一個問題嗎?”

  “這是我們每個人都想問的。”

  楊舒柳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說道:“本來,我回來也不準(zhǔn)備取得什么,不過是跟過去的自己告?zhèn)€別而已,看來來錯了。明知道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不得不說呀。聽好了,我只說一遍。說完之后,不接受提問?!?p>  楊舒柳覺得,萬一自己編得興起,胡說八道起來,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別人一追問肯定就露餡了。

  “七年前,我十八歲,頂著一張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臉,踏上了靈臺路。自以為,這將是我功成名就的起點,不曾想,也是我人生的終點。我在深夜離開了營地,獨自到了山上,結(jié)果被一群野獸圍攻了。我不甘心成為野獸的果腹之物,最后便跳下了山崖。

  “——剛才說的這些,是我結(jié)合別人的描述猜測的,實際上,我并沒有這樣的記憶。我醒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李輕年這個名字,我同樣不記得。所以,我或許真的不是李輕年。我沒有死,是因為被一個獵人給救了。

  “他帶著一個黑色的吊墜,自稱是四星獵人,而且擅長醫(yī)藥。大概五十歲,長得比三長老還難看,但他說,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帥哥。他研究醫(yī)藥,就是為了恢復(fù)青春。然后,他來到千里山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雪蜂巢,又在巢里發(fā)現(xiàn)了我。

  “他說,從蜂巢的狀況來看,我已經(jīng)昏迷了五年。這五年來,我的身體和蜂巢融為一體,靠吸取蜂蜜存活了下來。但是醒來的我,忘記了一切,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腦子進蜂蜜了。他用了一年的時間,讓我的身體能夠自由行動。之后的一年,我還是待在下面,因為他對蜂巢很感興趣。

  “因為我忘記了一切,本來以為,要跟他在那里待到老,不過今年三月的時候,從崖頂?shù)粝聛砹硗庖粋€人。那個人就是楊舒柳?!?p>  說到這里,楊舒柳微微一頓,不由陷進了自己想象的故事中去。

  “他跟我不同,是自己跳下來的。他聽說很多墜崖的人都有奇遇,所以想自己試一試。他也沒我幸運,摔得只剩下一口氣,那個老頭也救不活他了。老頭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我的臉,問他,你想不想讓楊舒柳揚眉吐氣???那個死人同意了,聽了老頭的計劃后,心滿意足地死了。

  “老頭研究了很多年,沒有研制出讓人青春永駐的方法,卻研制出了換臉的方法。老頭對我說,既然你忘記了一切,不如就以楊舒柳的身份活下去吧,然后就把他的臉,換到了我的臉上。再然后,我上去了,以楊舒柳的身份參加了靈臺路。

  “當(dāng)然,我是沒辦法吸收獸骨的,靠著我的機敏,最后還是抵達了靈臺山。然后又機緣巧合,得到了神奇的能力。在靈臺路上,我遇到了老風(fēng),他不知道為什么就纏著我不放,非說我是李族人。接下來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p>  楊舒柳的一個故事,聽得眾人目瞪口呆,連李約風(fēng)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三長老愕然地張著嘴,沒有說出話,二長老問道:“那位獵人,他叫什么名字,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我沒問,可能他說過,我沒留意。我上來之后,就跟他告別了。估計,又去哪個懸崖下?lián)烊巳チ税??!?p>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李長逍說道:“這個故事匪夷所思,無法令人信服?!?p>  楊舒柳無奈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李輕年,反正老風(fēng)說我是?!?p>  見到話題回到了自己這里,李約風(fēng)點點頭:“不錯,可讓我說楊兄就是年哥的理由,我說不出來。我只是莫名地這么覺得。我聽說楊族有個叫楊舒柳的人實力大增,十分好奇,便去結(jié)交。結(jié)果和楊兄一見如故,楊兄也將他真正的遭遇告訴了我,我便有了這個想法。七年的時間剛好對得上,楊兄的實力也毋庸置疑,同時擁有我族的血脈。除了年哥,我想不到其他可能?!?p>  話都讓這兩個人說了,幾個長老處境很尷尬,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德高望重,同時也身為李輕年的爺爺,大長老站了出來,說道:“輕年他,背上有一顆痣。你是不是他,一驗便知?!?p>  “老頭,有這么好使的方法,你早說??!”楊舒柳無奈道,又無奈地看了李約風(fēng)一眼。

  這下可就玩完了,楊舒柳后背并沒有一顆痣。李約風(fēng)還是那般云淡風(fēng)輕。

  “你們這么多人看著,我不好意思啊……”

  幾個長老無動于衷地看著。

  楊舒柳無可奈何,轉(zhuǎn)過身去,掀起了背上的衣服。

  楊舒柳的背上干干凈凈,連傷痕也沒有一條——本來是有傷痕的,用過幾次夜清癢露之后就沒了。

  “這下,你們還有什么話要說?”李長逍陰沉著聲音說道。

  七長老忽然迷惑地問道:“爹,我怎么不記得,阿年的背后有痣???”

  他這一問,讓幾個長老都迷惑了。

  大長老笑道:“本來就沒有。不過這種事情,一般人也不會記得。所以昨天,我告訴小風(fēng),阿年背后有一棵痣。如果他們二人串通好了,那今天,這位青年的背上就會有痣才對。小風(fēng)一定是相信,這個青年便是阿年,所以不需要采取這種方法。至于他到底是不是阿年……我這個做爺爺?shù)?,老眼昏花了,只是見到他,有一種親切感,這就夠了?!?p>  大長老的話一錘定音,楊舒柳和李約風(fēng)編圓了這個謊,眾人也挑不出刺,眼下也沒有挑刺的必要,楊舒柳的李族身份,就這樣曖昧地確定了。

  散會以后,楊舒柳攤坐在地上,感嘆道:“編故事真的是要把人給累死啊?!?p>  李約風(fēng)來到他跟前,贊嘆道:“楊兄,你的故事編得很好,你有編故事的天賦也說不定?!?p>  “真的?我也這么覺得!我自己差點都信了。我是楊舒柳,不是李輕年,沒錯吧?”

  李約風(fēng)笑道:“你想是楊舒柳,便是楊舒柳。你想不是,自然就不是?!?p>  “難道我編的故事,其實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怪不得我編起來才這么順口??!”

  看到楊舒柳投入的樣子,李約風(fēng)笑著搖了搖頭。

  楊舒柳回過神,問道:“我都費力不討好地編了這么長一個故事,有什么特別的價值嗎?你不是要當(dāng)族長嗎?接下來做什么?”

  “要想取代族長,有三種方法,第一,是族長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由七個長老同時彈劾。第二,是族長自己選定繼承人,經(jīng)過半數(shù)以上的長老同意。第三,是獲得挑戰(zhàn)的資格,擊敗族長?!?p>  “前兩種方法,對我們來說都不現(xiàn)實啊,只能打敗他了,怎么才能獲得挑戰(zhàn)資格?”

  “第一,身懷李族血脈;第二,對李族有杰出貢獻;第三,經(jīng)過半數(shù)以上長老的同意。滿足這三個條件,便可以挑戰(zhàn)族長了。不過,一段時間內(nèi)只能挑戰(zhàn)一次?!?p>  “老風(fēng),那你不是都滿足了?”

  李約風(fēng)無奈一笑:“我想過很多種方法,沒有一種方法,能讓我在一對一的狀況下,擊敗他?!?p>  “下毒也不行嗎?”

  “如果通過下毒戰(zhàn)勝了族長,事后查出來,就會取消挑戰(zhàn)者的資格?!?p>  “你肯定找過查不出來的毒藥吧?大逆不道啊。簡單來說,我替你打敗你爹就行了。就是不知道融骨興李的效果如何,有四星實力嗎?”

  李約風(fēng)搖了搖頭:“不能?!?p>  “那就有九成勝算了?,F(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李族人了,可是我怎么才能獲得挑戰(zhàn)資格?”

  “促成青木族和李族結(jié)盟,已經(jīng)是大功一件,不過那幾個長老或許不會認可,所以還需要再立一次功。比如說,收回玉泉山?!?p>  “收回玉泉山?好主意。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我回去補個回籠覺?!?p>  第二天,楊舒柳就受到了來自李約風(fēng)的好消息。

  “幾位長老都同意了,同意我們聯(lián)手去收回玉泉山?!?p>  楊舒柳好奇道:“他們怎么會同意,萬一你做到了,對弄丟的他們來說,不是很丟臉嗎?”

  “收回玉泉山,對我族終究有莫大好處,他們不便反對。要是我沒收回玉泉山,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p>  “有道理,你準(zhǔn)備怎么做,直接派人去打嗎?”

  李約風(fēng)笑了笑:“那倒不是。就像石族把玉泉山贏過去了那樣,我們再把玉泉山贏過來便可以?!?p>  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無論結(jié)果如何,對參戰(zhàn)族而言都是不利的,所以若不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四族很少會選擇這么直接的方式。

  四族采取的方式,就像李族對青木族采取的那樣,尋找一個理由,雙方進行比賽,根據(jù)比賽結(jié)果,來重新劃分范圍。

  玉泉山便是石族和李族上次比賽時,李族壓給石族的賭注,然后李族輸了。

  楊舒柳道:“那你找什么理由和石族比賽?玉泉山對你們兩族這么重要,他們肯定抱在手里舍不得放?!?p>  李約風(fēng)回道:“只要拿出相應(yīng)的利益,再加上一點兒契機,就不成問題了?!?p>  這一天,幾位守衛(wèi)在玉泉山上的石族獵人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對面的山上,有幾株鮮艷的樹,樹上結(jié)著紅彤彤的果實。

  秋天的柿子很好吃,如果春天結(jié)出了柿子,那就代表它不是普通的柿子,是盈春柿。它十分稀有,但是價值不菲,對力量的增長大有益處。

  正常人都會覺得這件事不對,正常人也會抱著僥幸的心理,寧肯自己去偷了,也不能讓李族拿去。何況,那里離兩族的邊界并不遠,摘幾顆果子就跑,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這一天,那幾位守衛(wèi)玉泉山的石族獵人,被李族捕捉了。

  這個消息通過信鴿傳到了李約風(fēng)手中,楊舒柳一聽就知道,那些樹是李族用自己的鮮血催熟的。

  “老風(fēng),用李族的血催熟柿子樹得到的柿子,能增強力量嗎?”

  “能,不過效果很有限?!?p>  “看來,李族的血脈也挺有用的嘛,平時變變花花草草,誘捕動物可方便多了。不過這石族的人也太笨了吧?他們的腦子都是石頭做的嗎?”

  李約風(fēng)笑道:“對多數(shù)人而言,想要抵制那種誘惑是很難的。如果你的同伴說,他決定去冒險,你肯定會跟著去,你肯定不愿意,把盈春柿讓給同伴?!?p>  “老風(fēng),那些人里面,有你的內(nèi)奸???!你告訴我,楊族是不是也有你的內(nèi)奸,叫什么,看我認不認識?”

  李約風(fēng)笑而不語。

  有了俘虜,就可以開啟談判了。

  三天以后,李族人和石族人,在玉泉山腳下會面了。

  李族參加的人是李約風(fēng)、李清巖,楊舒柳當(dāng)然也跟過來了。石族那邊派出了他們的一位長老。

  李約風(fēng)直入正題:“石長老,我們趁此機會,重新商量一下玉泉山的歸屬如何?”

  那長老笑道:“李公子,我可擔(dān)不起這么大的責(zé)任?!?p>  楊舒柳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道:“看來,五個石族子弟的性命,還比不上一座到手幾天的山。石族子弟,你們真的愿意跟這樣的人混,為石族賣命嗎?”

  石族子弟當(dāng)然不會因為楊舒柳的這句話動搖,石長老臉色則十分難看,怒道:“楊舒柳,你擊殺了幾位楊族獵人,被我族和楊族通緝,現(xiàn)在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怎么,你有意見,有意見過來打我???”

  楊舒柳囂張的口氣,讓石長老差點沒忍住沖過去。

  最后他氣沖沖對李約風(fēng)說道:“李公子,如果你把這小子交給石族,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提議?!?p>  李約風(fēng)一笑:“對李族而言,人比山重要?!?p>  淡淡一句話,讓石長老臉色青紅不定,旋即轉(zhuǎn)過身,氣憤道:“既然如此,那便沒什么可談的了。幾位石族子弟,我們會準(zhǔn)備其他物品來換?!?p>  “還請等一下,石長老,我并不打算,用這幾個弟子,就將玉泉山換回來。他們只不過是敲門磚而已?!?p>  李約風(fēng)一擺手,李族子弟便松開了五位石族俘虜身上的繩子。這一舉動,把石長老也嚇到了。

  “我的賭注,是李族最后的屏障——連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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