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頗有些不耐煩,但對于秋風他還是較為欣賞,故此也沒有將臉徹底黑下來,“若是你們有什么事,待明日再商量,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要去處理?!?p> 秋風尚有些不能夠接受燕修突如其來的變動,只是怔愣在原地,“嗯?”
“你們是住下了?”
“是的?!?p> “好。”
只見燕修一個瀟灑轉(zhuǎn)身,向后走去。
如雅甚至停止了啜泣,瞪著眼想要去瞧燕修到底要去做甚。
向喃亦是這般,為何談話談到一半忽然離開?
且…燕修這似乎正是朝著她走來…來勢洶洶…
這次向喃沒有預感錯,燕修果然是朝著她來的。
長臂一展直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懷里。
雖然燕修這舉動確實顯得有些不修邊幅且不合時宜,但燕修并不以為意,而且…似乎很是享受?
向喃縮著脖子,臉驀地紅漲了,方才還生著燕修的氣這會兒卻已經(jīng)把那氣頭給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你做什么?”向喃驚得舌頭打結(jié),都不能夠捋直舌頭來說話。
“有事同你說?!毖嘈薜徽f道。
“那你有事說…你直說???”
你揉著我干什么?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向喃只說了半句,后邊的卻不敢說出來。
燕修正要說,突然斜眼掃射了一番正好奇著向他們這邊張望的人,登時所有人皆收回了獵奇的目光,燕修這才滿意,低下頭了,偎在向喃的耳邊,“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生氣?這就是燕修要說的事兒?!
向喃心中叢生郁悶,敢情燕修這大張旗鼓的架勢只是想同她說這個?且…燕修居然還沒察覺到她是在生氣?
“掌柜的,這就是你要說的事兒?”
“嗯,其中一件?!?p> 向喃癟了癟嘴,繼續(xù)耐心著道:“那你可以講第二件事兒了?!?p> “為何,這一件事你還沒有回答我!”
燕修忽然有些不依不饒了,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向喃確實不愿意將這種事情搬上臺面說,遂揶揄兩聲,“不是,掌柜的,這種事情現(xiàn)在說也不太好罷?”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直說就是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燕修不以為然,繼續(xù)問道。
向喃只覺得燕修很幼稚,完全失了之前霸氣掌柜的風度,于是乎只得答復,“是?!?p> 燕修挑眉,居然也并不意外,只是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呢?
向喃越發(fā)覺得燕修今個有些不太對勁,但哪兒不對勁,她說不上來,也不想說。
至于燕修為何要過來問向喃這個問題?其實是因為燕修平日里頭本就不近女色,與他較為親密的女子之前除了芊芊就是秦曉培,在之后就是向喃。
今個兒忽然碰上了如雅,燕修又是個暴脾氣,于是乎才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如雅硬是糾纏不休的情況之下,燕修只想要遠離這個黏糊糊的東西,去向喃邊上。
同如雅一對比,向喃真是太可愛了,不對…在燕修心里,向喃本就是最可愛的!只不過在如雅的襯托之下,可愛加成了罷了。
所以,即使是向喃說了在生他的氣,燕修也是萬分的享受。
瞧瞧,有何事直說不就行了,咿咿呀呀的多討人嫌棄!
“掌柜的,你是來拿我打發(fā)時間的嗎?”向喃隱忍著怒氣,甚是不滿。
但燕修儼然是不在意的,依舊攬著向喃的肩,讓她在自己的懷里窩了個嚴嚴實實,然后不理會他人的眼光,也不再管秋風如雅二人,直接帶著向喃上樓,一邊用只有向喃與他能夠聽見的聲音說,“走,咱們上樓說?!?p> 燕修帶著向喃離開了,留著正一臉發(fā)蒙的秋風與如雅,還有一群見怪不怪的燕南客棧成員們。
德子取下了肩上撣著的布巾,在秋風如雅面前一個用力晃悠,“二位,大家伙兒都散了,二位可否同小的一起去看房了?”
秋風這才回神,依舊一舉一動帶著涵養(yǎng),“好的,勞煩你帶路了?!?p> 德子直率擺手,率先走兩步,“分內(nèi)之事,兩位,這邊請!”
秋風拽了一把仍然忿忿不平的如雅,如雅原地剁了兩下腳,這才愿意同他們一起上樓。
另一邊,燕修帶著向喃正要進房間里頭。
推門關(guān)門之在一瞬之間,門闔上之時向喃也被燕修給按在了門邊,逼著她與自己直視。
向喃因為身形本就首先,這下同燕修一個比較,便發(fā)現(xiàn)她自己整個人都被燕修圈在了身下。
“向喃?”
燕修喚道,聲音少了幾分抑揚頓挫,多了幾分磁性與低沉。
雖然是居高臨下,但不知為何,在向喃聽來,那聲音是從燕修胸腔當中直接發(fā)出來的,向喃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名字與她胸腔的共振。
向喃發(fā)現(xiàn),燕修很少像別人一樣喚她喃喃,更多的時候都是喚她向喃…
但向喃倒是不認為這很生疏…反倒認為是特別…
至于是哪兒特別…許是只要是從燕修嘴里喊出來的,那便就足以特別了罷。
“嗯…”向喃細若蚊吟的聲音直接鉆進了高大的男人的耳中,像是細密的針尖,在耳蝸中留下一道一道的紋路。
“你在生我的氣?”燕修的聲音有壓低了幾分,低到…像是從塵埃當中掙扎著開出來的花。
向喃屏息凝神,她猜不透燕修到底在弄哪一出,于是乎只得順著他,“是。”
好果斷的一個“是”字,向喃直視著燕修的眉眼,一絲也不避諱同他表達自己真實的想法與情感。
從在城主府的第一夜,向喃就已經(jīng)不避諱了…
“為何?因為我把大寶的死告訴了徐叔,過于直白殘忍?”
向喃繼續(xù)點頭,眼眶逐漸發(fā)紅,“是!”
不知怎么的,向喃居然覺得有一絲委屈,盡管這一絲委屈來得足夠的莫名其妙。
“呵呵…”燕修輕笑,“你怎么這么容易生氣?”
聽燕修這么說,向喃立馬就不服氣了,遂回嘴,“那你怎么不說是你太氣人了呢?”
“嗤…”燕修嗤聲,“你這小丫頭片子,本掌柜不要同你斤斤計較!”
“那掌柜的干脆放開我呀,還壓著我作甚?”
“嘖…”燕修抿了抿唇,“這不是有事兒要同你說嗎?”
向喃瞪著眼睛,澄清的眸子里不摻一絲雜質(zhì)。
盯著這樣一副眼睛,燕修忽然玩性大發(fā)。