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準備撬開兩人的房門,他們似乎很適應這樣的環(huán)境,并沒有因為暴風雨的出現(xiàn)而感到不適,不過因為船身搖晃的原因,他們開鎖的行動進行的并不是很順利。
“二位,此刻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間休息,反而打兩個小孩子的注意,這樣不好吧?!边@時,一個人的出現(xiàn)讓兩人的行動終止了。
他們警惕的回身,就看見臉色沒有絲毫異樣的何憶昔笑著扶著一旁的木墻。
“多管閑事。”其中一個男子惡狠狠的瞪著何憶昔,不過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本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花溪,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次的行動決計不會成功,所以他們很直接的放棄了,與何憶昔擦身而過。
兩個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何憶昔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輕松,剛剛那兩人眼中的殺意那么強烈,他差點就腿軟癱倒在地上了。
不過他卻沒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于花溪,他卻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好像,他們是同類人一般,或許真的是同類人也不一定呢。
這一場暴風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兩個人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夜晚,醒來的時候,他們正互相抱著縮在房間的角落,被子已經(jīng)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兩個人的衣服也是無比的凌亂。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本該雜亂無比的屋子卻恢復了原樣,整整齊齊。
千行是先醒來的,他首先注意感覺自己身上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東西趴在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呼吸困難,他直接伸手將身上的“東西”推開,只聽到“咚”的一聲,他茫然的睜開眼,只看見花溪頭撞著墻皺緊眉頭,才發(fā)覺趴在自己身上的是花溪。
他倒是沒多少在意,而是站起身,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輕輕一碰,疼得跐牙裂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再看看倒在一旁的花溪,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嘆了一口氣,毫不客氣的搖醒了花溪,“喂,起床了?!?p> 花溪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看到千行那張放大了的帥臉,想也沒想的揮拳打了過去。
千行趕緊偏頭躲過,沒好氣的說,“起床氣別那么大嘛,要睡覺到床上睡吧?!比缓髮]管花溪,直接進了內(nèi)室去換衣服了。
想來,這便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了。
花溪摸著頭,記憶還停留在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腦袋這么疼啊。但是在困意的趨勢下,她瞇著眼睛晃晃悠悠的找到了自己的床,然后趴了上去。
等到千行換完衣服出來看到花溪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場景,啞然失笑,然后走到床邊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哭笑不得的輕聲說,“這頭豬,真是沒救了?!?p> 他走出房間,到了樓下,一樓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互相小聲的交談著,而在千行的眼中,整個船艙妖氣彌漫,看來,現(xiàn)在船已經(jīng)駛離了人界,自己對妖氣的感應已經(jīng)恢復了。
身上的靈氣全部能使用了,這讓千行對此次妖界之旅有了一些底氣。
“客人們,明日,便能到達目的地了?!贝笮〗悴恢朗裁磿r候出現(xiàn)在船艙門口,以及是那一身不變的紫色衣服,稚嫩的臉龐卻擺滿了正經(jīng)的神色。
至此,在場的人均松了一口氣,這一次的無盡深海,比往日溫柔了許多。這一趟的船,居然只死了一個人,還是因為壞了規(guī)矩被大小姐處罰的。
千行看著大小姐,所有的妖氣都是源自于這位大小姐的身上,看來,這條船就是她的本體了。此時他的眼睛帶著一抹金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何憶昔身上,均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默默的想,然后端起飯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