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身的疑惑以及危機感,花溪回到了房間,或許是身上的殺意未消,在她進門的一瞬間,千行就感到了不對勁,“你剛才與人動手了?”他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花溪沖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感概道,“你這個神棍,怎么什么都能猜出來?!?p> 千行不滿的反駁,“這是術(shù)法,你才是神棍,你全家都是神棍!”行駛了幾天之后,他發(fā)覺自己的法術(shù)居然可以使用了,雖然多多少少還有些壓制感,但是總比什么都不能做的時候強多了。
赤焚在這些天總是有動靜,但是在他想自己探查的時候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只把它的異樣當(dāng)作是這條船的怪異,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松警惕。直到現(xiàn)在,這條船也太過平靜了一些。
花溪聳聳肩,脫掉鞋子爬到了自己床上,整個人鉆進了被窩里面,敷衍道,“我家只有一個神棍,有機會你們可以比一比誰更神。”
“自然是——”千行自信的回答,突然他腦袋靈光一閃,感到不對勁,“我們說的不應(yīng)該是你與別人動手的事情嗎?”
他望向花溪的床,只見她背對著自己,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似乎是睡著了。
千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雙劍,熾熱的紅色長劍靈氣逼人,一看就讓人移不開視線,而另一柄藍色的劍沒有任何光彩,像是被蒙了塵一般。他用手帕仔細擦拭藍劍上面的冰凌紋路,指尖劃過的位置帶著白色的靈力,但是卻沒有引起藍劍任何的反應(yīng)。
“還是不行嗎?”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將藍劍放下,然后擦拭赤焚,施法看著劍身上面的紋路一點點亮起來,容光煥發(fā),喃喃道,“只能由你保護我們了,赤焚?!?p> 船艙外,黑壓壓的烏云遮在了船的頭頂,遠處的天空似乎像一個巨大的漩渦,電閃雷鳴,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砸碎了平靜的海面,與此同時,也砸在了船艙中每個人的心里。
狂風(fēng)驟雨,海洋不同于往日的平靜,它狂怒著,肆意的發(fā)泄著,這條不大的木船不堪重負的發(fā)出“咯吱”的聲音,任由海水激蕩,隨波逐流。一個又一個的浪頭拍打在船上,卻不知道被什么不知道的保護罩阻攔住了,即便如此,這條船還是那么脆弱。
暈船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花溪怎么可能睡得下,她晃晃悠悠的坐起來,就看見整個屋子一片狼藉,千行狼狽的倒在地上艱難的起身。
“發(fā)生什么了?”花溪忍住惡心的感覺問道。
千行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趔趔趄趄地走到花溪身邊,拉住了她的胳膊,沉聲道,“海上風(fēng)暴,這只是剛開始,等下夠你受的。”
花溪面色發(fā)白,苦澀的開口,“好難受啊,我不行了,千行,我覺得我還是睡過去比較好?!彪S即她便暈過去了,這是她第一次讓魘給自己下毒。
千行眼看花溪要倒在地上了,他趕緊把被子一甩,包裹住花溪將她抱入懷中,氣急敗壞的說,“花溪,算你狠!”另一只手快速結(jié)印,將赤焚召喚來身邊,他握緊赤焚,下了狠心,用赤焚的劍柄自己敲了自己的后腦勺一下,然后和花溪一起倒了下去。
赤焚劍身的紅光閃了閃,紅色的靈氣包裹住兩個人,讓他們在船身晃蕩的情況下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